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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欣話音剛落,顧時序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出現在了客廳里。
“是我讓留下的。”
他聲音里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不悅,卻瞬間過了所有嘈雜。
姜淑慧立刻收了聲,快步上前去扶他:“時序你怎麼起來了?醫生不是讓你多躺著嗎?”
顧時序側避開的手,蹙眉道:“以后,您不用每天過來,怪辛苦的。”
姜淑慧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道:“時序,你瘋了嗎?葉昭昭就是個的賤婦,跟顧亦寒那個兔崽子差點害死你,你居然還敢把留在邊?”
蘇雅欣也走了過去,地說:“時序哥,我來照顧你,好不好?我想到姐姐的死,至今都心有余悸。我好怕你也離開我……”
這句話,我聽懂了。
這是在暗示我不僅害死了蘇念恩,還要害死顧時序。
我笑了笑,道:“顧時序,你聽見了,要是不想死得這麼早,還是趕快跟我把離婚辦了。畢竟,你要是現在死了,你的財產我還能繼承到一半呢。”
姜淑慧怒罵道:“你這個賤人,終于說實話了!時序,你聽見了吧,就是居心叵測!”
顧時序斜睨了我一眼,對母親道:“那就讓試試,看看能不能害死我?”
蘇雅欣紅著眼眶道:“時序哥,我不能用你冒險,求你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吧!”
顧時序聲音沒什麼起伏,道:“你回去陪朵朵吧。不然爸爸媽媽都不在邊,會害怕的。”
蘇雅欣臉白了白,就是不想走,小聲道:“可……可我怕葉小姐一個人太辛苦了。要不,我跟流?”
“習慣了。”顧時序淡淡開口,像是在陳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實,“我會付工資。”
“習慣了”三個字像針一樣扎進我心里。
是啊,我習慣了。
習慣了他的冷漠和忽視,習慣了在這段婚姻里付出。
以至于,他把我付出的一切,都當做了理所應當。
我攥了拳頭,才沒讓自己轉就走。
顧亦寒還在等我的消息,我不能功虧一簣。
姜淑慧還想說什麼,卻被顧時序一個眼神制止了。
他看向我,語氣帶著幾分命令的意味:“進來,幫我倒杯水。”
深吸一口氣,我面無表地走進病房,倒了杯開水遞給他。
他接過時,指尖不經意過我的手背。
我像電般回手,力道之大,帶的水杯晃了晃,開水濺出來幾滴,落在他手背上。
“抱歉。”
我上道歉,心里罵他活該!
姜淑慧和蘇雅欣兩人沒勸顧時序,還不死心,在客廳里不走。
我故意用們能聽得見的聲音問顧時序:“不是說要付我工資嗎?你準備付多?”
顧時序著水杯的手微微收,冷冷問:“你想要多?”
“顧總財大氣,一天一百萬,對你來說,不多吧?”
顧時序輕扯了一下角,道:“可以。”
姜淑慧氣得要命,指著我道:“現在你連裝都不裝一下了!直接獅子大開口了,是吧?”
我沖笑了笑,道:“等財產分割那天,還有你疼的時候呢!”
顧時序沉聲道:“葉昭昭,你差不多行了!”
他漆黑的眸寫滿了不悅,我沒再說話。
可姜淑慧卻因為剛才我說的那句話差點氣暈過去。
蘇雅欣見顧時序不為所,只好先跟姜淑慧走了。
顧時序因為昨晚熬了一個通宵,現在又睡下了。
而我,趁著這個空檔,回了趟家。
一是拿我的筆記本電腦,手機寫小說太不方便,眼睛太累。
二是我還得找一下薛曉琴,讓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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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樓上,薛曉琴和宋今若都在。
也是聽說了顧亦寒的事,所以才趕過來的。
宋今若一臉歉疚地說:“琴姨,都怪我。我最近因為昭昭的事憋得慌,可又不能跟別人說。正好昨天顧亦寒給我打電話問昭昭的況,我沒忍住才……抱怨了一下。我也沒想到,他就去找顧時序算賬了。”
薛曉琴提起兒子,就掉眼淚:“亦寒從小沒吃過苦。也不知道他在里面,究竟怎麼樣了?他那個子,萬一跟警察犯嗆,也不知道會不會挨打?”
“琴姨,這件事是我惹出來的,我一定想辦法請最好的律師救顧亦寒。”
宋今若說完,薛曉琴絕地搖了搖頭,道:“這次,請律師也沒用了,他惹到的,是顧時序啊!”
我將我跟顧時序的易說了出來,安道:“只要顧時序康復出院,他就會給顧亦寒出諒解書的。”
“真的嗎?”
薛曉琴眼里終于有了一,握著我的手,道:“昭昭,你沒騙我?”
我苦地笑了下,道:“沒騙你。”
可宋今若不愿意了。
“不行!你不能去!”
是唯一一個知道我被顧時序害到流產的人。
得知我還要回去照顧他,宋今若死活不讓我去。
我微微嘆了口氣,問:“那你還有什麼別的辦法,救顧亦寒出來嗎?”
宋今若不吭聲了。
我們一起離開顧亦寒家里,宋今若突然問我:“昭昭,你是不是怪我多?顧亦寒出了這事兒,還是琴姨跟我說的。我就知道,你生我氣了。”
“嗯。”
這次,我非常鄭重地說:“今若,你明知道顧亦寒對我的心思,你就不該對他說那些話。還有我……流產的事,你也跟他說了嗎?”
宋今若連忙道:“沒有!這件事我沒有說。我只說了顧時序不分青紅皂白,讓你去西巖寺下跪。”
我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我現在的目的就是跟顧時序離婚,不想再節外生枝了。你明白嗎?”
“我知道了。”
宋今若愧疚得要命,覺得是害了我,離婚前,還得去給顧時序當一次保姆。
這時,我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我蹙眉接了起來。
那邊傳來顧時序清冷的聲音:“去哪里了?”
我敷衍著回道:“出來氣。怎麼了?”
“我了。”
他說完,我才想起他早餐沒吃。
而現在已經快中午了。
“好,我一會兒就回去。”
掛了電話,我突然想起以前的自己,他要是不吃飯,我能比他還著急,甚至想陪他一起著。
而現在,我上午到家時,給自己煮了一碗方便面,吃得可香了!
但我卻沒想起來,顧時序吃沒吃飯的問題。
原來,再深的,再多的,終有一天,會被消耗的。
路上,我去飯店打包了幾樣素菜,本來覺得手后的病人應該喝點鴿子湯、黑魚湯之類的補補。
但顧時序為了白月吃齋念佛,我也不能破了人家的規矩。
就這樣,我拎著幾分素菜就回去了。
顧時序看到我把打包盒一個個擺放在他面前的時候,眉心皺了起來。
“葉昭昭,這是什麼?”
他清冷的語調含著質問。
我淡淡地說:“你不是了嗎?飯啊!”
顧時序一字一句道:“我一天付你一百萬,都不能讓你回去給我做頓飯,是不是?那你今天消失了一上午,究竟干什麼去了?”
我微微一愣。
這男人,該不會以為我上午是回去給他做飯了吧?
呵!
直到現在,他還這麼自信,我會心疼他,會為他義無反顧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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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他面前的飯菜收了起來,道:“那我讓劉媽做點飯送來。你想吃什麼?”
“我讓你給我做!”
顧時序突然間陷了一種病態的偏執,問:“一百萬不夠,那就兩百萬,五百萬,一千萬!夠不夠?”
“夠了。”
我拿出手機,道:“先把一千萬轉過來,我就去給你做。”
沒有了,談錢也不錯。
正好,這個價格,我買斷他出軌的證據,已經回本了。
再做個幾天飯菜,我找私家偵探調查他的費用,也回本了。
不虧了!
顧時序眸凌厲地瞪著我,然后打開手機,給我轉了賬。
我看到銀行卡里的金額,正準備回去做飯。
沒想到,蘇雅欣帶著朵朵來了,手里還拿著飯盒。
“爸爸!”
朵朵朝顧時序床邊跑過去,甜甜地說:“我和媽媽來看你啦!而且,今天我在兒園得了小紅花呦!”
說著,將口袋里的兩朵小紅花小心翼翼地拿出來,捧在手心里給爸爸看。
顧時序顯然對我氣還沒消,冷冷睨了我一眼,這才溫和地對兒道:“朵朵真棒!”
蘇雅欣將飯盒放在茶幾上,溫婉的樣子道:“這些飯菜是我和媽一起給你做的。今天早晨回去特別生氣,但還是親手給你做了飯菜,怕你后營養不夠。”
顧時序的目再次落在我上,仿佛在說,讓我看看人家是怎麼對他的?
而我將臉轉向窗外,拒絕接收信號。
反正我和顧時序是不可能了,誰對他好,跟我也沒關系。
就在這時,蘇雅欣看見了我給顧時序打包的飯菜,當即道:“這……這是什麼?時序哥,你還病著,怎麼能吃這種東西呢?外面的飯菜哪有家里的健康?”
“倒了吧!”
顧時序冷冷發話。
蘇雅欣剛拿來垃圾桶,便被我截住。
“葉小姐,這種東西是不能出現在時序哥面前的。你跟他結婚這麼多年,難道這都不知道嗎?”
看著我手中的外賣打包袋,十分鄙夷。
我笑了笑,道:“多虧你指教,現在我知道了。不過,信佛的人還是不要浪費糧食了吧。醫院后面有多流浪狗的,我拿去給狗吃。”
蘇雅欣震驚地看著我。
顧時序眼神仿佛能將我撕碎。
我是真的把這些飯菜拿去喂狗了,別看是素菜,但我想飯店的菜應該都是用葷油做的。
所以,狗狗們不挑食,吃得很香。
過了好一會兒,我慢悠悠的回去,恰好在電梯里遇見了剛出來的蘇雅欣。
我本不想搭理,可似笑非笑地說:“葉小姐,朵朵就麻煩你了。”
我微微蹙了蹙眉。
仿佛意識到我的疑,道:“我最近找了一個教演戲的老師,明天就去帝都了。所以最近,朵朵也會在時序哥這里。”
我雖然有點煩,但我也實在是佩服。
為了不讓我跟顧時序有獨的機會,也是拼了!
蘇雅欣道:“葉小姐,還請你對朵朵好一點,不要把對我的怨恨轉移到小孩子上。”
“放心吧!你年紀輕輕替你姐沒名沒分的陪著顧時序,還幫你姐養孩子,連你都這麼寬容,我又怎麼會跟個孩子計較呢?”
我說完,蘇雅欣臉一變,眼中蹦出一抹寒,道:“葉小姐,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你別高興得太早。”
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我不擔心起來。
不知道這人把朵朵留在這兒,純粹是為了當電燈泡,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我回到病房時,顧時序正在哄。
“爸爸,我不喜歡!”
小丫頭指著我,道:“能不能讓來照顧你,朵朵不想跟呆在一起。”
顧時序聲道:“這個阿姨不是壞人。不然這樣吧,你跟相幾天。如果你還是很討厭,那爸爸就讓走。好嗎?”
朵朵還沒說話,我就道:“顧時序,你的兒你自己跟相就可以了。免得到時候摔了、傷了,往我上賴。”
我先把丑話說在了前面。
朵朵聽見我不待見,氣呼呼地說:“我還不想理你呢!”
顧時序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道:“朵朵,阿姨不是那個意思。對了,會做蛋糕。今天晚上,讓給你做個蛋糕吃,好不好?”
朵朵一聽蛋糕,眼睛都亮了,“可以讓做拉布布形狀的蛋糕嗎!”
顧時序看向我。
其實他知道,我是有烘培師證的。
盡管他不喜歡吃甜的,但為了那每年一次的生日蛋糕,我專門去學過烘培。
所以現在,顧時序讓我給他兒做。
我面無表地說:“我做不了。”
顧時序冷冷道:“我給你轉的那一千萬,還不夠你做個蛋糕,是不是?”
我笑了笑,道:“一千萬那是給你做飯的價格。給你兒做,那是另外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