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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耳朵,道:“真不該在外面等你出來,你簡直聒噪得像只烏!”
顧亦寒不僅沒生氣,反而笑得更開了,對我道:“你不用。從今天這件事看呢,說明你心里是有我的。”
我懶得理這個自的男人,而是問他家的地址,想趕把他打包送回他媽媽邊。
可我沒想到,他居然報出了我住的小區地址。
“顧亦寒!我不會讓你進我家的!”
我有點惱了,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上學時,這家伙死纏爛打的時候,真讓人頭疼!
顧亦寒了鼻子,鄭重地說:“怎麼?你把那個小區全買下來了?你能住,我就不能住?”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只聽他跟我解釋道:“你樓上那一戶的戶主,從現在起已經變了我顧亦寒。我們以后,就是樓上樓下的鄰居了。”
“什麼?”
我腦子嗡嗡的。
直到坐上電梯,我才知道他沒跟我開玩笑。
薛曉琴已經住進了樓上那一戶,顧亦寒自詡為孝子,說以后會跟母親同住。
見我們回來,薛曉琴溫地說:“昭昭,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我剛做好飯,留下吃頓飯吧。亦寒爸爸一會兒也回來,你們也好久沒見了吧?”
顧亦寒的爸爸,也就是顧時序的爸爸,我公公。
如此尷尬的關系,我想,還是算了吧!
“不用了,琴姨。”
我禮貌地沖笑了下,道:“昨天是顧亦寒幫了我,我救他出來是應該的,我晚上還有工作,就先回去了。”
顧亦寒本來還想纏著我,被他媽媽直接拉進了屋里。
……
到了家,我火速去洗了澡,把一晦氣洗掉。
然后自己煮了碗方便面,加了番茄和火,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人大概非要經歷一段痛苦,才會更容易滿足。
吃飯時,我的銀行卡賬戶突然響起提醒。
我沒想到,竟然是稿費的收。
一共是十萬塊,著實驚到我了。
可我也只寫了一個多月而已啊!
大概這就是東方不亮西方亮吧?
雖然工作不順心,但這筆稿費給了我很大的信心離職。
工作可以慢慢找,可如果再跟孟云初這樣的人共事,蘇雅欣早晚有一天會借的手除掉我。
所以當天晚上,我就把辭職信發到孟云初的郵箱。
然后,繼續更新我的小說。
可能是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多,我竟然將最近總是反胃,生理期推遲的事拋在了腦后。
……
幾天過去了,我的辭職信一點消息都沒有,公司那邊也沒有任何回應。
我倒是不著急,反正只要我一直不去上班,早晚他們會以‘無故曠工’辭退我。
這幾天里,我將沈先生的外套送去了干洗。
干洗店說這件外套是意大利私人訂制的高奢款,是干洗費就要了我五千多。
我疼得要命。
洗完后,我去了樓上找顧亦寒,想讓他替我把洗好的外套給沈先生。
“我幫你轉給他,那我能得到什麼好?”
他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毫不掩飾曖昧。
我耐著子道:“能不能別這麼稚?算我拜托你,行麼?”
顧亦寒突然笑了聲,道:“不然這樣吧,你自己給他,順便跟他道謝。”
我搖搖頭,道:“既然你說他是名律,那應該也忙的,估計沒時間聽我的謝。”
顧亦寒冷哼道:“我早就說你是白眼兒狼,你還不承認!那天要不是我和他,你肯定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現在讓你當面道個謝,你都不愿意!”
“可我本就沒有機會見到他啊!而且,為了道謝,特意去見人家一面,很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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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厭其煩地解釋著。
顧亦寒沖我眨了下眼睛,道:“今晚沈老太太舉辦慈善晚宴,宴請海城名流,他是沈老太太的孫子,肯定會出席。你想想人家救命的分,自己掂量掂量吧!”
我嘆了口氣,道:“沈家沒有給我發邀請函,那種場合,沒有函,安保不會讓進的。”
這時,顧亦寒拿出了一封邀請函,道:“我有啊!我媽也有!今晚我媽不想去,你正好用我媽那張函。”
顧亦寒各種勸說,反正就是不肯幫我把外套轉給沈先生。
無奈之下,我只好跟他一起去了沈家舉辦的慈善晚宴,主要目的就是將我花巨資干洗了的高奢外套還給人家。
這外套貴得嚇人,必須還!
離開家時,顧亦寒見我一米羊絨大,擰眉道:“你就穿這去參加晚宴?顧時序是給你傻了嗎!以前,你哪次參加酒會晚宴,不是打扮得明人?”
他這麼一提醒,我有些惆悵。
以前是因為‘為悅己者容’,我想讓顧時序看到我最好看的樣子。
可現在,已經沒有了那個欣賞的人。
顧亦寒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拉著我的手道:“跟我走!”
我被顧亦寒帶到妝造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他道:“給你們一小時的時間,把給我打扮最耀眼的樣子!”
“是,顧。”
妝造師跟顧亦寒很,笑著打趣兒道:“顧這次又換了個小姐。”
我幽幽地看向顧亦寒。
顧亦寒尷尬地了下鼻子,對我道:“以后就你一個!”
我嫌棄地看著他,道:“能不能別扯上我?我跟你沒關系,好嗎?”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他好脾氣地應和著,后的妝造師出了姨母笑。
趁顧亦寒坐在沙發上看雜志的時候,妝造師小聲對我道:“顧對你很不一樣哎!顧這人雖然平易近人,可以往帶來的小姐各個都上趕著討好他。可現在,是他在上趕著討好你。”
“不好意思,我跟他真的沒關系。”
我尷尬地又解釋了一遍。
很快,妝造師就給我畫好了妝。
我看著鏡子里那個明的自己,不角上揚起來。
跟顧時序婚的這四年,我沒有再參加過一次這樣的晚宴,就像是被蒙了一層灰的花瓶。
這時,顧亦寒走到我后,微微彎腰看著鏡子,道:“真!”
妝造師笑著道:“是的,葉小姐的妝其實很好化,底子非常好,只要稍加修飾,就可以達到驚人的效果。”
顧亦寒滿意地點頭道:“我剛才看到一件禮服,給試試。”
我順著他目看過去,那是唯一一件放在柜子里的香檳魚尾禮服,整件禮服泛著明艷的澤,猶如流的星河傾瀉在上。
的確很。
妝造師為難地說:“顧,不好意思,這件禮服是客人預定的,今天剛從國外運過來。”
“多錢,我出十倍,把禮服給我們。”
顧亦寒大有種一擲千金的意思。
妝造師道:“禮服的價格是六百萬。但這也不是錢的事,主要是這禮服的主人……”
我一聽價格,十倍那就是六千萬?
我連忙攔住顧亦寒,道:“算了,店里這麼多禮服,何必奪人所?”
“你喜歡嗎?”
顧亦寒很認真的看著我,道:“只要你喜歡,六千萬也沒關系的。”
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一字一句地說:“我、不、喜、歡。”
就在這時,妝造師目突然向門口去,格外殷勤地喊了聲:“顧總,蘇小姐!”
我和顧亦寒同時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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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欣和顧時序一前一后地進了店里。
看到我們的時候,他倆臉上明顯錯愕了一下。
尤其是顧時序,眼神很復雜,盯著我看了許久。
蘇雅欣微微一笑,道:“好巧,葉小姐,你也在這里啊?這個……是你男朋友嗎?”
我還沒說話,顧亦寒突然摟住我的腰,道:“沒錯,蘇小姐好眼力。”
說完,他低頭故作親昵地問我:“親的,那件禮服買下來,今晚穿,嗯?”
妝造師犯了難,對蘇雅欣道:“蘇小姐,顧愿意出十倍的價格買下這件禮服,您看……”
蘇雅欣臉上閃過一抹異樣,似乎沒想到,顧亦寒這麼大方,愿意為我豪擲千金。
隨即,楚楚可憐地著顧時序,道:“時序哥,既然葉小姐喜歡,那就讓給吧。其實我穿什麼,都無所謂的。”
一旁冷眼旁觀的男人終于開口:“不讓。”
短短兩個字,將男友力展現得淋漓盡致。
隨即,他語氣帶著上位者的威嚴,對妝造師道:“帶雅欣去換禮服,不要耽誤時間。”
“好的,蘇小姐,請。”
蘇雅欣跟在妝造師后,進更室的時候,還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角噙著的笑,仿佛是對我無聲的嘲諷。
蘇雅欣進去之后,顧時序緩緩走到了我和顧亦寒面前,停住腳步。
他冷沉的目落在顧亦寒搭在我腰間的手上,聲音郁至極:“我勸你別作死。”
顧亦寒摟在我腰間的手又了一分,似笑非笑地說:“親的哥哥該不是吃醋了吧?”
顧時序黑眸像是淬了冰的匕首,仿佛下一秒,這把刀就能割斷顧亦寒的嚨。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顧時序本不是吃醋,只是他把我看作他的所有。
他不要了,就在那兒放著,他也不允許別人侵占。
我記得有一次顧氏的生意被競爭對手截胡了,當時他就是這樣的眼神。
僅僅花了兩天,穿著睡連家門都沒出的顧時序,卻用手機指點江山,讓競爭對手公司的票直接崩盤。
他出手又狠又辣,在對手公司破產的第二天,那家公司的老板帶著一家老小跳了樓。
我看到新聞時心驚跳,可顧時序只是淡定地撥弄著手中的佛珠,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顧亦寒,我真的不喜歡那件禮服。”
我趕打岔,隨便指了一件紫的禮服,道:“那件好看,我要那件!”
明明沒做虧心事,可我現在不敢看顧時序的眼睛,也把顧亦寒拉遠了些。
生怕他繼續刺激顧時序。
就這樣,我火速換好那件紫的禮服,拉著顧亦寒離開了店里。
到了車上,顧亦寒格外不爽地吐槽:“葉昭昭,到底誰跟誰倆是夫婦啊!怎麼你這灰溜溜的樣子,跟咱倆是夫婦似的!”
我嚴肅而又鄭重地說:“顧亦寒,以前你跟顧時序打架,哪次贏過?現在的顧時序要是在想收拾你,他不會再用拳頭了。可是,他會要你的命!你最好相信我。”
“這……這麼可怕……”
顧亦寒將信將疑呢喃著,然后看著我,道:“那他要真把我弄死了,你會不會給我哭墳?”
我氣得深吸了一口氣,將臉轉向窗外,一點都不想搭理他。
雖然我和顧亦寒先從那家店離開的,可當我們到達沈家別墅時,顧時序的車已經先到了。
顧亦寒磨著牙,恨恨地說:“顧時序還真是都要爭個先啊!就連這,都要贏在我們前面。”
“無所謂了。”
我無語地說:“我來這兒本來就是為了還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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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雅欣挽著顧時序的手臂下車。
一昂貴的香檳流禮服配上顧時序那黑高定西裝,立刻就引起了一陣。
周圍賓客紛紛發出驚嘆聲:
“天啊,大明星和顧總還真是登對唉!我們沒機會了!”
“你看上那件禮服,是高奢中的限量款,國好像就這一件!真的好哦!”
“不是說顧總修佛嗎?居然這麼寵老婆!這種割裂,好迷人!”
“……”
前面蘇雅欣的背影昂首,驕傲得像只天鵝。
顧亦寒道:“葉昭昭,挽著我。相信我,你比蘇雅欣。”
“我不想跟比。”
我冷冷回了一句。
可顧亦寒是將我手勾住他的手臂,道:“那你也得挽著我!”
就這樣,在蘇雅欣和顧時序進去之后,我們也緩緩走進別墅。
沈家別墅奢華的程度比起顧氏莊園有過之而無不及。
整個一樓大廳都可以作為宴會用。
當我們踏進宴會廳時,一陣唏噓聲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那位是誰啊?樣貌和氣質都絕了!竟然比起蘇雅欣一點都不遜!”
“是啊,雖然禮服沒有蘇雅欣的貴,但穿在上,把皮襯得好白好。”
“……”
周圍的議論聲讓我臉有些紅了。
四年沒有出席這類場合,我確實有點不習慣了。
可顧亦寒卻帶著我,跟大家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伴,葉家千金。”
雖然他想告訴大家,我的家世背景也不比蘇雅欣差。
但因為葉家在海城的上流圈子里實在是數不上名號,這次沈老太太宴請海城名流,都沒有葉家的份兒。
所以很多人,都不記得是哪個葉家?
就在這時,我婆婆姜淑慧跟另一個差不多年紀的人走了進來。
們毫不掩飾輕蔑的目在我上打量著。
姜淑慧笑了聲,道:“葉家千金……跟私生子倒是般配的。”
我忍不住嗆道:“是啊,現在這社會的風氣,私生子、私生的,還奇怪嗎?”
我刻意把‘私生’三個字咬得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