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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欣剛才毫無防備,現在長發都被我拽著,十分不好。
“你松開我!你這個賤人!”
一邊罵,一邊掙扎著。
因為往后退的力氣太大,我又拽著頭發不放,我整個人都被帶下了床,跌落在地。
腳尖的手傷口傳來劇痛。
剛好這時,顧時序回來了。
蘇雅欣瞬間變做了弱者,哭著道:“葉小姐,你別這樣,我知道錯了……”
顧時序見狀,一把推開我,將蘇雅欣扶起來攬在懷里,擔心地檢查著有沒有傷。
我將手中蘇雅欣的一撮頭發藏在了后,就這麼坐在地上,狼狽得起都起不來。
顧時序剛才推我的力道不輕,我整個人現在頭暈得嗡嗡作響。
他檢查完蘇雅欣,確定沒什麼事之后,郁的眼神看著我,道:“你瘋了麼?”
“顧時序,你還不知道你懷里的人有兩副面孔吧?”
我將病號服的袖子掀開,給顧時序看蘇雅欣看才在我胳膊上扎得麻麻的針孔。
可我沒想到,顧時序已經對蘇雅欣信任到如此地步。
他沒有意外,沒有懷疑,而是對我道:“雅欣做不出這種事。你這傷口怎麼來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言外之意,是我自己弄出來的,污蔑蘇雅欣。
蘇雅欣角勾起一抹稍縱即逝的笑意,隨即,仿佛了天大的委屈,道:“剛才葉小姐拔了針不停地扎自己,我不想這麼自殘,就想把手里的針奪回來。沒想到,……就抓住我的頭發不放。”
顧時序涼薄的目從我上掃過,直接擁著蘇雅欣離開,像是丟一個垃圾似的,將我丟在這間病房。
他們出了門,我就聽見蘇雅欣的聲音,問:“時序哥,醫生怎麼說?還需要葉小姐給朵朵輸麼?”
顧時序道:“需要。”
“再這麼下去,葉小姐怕是會恨死我,我好怕會殺了我。”
蘇雅欣的聲音‘害怕’地抖。
顧時序語氣冷沉,道:“不會的。”
后來,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
我撐著一旁的床沿,費了很大的勁兒,才終于爬回床上。
蘇雅欣的頭發被我放在衛生紙里包好,放進了床頭柜的屜里。
腳上的手傷口滲出了,疼得厲害,但呼鈴被蘇雅欣故意拔掉了座。
護士查房時發現我傷口的,立刻來了醫生,卻不是給我做手那位。
“裴醫生呢?我好像很久沒見到他了。”我疑地問。
護士道:“裴醫生本來是神經外科的,前段時間只是來急診科支援,現在已經回去了。以后……應該也不會來了。”
醫生幫我重新包扎好傷口后,護士也給我重新輸了,就離開了。
沒過多久,我病房的門被重新打開。
原以為是顧時序回來找我算賬或者我的,沒想到,是那位好幾天沒見的裴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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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地問:“聽護士說您已經回神經外科了。您怎麼又回來了?”
裴醫生走到我面前,道:“是你朋友讓我來看看。說你電話打不通,不太放心。你臉怎麼這麼差?是手之后沒修養好嗎?”
我驚訝地問:“您認識今若?”
裴醫生提起宋今若的時候,眼中似乎劃過一抹溫,道:“之前總來跟我打聽你的病,一來二去就認識了。倒是你,臉怎麼白這樣?”
說著,他拿出聽診戴在耳朵上,俯在我床邊幫我聽診了一下心臟。
聽完,他神復雜,道:“你心跳很微弱,這況不對。我讓同事給你開幾個檢查,尤其是常規。可能是貧造的。”
他正準備去醫生辦公室,我住他,道:“不必了,裴醫生。我昨天獻了三袋,所以……”
裴醫生停住腳步,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誰讓你這麼做的?哪個醫生?你貧這麼嚴重,這不是開玩笑嗎?”
“我丈夫的兒需要獻,我型恰好跟相符。”
我言簡意賅地說了況。
裴醫生似乎懂了什麼,他蹙眉道:“他沒收了你的手機,你是被迫的?怪不得今若說聯系不到你。”
“嗯。”
我激地對他說:“謝謝你,裴醫生。但是麻煩你別把我這樣的況告訴今若,家的公司跟顧氏有很多利益牽扯,我不想讓難做。”
裴醫生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道:“我可以瞞著,但是,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我想到我媽媽還得依靠顧氏的設備續命,那個設備一天不上市,我就一天買不到,只能通過顧時序。
“不必了,我知道裴醫生是好心。但……我有難言之,您幫我瞞著今若就行了。”
我雖然沒有說明況,但年人的世界都有邊界。
畢竟我也不是裴醫生的病人了,他作為醫生已經告知了我這種危險。既然我拒絕了他的幫助,他也沒再多問什麼,更沒有強求。
裴醫生嘆了口氣,道:“我的神經外科就在樓上,如果你有什麼事,可以讓護士去樓上找我。科里還有事,我先走了。”
他沖我微微頷首,離開了。
裴醫生走后沒多久,我才發現他的牌掉在了我床邊。
我手夠了上來,牌上寫著:裴炎京,神經外科副主任醫師。
想必,是剛才他給我聽診的時候不小心弄掉的。
現在,我手邊沒有電話,也沒有別的什麼可以聯系到他的方式。
我下了床,一邊扶著墻壁,一邊用那只好的左腳往前跳。
本想把這個牌送到護士站,拜托護士幫我送上去。
可今天下午好像很忙,護士站一個人都沒有,所有的護士都行匆匆給人打針吊水。
我只好自己去送。
我慢慢移著,跳一會兒,歇一會兒,十來分鐘后終于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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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到達樓上一層,我很快就找到他的診室。
剛準備進去,就有個人從里面出來,跟我撞了個正著。
我這個“半殘”的人,就這麼被撞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
年輕男人趕扶起我。
而這個聲音……怎麼這麼悉?
我一抬頭,沒想到,竟然是顧時序同父異母的弟弟,顧亦寒。
“葉昭昭?”
顧亦寒也格外震驚的看著我,皺了皺眉,“你怎麼弄這個鬼樣子了?”
我跟顧亦寒從小學到高中,做了十二年的同學,也做了十二年的冤家。
小時候我沒被他惡作劇欺負,高中時他又死纏爛打地追我。
回回都是顧時序幫我出氣!
以前,我在顧亦寒面前,那也是很傲的。
現在,我這副半死不活的狼狽樣子被他看見,別提多沒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