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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我剛到樓下餐廳,就聽見葉夫人正在跟我哥說話。
“幸虧你是騙我們的!要是蘇雅欣這種人真給我當兒媳,我可不了!”
葉父也道:“就是!我本以為之前關于的緋聞也都是狗仔故意抹黑。沒想到,都是真的!看來,娛樂圈的水確實很深啊!”
葉夫人十分嚴肅的看著我哥,道:“景辰,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以后,你就是不結婚,都不能給我娶個戲子回來!”
我哥臉上明顯閃過一抹異樣,在看到我的時候,趕打岔道:“昭昭來了,我們吃早餐吧,都了!”
我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我確信,我哥跟蘇雅欣之間的關系絕對不簡單。
只是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但是狐貍就早晚會出馬腳的。
吃飯時,葉夫人憂心忡忡,一邊給我夾菜,一邊道:“昭昭,昨晚你給時序打電話了嗎?有沒有問問他,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我終于不再瞞,對父母道:“顧時序很早就跟蘇雅欣在一起了。他跟那個人,還有個私生。他們一個月前,都搬進了我家。”
我邊說邊用余看著我哥的神。
他看似平靜,但那雙攥著筷子的手,指甲都白了。
葉爸爸重重放下筷子,道:“這種事你怎麼不早點跟我們說呢!你這丫頭,自己承了多苦?”
我苦的笑了下,道:“不想你們為我心。而且,有一說一,這些年葉家生意能好好的,多虧了他。”
葉夫人心疼地流淚:“昭昭,是我們對不住你。”
……
吃完早餐,葉夫人帶我去了別墅后院的一個小閣樓。
再來到這里,我竟有種恍如隔世的覺。
葉夫人微笑著道:“還記得這些嗎?你小時候的基地。”
我苦的彎了彎角,點點頭:“記得。”
當時我五歲,母親剛出車禍昏迷不醒,我被葉家接回來。
面對這些陌生的家人,我很害怕,這個小小的閣樓、封閉的空間給了我足夠的安全。
葉夫人說那時候的我像只驚的小貓兒,有時候他們進來,我還會嚇的躲進柜里。
顧時序第一次見到我時,我就蜷在柜里,攥著以前媽媽給我買的舊布偶。
那時候,我哥哥站在柜前,一臉苦惱的對顧時序道:“看見了吧?我爸媽給我領回來一個妹妹,可一點兒都不好玩。不然這個暑假你就住我家吧,咱倆玩,我最近又買了好多飛機模型。”
就這樣,顧時序留了下來,在葉家呆了整整一個暑假。
次日起,他就每天都進這間小屋子。他知道我膽小,也不喜歡說話,所以沒像我哥似的不停逗我說話,直到把我逗哭。
他只會默默的,今天放幾顆包裹著糖紙的糖在我書包里,明天又放一塊草莓蛋糕在我桌上,日復一日,每天他帶來的東西都不重樣。
直到有一天,我主從柜里爬出來,輕輕扯了扯他的角,將我掌心里一塊快要融化的巧克力遞給他。
他吃的很開心,說這是他吃過最好吃的巧克力。
風穿過紗窗,滿室風鈴搖曳,每一個風鈴上都是我的一個愿。
每個愿都是從小到大顧時序親手幫我掛上去的,除了最后一個愿,每一個愿他都幫我實現了。
而最后一個風鈴上的愿是:我想和顧時序一輩子幸福下去。
我心口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曾經那個發誓要保護我的年早已死在了時的長河里,留下來的這個面目全非的、扭曲的男人,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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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葉夫人輕輕握起我的手,溫的勸說道:“昭昭,其實每段婚姻都是一地,我跟你爸爸過了一輩子,這其中也有不爛賬。有時候,咱們人要學會睜只眼閉只眼。”
我沒說話,葉夫人繼續道:“只要你好好守住顧太太的位置,把時序的心留住。那蘇雅欣頂多就是個人,孩子也只是私生子罷了!們永遠都無法登上大雅之堂的!”
老一輩的思想,是不會因為我一兩句話而轉變的。
我雖然鐵了心要離開顧時序,但我上對葉夫人道:“媽,您剛才說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我想一個人呆在這兒,靜一靜。”
葉夫人以為我聽進去了的話,笑了笑,道:“好,媽媽不打擾你。”
走后,我最后環顧了這間小屋子一眼,將它的樣子永遠留在了記憶深。
然后,便將滿屋懸掛的風鈴一使勁拽下來。
每拽掉一,都像是我發現顧時序背叛婚姻后,那種剝骨筋的覺。
可是,腐爛的骨頭不忍痛剜掉,又怎麼能長出新的呢?
再后來,我將這些風鈴裝在了一個的禮盒里,最上面,還有我簽好字的離婚協議。
因為我知道,顧時序的生日快到了。
他既然已經跟蘇雅欣宣了,那這份離婚協議對他來說,或許是最好的生日禮了。
畢竟,只有我主離開,他才能盡快給他的人一個名分吧?
……
顧時序生日的前一天,葉夫人再次勸我:“昭昭,夫妻經不起這麼一直冷戰的。男人都要面子,可總要有個人先低頭。不如這次,趁著時序的生日,你跟他化干戈為玉帛?”
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先低頭的人,必須是沒有犯錯的我。
但我不怪。
無論出于什麼原因,葉家對我都已經仁至義盡了。
只是當我形單影只拖著行李箱從葉家離開時,心里還是有些落寞和難過。
我回到顧氏莊園時,劉媽格外驚喜!
仿佛預料到我那麼顧時序,肯定會原諒他所做的一切似的。
“太太,您回來了!明天先生生日的食材,我們都準備好了!還有烘培的材料,也都準備齊全了!”
畢竟,以往顧時序的生日,所有的菜和生日蛋糕,都是我親手準備的。
那時的我忙碌一整天,也只為了他晚上吹蠟燭許愿的那一刻。
所以今年,劉媽也是如此,像以往一樣準備好所有東西,等我明天做。
我看著廚房里滿滿一桌子食材,淡淡的說:“你們幫他弄吧,我有點累。”
劉媽微微一頓,為難的說:“這蛋糕……我怕做出來先生不滿意。在烘培方面,還是您比較專業。”
“那就給他去蛋糕店買一個。”
我敷衍的說完,便去了書房找顧時序。
當時的他,正在電腦前理工作。
他對著電腦的時候,會戴眼鏡,看起來,清冷中又多了幾分儒雅。
我以前最喜歡他這幅專注而認真的樣子,不由得多看了一會兒。
直到顧時序的目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落在我臉上,我才猛地回過神兒來。
他眼中一片涼薄,問:“鬧夠了?”
呵,有時候一個男人的冷漠,真的能將你瘋!
我什麼時候才能讓他知道,我沒有‘鬧’呢?
我只是想跟他結束而已啊!
“明天就是你生日了。”
我走過去,將那裝著風鈴和離婚協議的禮盒遞給他,道:“生日快樂。”
顧時序錯愕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只是過來送他禮的。
畢竟,現在他跟蘇雅欣的緋聞,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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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既沒吵也沒鬧,一個字都沒提。
他接過禮盒,‘大度’地給了我一個臺階下,對我道:“既然回來了,以后就不要再興風作浪。我不會每次都這樣容忍你,明白嗎?”
心的無力將我層層包圍。
可我連跟他吵架的力氣都沒有了,淡淡地說:“我再過幾天就回去上班了,以后,我可能會在單位附近住。就不回來了,跟你說一下。”
顧時序聽后,蹙起眉頭。
隨即,他輕笑了聲,對我道:“又開始搞離家出走這一套了?”
以前,我們關系好的時候,我的確會因為跟他吵架而離家出走。
每次我離開家,顧時序6小時之必定能找到我,然后把我哄回去。
當時的我,很喜歡這種被偏、有恃無恐的覺。
可現在我很明白,我早就不是他偏的那個了。
所以,我沒指他留我,更沒指他再來找我。
臨走時,我著他眼中濃重深黑的眸,道:“你記得把禮拆開看看。我想,你會喜歡的。”
他冷淡的開口道:“葉昭昭,別指我會哄你回來。”
“嗯。”
我沖他揚了揚角,很輕很淡地應了聲。
我放過他。
也放過我自己了!
……
我在顧時序生日這天搬出了顧氏莊園。
通過中介,我找了一個距離公司很近的小區,拎包住的那種。
走的時候,我沒見到顧時序。
后來,我是從微博上看到他跟蘇雅欣在帝都一個豪華的餐廳包場過生日。
當時很多娛樂號都轉載了照片,評論區里很多人都喊著“高甜狗糧”,“才子佳人”!
我笑了笑。
他應該是看見我那封離婚協議了吧?
所以他現在跟蘇雅欣更加大張旗鼓,毫不避人了。
而我,因為腳傷好得差不多了,也回到了公司。
之所以這麼著急回去,是因為現在各大新聞都在討論關于顧氏的心肺支持儀延遲上市的事。
這是目前的熱點。
本來我不想摻和有關顧氏的任何事,可這個設備事關我媽。
我在乎的是,設備究竟什麼時候能上市?
現在究竟遇到了什麼阻礙?
目前新聞各種猜測,不知道孰真孰假?
在我大量搜索了關于這個心肺支持儀的背景之后,我對新聞的敏銳度讓我把焦點聚焦在了設備研發者上。
主設計師蘇啟明,學歷背景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他16歲被送出國讀本科,是國外一所并不知名的大學,專業與生工程研發毫不相關。
僅僅用了兩年,18歲的他就拿到了本科畢業證。
在國外鍍完金,蘇啟明直接進海城大學專為留學生設置的“2+2”碩博連讀。僅僅四年,他就拿到了普通人至十年才能讀完的生醫學工程博士學位。
怪不得,這個“心肺支持儀”在審核這一關到了質疑。
畢竟,像蘇啟明這麼水的學歷,連生醫學設備基礎都沒有系統學習過,就研究出了這樣高尖的設備。
很難不懷疑。
而蘇啟明這些實驗數據和研發過程,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為一個新聞記者,我因為找到了突破點而激萬分,立刻給總監孟云初打了電話。
本以為這個工作狂會跟我一樣高興,沒想到,只是冷淡地說:“等你明天來上班的時候再說吧!”
我雖有疑,但也沒多想。
直到我開始大量搜索蘇啟明的資料,想為接下來我的新聞找出點蛛馬跡。
我才突然發現,這人居然是蘇雅欣的親哥哥。
而孟云初之前說過,跟蘇雅欣哥哥是人關系。
怪不得,孟云初剛才對我接下來的新聞方向,一點都不買賬。
……
翌日,我剛到單位,孟云初就將一堆文件放在我桌上。
“把這些英文文獻翻譯了,我明天開會要用。”
我看著堆積如山的東西,蹙眉道:“這麼多?今天一天翻完?”
“上班翻不完就下班繼續做,還要我教你嗎?”
孟云初態度很不好。
我立刻反應過來,道:“所以,你為了阻止我繼續做關于顧氏心肺支持儀的新聞,故意用這些占用我時間?”
孟云初強地說:“我是總監,你只是試用期員工。我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葉昭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這個新聞,不就是想報復蘇雅欣?你以為扳倒哥哥,你就能把拖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