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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宋今若把我送到顧氏莊園,怕我會吃虧,想跟我一起進去。
但我也怕被我連累,便堅持讓回去,說我自己一個人可以應付。
臨走時,叮囑道:“那你待會兒一定要給我打個電話。我晚上要是沒收到你的電話,就殺過來救你!”
“放心吧。”
我沖笑了笑,目送離開。
然后,劉媽將我推了進去。
客廳里,姜淑慧就坐在沙發上。
見我進來,站起就朝我走過來。
看這架勢,是準備將今天所的氣往我上撒。
顧時序先一步攔住他媽媽,道:“我剛才說過,有什麼話用說,不要手。”
“這個賤人,不跟手,都不知道我們顧家的規矩!”
姜淑慧渾發抖,指著我道:“明知道我跟薛曉琴那種關系,還非要在薛曉琴面前下我的面子!你送給的定信,居然被拿出去當了!我姜淑慧這輩子都沒丟過這種人!你就是心太,擱在古代,就該把浸豬籠,沉潭!”
姜淑慧罵了一大堆,但每一個字都是發自肺腑,真真切切。
我更加深刻的理解到,有多恨我。
曾經,我竟還無數次想委屈自己,來修復跟的婆媳關系。
現在我只慶幸,之前幸好沒有費那勁兒。
顧時序聽到母親提起那個‘定信’的事,眸中也染上一抹不悅,問我:“為什麼要把那個拿出去賣掉?給我一個解釋。”
我沒有任何心虛,坦然的說:“我媽媽的醫院催費了,我沒錢。”
顧時序愣住,似乎沒想到,理由竟是這麼簡單和敷衍。
他沉聲道:“沒錢為什麼不找我要?”
我拿出手機,找了一會兒,才找到我那天給他打電話時的錄音。
“我是想找你要來著,但那天你陪你寶貝兒在迪士尼玩,蘇雅欣和你媽接了電話。”
我言簡意賅的說完,打開了錄音。
那邊傳出那日姜淑慧對我的回應:“治療費?你那個半死不活的媽?還有救的必要嗎?我們時序這麼多年的錢都打了水漂,這麼多錢給雅欣和朵朵買服買首飾不好嗎?”
顧時序聽著,眉頭越皺越深。
而姜淑慧的氣勢明顯沒有一開始這麼理直氣壯了。
錄音放完后,我淡漠地問:“還有別的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先回房間了,有點累。”
說完,我自己滾著椅的子,往我的客房走去。
姜淑慧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我后越來越遠:“你看看這個賤人,是什麼態度?時序,你不要再拖了,早早跟離婚,讓知道離開你,自己究竟還算個什麼東西!”
我勾冷笑,不得現在顧時序能任姜淑慧擺布呢。
回到房間,我平復了一下心,打開電腦,繼續更新我的小說。
才寫了一個小時不到,我房門被敲響。
我立刻合起電腦,道:“進來。”
顧時序推門而,看樣子是已經把姜淑慧弄走了。
他拉了把椅子在我面前坐下,道:“抱歉,前段時間事太多,的確忘了岳母治療費的事。”
我扯了扯角,道:“嗯,能理解。”
他聽出我不冷不熱的語氣,微微蹙了蹙眉,道:“但是你有這麼多首飾,哪件不能賣掉應急,非要賣那串翡翠項鏈?你明知道它的意義是什麼。”
“哦,賣的時候太急,忘記了。”
我輕描淡寫的回應。
“明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把那條項鏈給你買回來。”
說完,他漆黑的眸落在我臉上,一字一句的說:“收好。下次,可不要再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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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惚了一下。
原來,明天就是我們結婚四周年的紀念日了。
他這副認真專注的神,像極了他也很在乎這件對我們婚姻有著特殊意義的‘定信’。
可事實上,他真的在乎嗎?
如果他在乎,他怎麼忍心這樣一次次的傷害我?
反正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意義,贖不贖回來的,早已不重要了。
……
其實這兩年,顧時序對我的‘承諾’大多只是說說而已,很快就拋之腦后了。
我也沒想到,他這次卻做的那麼快。
我當天晚上就接到了顧亦寒的電話。
“哎呦,沒想到這麼多年電話都沒變嘛!”顧亦寒笑嘻嘻的說:“該不會是怕我聯系不到你吧!”
我無語的說:“你想多了!給我打電話干嘛?”
顧亦寒饒有興趣地說:“顧時序從我這里,把那條紫羅蘭珠子買回來了。你猜多錢買的?”
我淡淡地說:“沒興趣知道。”
顧亦寒自顧自的說:“一個億!我讓他狠狠出了回!沒想到,他還真是一點沒價。”
我雖然沒興趣知道,但聽到這個數目,還是有點震驚。
畢竟,這東西是當年顧時序一千萬從拍賣會上拍下來的,顧亦寒雖然后買了回去,但肯定也不會比這個價格高出太多。
我也沒想到,顧時序這麼明的商人,會翻這麼多倍買下這條沒什麼意義的項鏈。
見我沒說話,顧亦寒’嘖嘖’了幾聲,道:“看來這是又了!是不是又想獻給顧時序了?”
“顧亦寒!”
我憤憤地說:“沒事我掛了!”
顧亦寒不再拿我尋開心,正經了語氣道:“別別別!我就是想繼續跟你聊聊咱倆那個小。蘇雅欣給顧時序生了孩子?真的?”
我其實搞不懂顧亦寒回國的目的,但我心里很明白,他跟顧時序之間,也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狀態。
雖然我現在對顧時序已經沒有了,但我也不想為顧亦寒對付顧時序的武。
“無可奉告。”
我說了四個字,掛斷了電話。
而顧時序花高價從同父異母的弟弟手里買了條極品翡翠項鏈的事,也在圈子里不脛而走。
就連宋今若都知道了這件事,還特意給我打電話確認。
得知顧時序真的這麼做了,道:“我現在真不明白,顧時序這家伙腦子裝的都是什麼了?你說他在乎你吧,他連小三和私生都有了。你要說他不在乎吧,他明知道顧亦寒故意宰他,他還是心甘愿花高價把你倆的定信買回來。”
“他大概只是不甘心吧。”
我淡聲道:“他媽媽今天在商場丟了這麼大一個面子,他肯定是要想辦法找補回來的。”
宋今若道:“不管怎麼樣,這條項鏈最終還是回到了你這里,說明啊你跟它本來就有緣分。而且那條翡翠珠子是極品,全世界都不好再找出第二條的。收著也不錯,明天估計他要當作結婚紀念日禮送給你。”
我想到了這兩年的結婚紀念日,顧時序其實都對我很敷衍。
雖然禮次次不落,但他連一頓燭晚餐都沒有陪我吃過。
每次都是我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孤零零地坐在餐桌前等他到深夜。
他回來之后,甚至連紅酒都沒有喝一口,就說公司的事讓他太累,將送我的禮直接放在桌上,便回房睡覺。
送禮這件事,不知道什麼時候,對顧時序來說,好像變了一個‘任務’或‘流程’,僅此而已。
本以為今年的結婚紀念日會有什麼不一樣,可是,顧時序一晚上都沒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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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欣和朵朵,也不在家。
這個場景,讓我明白,今年的結婚紀念日,也不會有什麼不一樣。
頂多,他很晚回來,把那條并沒有什麼意義的定信給我,就算是過了這個特殊的日子了。
可我顯然把現實想得太好。
直到中午,我在蘇雅欣的微博里看見了那條悉的紫翡翠項鏈,我才明白,顧時序心甘愿地被顧亦寒‘宰’,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蘇雅欣發了一堆照,特意出了那條紫羅蘭翡翠項鏈,配文:“仙的生日一定要有幸運加持!”
下面的評論也不停地涌了上來:
“啊啊啊,太足了!什麼時候我才能見仙一眼啊!”
“這串翡翠好!只有這種極品珠寶才能配得上我欣的值啊!”
“欣欣生日快樂!一定要狠狠地幸福下去!”
“……”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和顧時序的結婚紀念日,竟是蘇雅欣的生日。
怪不得每年顧時序回來的都這樣晚,我讓他吃點東西,他說不。
搞了半天,是在外面吃飽了。
之所以很累,是陪人陪的。
我眼眶酸,想起昨天顧時序那麼認真專注的表對我說的話。
我竟還真就信了一次。
原來,這定信的意義,早已變了他和蘇雅欣之間的意義。
我關了手機,深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煩躁的心平靜下來。
然后打開電腦,理公司給我的工作,晚上還更新了我的小說。
深夜,我聽見庭院里車子的引擎聲。
過落地窗,我看見顧時序他們一家三口從車上下來,蘇雅欣著脖子上的項鏈不知道對顧時序說了什麼。
顧時序站在面前,耐心地幫整理了一下項鏈和頭發。
月下,兩人郎才貌,深款款的樣子,是真讓人看不出一點骯臟和污穢。
我自嘲地笑了笑,關上窗簾,繼續寫我的書。
沒過多久,顧時序清冷的聲音從我房間外傳來,問:“睡了嗎?”
我沒回應,就當已經睡了,還關了燈。
我跟他,早已沒什麼話可說。
可他還是在外面轉我的門把手,道:“開一下門,我知道你沒睡。剛才你房里的燈還亮著。”
如果我不給他開門,他會直接找劉媽拿鑰匙。
就這樣,我拄著拐,不耐煩地打開門,道:“這麼晚了,有事嗎?”
顧時序走進我房間,將一個古樸的方形盒子放在我桌上,道:“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