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
可一想到馬上顧氏的心肺支持儀就能上市了,就算他知道我找律師要跟他離婚,又能怎樣?
我和顧時序在急診病房休息了大概兩個多小時。
水吊完了,護士過來給我拔掉針的時候,我們也都醒了。
護士剛從病房出去。
我就聽見了外面蘇雅欣的聲音:“護士小姐,請問葉昭昭是在這間病房嗎?”
“你……你是蘇雅欣?”
小護士激極了,道:“能給我簽個名嗎?”
“好。”
蘇雅欣對待,那是格外溫親切。
簽了名,走進病房,手中提著果籃。
要是沒見過之前私下里那副毒刻薄的樣子,我說不定也被這幅溫婉可人的模樣給騙了。
可現在,我實在沒有力氣跟這種假惺惺的人多啰嗦一句,便跟顧時序道:“你孩子媽來帶你回家了。你走吧!”
顧時序斜睨了我一眼,依舊坐在椅子上,問蘇雅欣:“你怎麼過來了?”
蘇雅欣將果籃放在桌上,的開口道:“我剛送完朵朵去兒園,回來的路上總覺得愧疚。如果不是我昨晚說項鏈不見了,葉小姐也不會生病。”
顧時序跟說話的語氣還是溫和的,“這件事跟你沒關系。不要想太多,你先回去吧!”
蘇雅欣眸陣陣波,投在顧時序上。
見他沒有走的意思,便繼續說道:“真的很抱歉,葉小姐。那條項鏈,就算了。反正本來,也是時序哥給你的定信。”
這意思,倒還是大度的原諒了我這個‘’項鏈的人?
蘇雅欣既然非要這麼給臉不要臉,死賴著不走惡心我,那我也只能跟一樣,睜著眼說瞎話了。
于是,我虛弱的開口道:“蘇小姐,我讓今若去主臥,是幫我找三年前我孕檢的時候,孩子的B超單。今若說,B超單并不在床頭柜的屜里。我不知道是你還是時序,把它收起來了。”
蘇雅欣錯愕的看著我,道:“你是不是記錯了?我沒看到屜里有什麼B超單啊。”
是的,的確沒看到。因為所有跟我孩子有關的東西,我都小心翼翼的收藏起來了,又怎麼可能落在蘇雅欣跟顧時序的臥室呢?
我佯裝疑的向顧時序,問:“你看到了嗎?是不是你把我們孩子的B超單放在別的地方了?我之前一直都放在床頭柜屜里的,我很確定。”
顧時序淡淡地說:“我沒看見。平時,我也不怎麼用那個屜。”
然后,他目落在蘇雅欣的臉上。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用這種懷疑的目審視著蘇雅欣。
蘇雅欣明顯慌了,連忙解釋道:“時序哥,我沒有拿葉小姐孩子的B超單,我真的沒看見啊。葉小姐一定是記錯了!”
我想到那天下午我獨自陪伴孩子下葬的場景,不是演員出的我,眼淚卻也流了下來,哽咽道:“蘇小姐,我可以把丈夫讓給你。但是請你把那個B超單還給我好嗎?那是我對我的寶寶唯一的念想了。我求你了!”
說到這兒,我緒激像是很激,眼淚停不住。
裝綠茶,誰不會啊?
廣告
剛才吊完護胃的水,我的胃其實已經不疼了,可我還是捂著腹部,皺著眉。
恰好這時候醫生過來查房。
見我如此,醫生無奈的說:“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胃病病人一定要保持緒舒暢,不能生氣。”
醫生走后,我還在哭。
蘇雅欣也快哭了,拼命跟顧時序解釋自己沒有看見B超單。
可顧時序這次竟然沒有像之前那般心疼的護住,而是淡淡地說:“最近狗仔對你的追蹤了很多,風頭已經過去了。我讓孫杰幫你找新住,到時候他幫你搬家。”
蘇雅欣震驚的看著他,然后又看看我,眸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就連我都覺得詫異,顧時序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時序哥……”
蘇雅欣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哽咽道:“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我真的沒拿葉小姐孩子的B超單,我是清白的。”
可顧時序依舊沒有搖。
蘇雅欣是知道適可而止的。
了眼淚,仿佛了天大的委屈,道:“如果我的離開,能讓葉小姐開心,那我心甘愿。”
臨走的時候,回過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顧時序是背對著的,可我卻明明白白的看見了眼中的怨毒和鷙。
我一點都不后悔對蘇雅欣用了這種手段。
誰讓有事沒事總來惡心我?
可我這麼做,并不是為了跟爭男人,更不是什麼爭風吃醋。
我很明白,我和顧時序已經回不去了。
……
蘇雅欣走后。
顧時序道:“孩子的B超單,我到時候讓人去你以前生產的那家醫院看看,有沒有存?”
我微微一頓,悵然若失。
好像很久,我說過的話、提過的要求,在顧時序這里都沒有回應了。
他這次難得記得。
而我,已經不再需要了。
就在這時,顧時序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因為是工作日,他不去公司,工作的電話一個一個的都打了進來。
前幾個電話,顧時序的語氣還很泰然自若,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
直到剛才,他聽了電話里面的匯報,眉峰蹙,凝重地問:“什麼數據出現了問題?必須推遲上市的時間嗎?”
電話那邊又說了什麼。
他按了按太,道:“嗯,那就暫時先推遲上市吧。配合對方的調查,我不希再出任何差錯。”
本來他工作上的事我是不關心的。
可我剛才聽見他那句‘推遲上市’,瞬間就張起來了。
顧氏雖然每年都有很多設備上市,但我心里總有種不好的預。
因此,他掛了電話,我試探著問:“公司是出了什麼很棘手的事嗎?”
“嗯,就是岳母那個設備在上市審核那一關出了點問題,被卡了。”
他淡淡地說完,我整個人都不能淡定了。
“為什麼?”
我追問道:“我媽媽都用了兩年多了,不是一直很好嗎?按說沒什麼問題啊!”
他頓了頓,目深沉而探究的著我,道:“這個設備上不上市,你母親都有得用。你急什麼?”
我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反應太激了。
“我……我的意思是,那個設備這麼先進,顧氏為了它付出了這麼多心。在最后一關被卡了,有點可惜。”
廣告
我語無倫次地解釋著:“而且,等那個設備上市的病人這麼多,都是等著救命的。”
顧時序這才放下疑慮,對我道:“沒辦法,最近,顧氏總是被人使絆子。不過,只是一些無傷大雅的手段罷了,不用放在眼里。”
他很自信自己可以解決這一切,但剛才的語氣里,又著的殺氣。
我不由得在想,這個使絆子的人,是顧亦寒嗎?
或者,是上次那個在工地上救了我的先生?
不過,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那個設備的上市時間。
這意味著,我什麼時候能跟顧時序攤牌離婚。
見他這會兒能跟我說幾句話,我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們準備延遲到什麼時候上市呢?”
顧時序深邃的眸凝視著我,語氣染上一層質疑:“你對顧氏的事,什麼時候這麼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