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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警局做完筆錄出來,天都快黑了。
我不敢在路上多做停留,生怕遇到蘇雅欣的腦殘,所以趕打了輛車。
然而,那出租車司機一眼就認出了我。
“你就是那個搶人家老公的小三?”
他呸了一聲,惡狠狠地說:“下去下去!別臟了我的車。”
我拍下了他的營業執照,下了車。
隨即,我便給出租車公司打電話,投訴了這個司機。
索警局距離我住的地方不遠。
而且天黑了,沒人注意到我。
我一路上都刻意的避開人群走。
這時,我電話響了,是孟云初打來的。
“昭昭,對不起……”
語氣里充滿了愧疚,哽咽道:“你明明是為了我,卻被他們這樣寫!這絕對是有預謀的,從很早開始,就有人跟蹤你了。”
我一頭霧水,孟云初道:“你沒看見最新的熱搜嗎?”
“我剛從警局出來,還沒來得及看手機。”
我說完,趕打開了微博。
原來,我告了蘇雅欣的的事傳了出去,不僅如此,評論區一水兒的人說我賊喊捉賊。
作為反擊,料者又了更猛的料。
照片里是我進出醫院婦產科的照片,還有我簽字的一份流產手的知同意書。
字的確是我的字,但這份同意書是當時我把孟云初急送到醫院之后,沒辦法簽字,我替簽的。
料者只放出了知同意書,但是沒有放出按有孟云初手印的‘授權委托書’。
所以不明況的人看來,就好像我去做了流產手。
評論區里各種謾罵的字眼在我眼前漫延開來:
“太不要臉了!搶雅欣的男人,還懷了顧總的孩子去做流產。這種人居然還賊喊捉賊,告人家雅欣的!”
“是啊,雅欣太善良了,從頭至尾都沒有出聲攻擊。真是太讓人心疼了!不知道雅欣承了多大的力呢!”
“聽說葉昭昭是孤兒,家人都死了,這就是做小三的報應!”
“……”
雖然我也知道‘清者自清’,可這些言語,真的比刀還要傷人。
路上,葉夫人也給我打了電話。
在電話里一個勁兒地哭,“昭昭,網上那些人都在胡言語些什麼?真是氣死我了!我給時序打了好多電話,他都不接。他這是真不準備跟你過下去了嗎?”
“媽,您不要看網上那些東西。”
我愧疚地說:“對不起,我都這麼大了,還讓你們為我心。”
葉夫人嘆了口氣,道:“媽就是心疼你。不然,你回家住吧,媽實在不太放心讓你一個人在外面。”
如果是以前,我或許會回去的。
可是,想到我哥跟蘇雅欣的關系也不清不楚,我便不太想回葉家了。
我又安了一會兒葉夫人,一再跟保證自己如果真的撐不住了,肯定會回家。
后來,葉爸爸也接過電話,沉重地說:“昭昭,我知道這件事你了太大的委屈。可是,你千萬不能沖,直接就把你和時序結婚的事公開出去了。如果公之于眾,一定要經過他的同意,千萬別擅作主張。這些年,時序對我們葉家不薄……”
我心中泛起淡淡的苦,吃人,拿人手短的道理我明白。
跟顧時序撕破臉,葉家首當其沖就要倒霉。
“嗯,我明白的,爸。”
跟父母通完電話,我也走到了小區。
然而,當我從電梯里出來,竟發現顧時序就站在我家門口。
我頓住腳步,著男人略顯疲憊的臉。
想必,今天這一天,他也沒比我好過多。
畢竟,我被罵作小三,他也被冠上了出軌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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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今天顧氏的價大跌。
“開門。”
他下頜繃得像是淬了冰的鐵。
我以為是來跟我商量這件事的解決方案,畢竟,他也是當事人之一。
所以,我摁下指紋鎖,讓他進了門。
沒想到,我剛開了燈,他就忽然攬住我的腰,將我扯進了懷里。
微涼的毫無預兆的咬上我的瓣,薄荷混著威士忌的氣息強勢的侵我口腔。
“唔……”
我震驚的瞪大雙眼。
顧時序是瘋了麼?
自從他三年前開始信佛,對我就一直冷淡,哪怕是夫妻生活,都是我主。
可現在,他在做什麼?
“放開我!”
我反抗的話都被他帶著懲罰的吻碎在齒間。
高跟鞋徒勞的踢在他小,卻被他用膝蓋頂住。
直到我狠狠咬了下去,他才終于放開我。
下一秒,我一耳扇在了過去。
顧時序偏過臉,剛才被我咬破的溢出了,他也沒。
他清冷的臉上像是凝了厚厚的霜,眼底迸出的火星子讓他失去了往日的冷漠和冷靜。
我咬牙道:“顧時序,你要是想發,去找蘇雅欣!我不是你泄的工,滾!”
男人依舊將我困在他和門板之間,摁著我的肩,道:“如果不是這個新聞曝,我竟不知道,我太太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了流產手!孩子是誰的?顧亦寒的嗎?”
原來,這才是他今天忽然發瘋的原因。
我揚起手只想把他這張臉給打爛!
可這次,我沒到他的臉,便被他扼住了手腕。
“葉昭昭,如果是我讓你太寂寞,你忍不住,那我今天就全你!好好填補你的空虛!”
話音落,他將我雙手背在后,另一手扯開了我的領口。
他進我衫的手掌燙得驚人。
可是,我怎麼能再讓他我?
且不說我肚子里有寶寶,不能做這種事。
更重要的是,這麼臟的男人,他不知道用這雙手了蘇雅欣多次!
“顧時序,我求你放開我,我不要!”
在我示弱之后,他好像更生氣了。
顧時序修長的手指擒著我下頜,往日里沉靜的眸子翻涌著暗的風暴,“葉昭昭,你不是很氣麼?為了我不讓我你,你居然求我?”
我嗓音里帶著哭腔,拼命地點頭:“對,我求你。顧時序,你別我!”
顧時序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不可思議地盯著我看。
是啊,他當然不愿相信,一個月前還死皮賴臉撥他,想跟他上床的人,如今卻這樣卑微地求他不要。
就在這時,門后的門鈴響了。
從可視監控里,顧時序看見了顧亦寒正站在門口。
他道:“怪不得費盡心思地搬出來。原來,是跟他同居了。”
我不想解釋,更不想辯解,因為顧時序不配!
他漆黑的眸仿佛碎裂的冰層,道:“我不需要一個連貞潔都守不住的太太。過幾天,我讓律師把離婚協議給你。”
這一刻,我如釋重負地彎了彎角,道:“跟你一樣,我也不需要一個臟了的丈夫。我這幾天都在家,離婚協議擬好了可以隨時送來。”
顧時序深深地看了我良久,突然打開門。
顧亦寒仍站在門口。
見顧時序在這兒,他驚訝地看著我們。
畢竟,我現在的模樣,稍微有點狼狽。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才我們發生了什麼,更何況是顧亦寒這種久經場的人。
“顧時序,你對做了什麼?”
顧亦寒上去就揪住了顧時序的領。
可他忘了顧時序之前當過兵,手極好。
他還拳頭還未到顧時序,便被顧時序反手扼住,將他甩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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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寒,一個月之,我會讓你滾出海城。”
顧時序撂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我趕將顧亦寒從地上扶了起來。
顧亦寒似乎并沒有把顧時序的話放在心上,反而問我:“你沒事吧?”
“他同意離婚了。”
我努力出一抹微笑,可不知為什麼溫熱的眼淚就跟失了控似的從眼底涌了出來。
別看顧亦寒平日里嬉皮笑臉的,見我哭,他給我遞了紙巾,安道:“難過也正常。畢竟,你了他這麼多年。他應該,也曾過你。”
“謝謝。”
我平復了一會兒緒,問:“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顧亦寒凝重地著我,道:“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想來看看你怎麼樣了?”
我低低地說:“我還好。”
顧亦寒恨恨地說:“蘇雅欣這人真是太可怕了!連流產手這種屁話都能編出來!”
淡淡的悲涼在我心底蔓延。
就連這麼多年不見的顧亦寒都知道這是臟水,可是顧時序,卻不信我。顧亦寒還在刷著微博上的信息,對我道:“我給你買了水軍,先看看能不能把評論逆轉過來吧。不過,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曬出結婚證。”
我嗓音沙啞,無力地說:“我媽和葉家的況,你應該知道。”
“嗯,我知道。”
顧亦寒嘆了口氣,道:“顧時序這麼心狠手辣的,到時候說不定真能弄死葉家和你媽。”
我想到剛才顧時序臨走時的那句話,叮囑顧亦寒:“以后,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你自己也要當心點,我怕顧時序到時候給你使什麼招兒。”
“前半句話我不同意。后半句的話就當你是擔心我,心里有我。”
顧亦寒笑了笑,徑直往我們家廚房走去。
我連忙起跟了過去,問:“你干什麼去?”
“給你做點飯。”
顧亦寒已經開始翻冰箱了,他道:“我猜,你今天應該還沒有好好吃頓飯。”
我今天的確很累很累,累到連做飯的力氣都沒有了。
所以,我由著顧亦寒幫我做了飯,他也留在這兒跟我一起吃了些。
后來是薛曉琴親自到我家,把顧亦寒領走了。
雖然也跟我寒暄了幾句,讓我別外界言論的影響,可的主要目的,還是把兒子帶回去。
畢竟,任何母親也不想兒子跟一個有夫之婦混在一起。
況且,我還算顧亦寒的嫂子。
……
雖然我暫時不去公司上班,在家避風頭。
但一早起來,我就開始繼續搞我的新聞。
我上網將蘇啟明的所有論文都翻了出來,然后一點點比對論文的真實。
果然,經過了整整一天,我發現了論文里的許多。
我將所有的都標注了出來,整理文件發給了孟云初。
就這樣,繼“蘇啟明水學歷”的新聞之后,關于蘇啟明的第二篇新聞,“蘇啟明學造假”就誕生了。
孟云初審核好了我的新聞,連夜將稿子發了出去。
發之前問我需不需要把署名改?
怕如果再用我的署名發這篇新聞,會引來蘇雅欣更瘋狂的報復。
我道:“不需要,就用我的名字。既然我們是對的,那我就不怕。我倒要看看,蘇啟明這次怎麼解釋?”
這篇新聞依舊用了我的名字,夜里瀏覽量不多,因為時差關系,有幾個國外的學大咖看見了這篇新聞。
他們竟然實名在我新聞底下證實了蘇啟明的幾篇論文的數據和實驗圖像確實有問題。
要知道,這幾篇論文都是發表在國外一些高端雜志上的,已經被引用了千上萬次。
如果被引用的原始論文數據出現了問題,造的影響絕對是災難的。
一夜之后,我剛睜開眼睛,孟云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語氣激,道:“昭昭,你看見了嗎?海城大學聯合海城紀委立了調查組,蘇啟明已經被學校停職了!”
“葉昭昭,你做到了!我們做到了!”
孟云初的聲音格外鼓舞人心,道:“現在這篇新聞已經把昨天潑你臟水的那篇熱搜頂下去了。”
我打開微博,看到我昨天寫的那篇新聞現在不僅登頂熱搜,甚至,新聞下面評論區許多學大咖都出來驗證。
最終這些很有權威的專家得出結論:蘇啟明的確涉嫌學造假。
這也直接驗證了我這篇新聞的真實。
而潑我臟水的帖子依然不停有網友在發評論:
“真是氣死了!這個小三咬住我們雅欣哥哥不放了!”
“葉昭昭不會有好結果的!可惜家人都死絕了,要是有父母,那父母今晚就死!搶人家男人,還這麼理直氣壯,想把人家一家都拖下水!”
“就是!自己都被出做小三、打胎,居然還敢繼續傷害雅欣和雅欣的家人。真當我們欣欣的都是吃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