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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著我。”
溫萊手臂彎曲朝去,“待會兒帶你見見幾個人。”
姜昭睨他一眼,調侃道:“不是不想爭嗎,什麼時候起來的事業心?”
“我有個屁的事業心!那是爸讓我必須去見的,替我哥維持人脈,我做得再好,最后功勞也是他的,那我干嘛花這個心思,我帶你去見,你說話漂亮。”
溫覆傷的事,溫家瞞了下來。
知道他重傷躺在醫院里的人屈指可數。
姜昭挽著他胳膊,輕輕問了一句:“溫萊,你真的不想爭嗎?”
“不想,我沒那麼大的追求,只要溫家不倒,我有錢花就行。”
姜昭指尖攥了攥,著他的西裝勾了幾下,眉眼輕垂,并沒有半點輕視。
溫萊領著見人,得大方的和長輩談,只不過今晚來的人都是沖著祁家太子爺手里的項目,誰家都是競爭關系,那幾位看他們兩是小輩,并不熱絡,看在溫家的面子上,表面上的客氣拿得恰到好。
“來了!太子爺來了!”
有人嚷了一聲,門口熙熙攘攘,簇擁著太子爺進來。
姜昭作慢,周圍的人都空了,和溫萊反而落后,高跟鞋的跟高,不方便踮腳,拉高的視野卻也沒能看清太子爺的真面目。
他不往這邊來,去了樓上。
“有這麼吃香嗎,一個個的,結的臉太難看了,什麼太子爺,虛張聲勢!”
姜昭著高腳杯,淡聲道:“你再大點聲?”
溫萊雙手后撐著,抵靠著后的香檳塔臺,紅酒杯在指尖晃了幾晃,西裝敞開,沒打領帶的襯衫解了兩顆紐扣,渾紈绔的勁兒。
他一仰脖子把酒給喝了,“我看我兩沒戲,要不吃兩口點心就溜走吧,反正項目不可能是我們的,關我兩屁事,反正都來過了,能搪塞爸和爺爺了。”
姜昭才不愿意幫溫家拿項目,可不知道怎麼的,有種興。
偏就催生出了勢必得到的心思。
“不如這樣,如果我拿下項目,你去和爺爺說,提早把份給我。”
“你?”
溫萊挑眼看,“拿份的條件是什麼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啊,所以才是談談。”
溫萊若有所思的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一咬牙,“行,你要是能拿下,我就去談。”
“。”
姜昭把酒杯塞他手里,拎著擺,剛轉,傳酒的侍者正好撞上來,紅酒潑子上。
溫萊急忙拉了一把,可子仍然弄臟了。
他火氣立馬躥了上來,“你走路不長眼睛啊?酒往哪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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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給您吧。”
侍者嚇壞了,攥著紙巾湊過來。
姜昭手摁下了,“不用了,你去忙吧。”
“不用什麼!你這條是定制的,老貴了,不能下水,更別提潑了酒,幾百萬都給潑沒了!”
“你小聲點。”
姜昭輕責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侍者先離開,手,“房卡給我,你重新找條子給我換。”
樓上給賓客準備了休息的房間,溫萊出房卡遞給,“等著吧,我讓人送過來。”
“嗯。”
子黏在上不舒服,姜昭換上酒店的睡袍,分開下擺,巾潤了上的酒漬。
不經意間抬眼,從鏡子里側倚在門口的男人,眼眸微微怔了怔。
“你怎麼進來的?”
驚慌的臉兒,一瞬撞進男人深邃的眼里。
睡袍寬大,腰間的細帶很松,頭發側挽,用簪子固定,垂下的一縷發鉆進領里,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冷白皮被燈襯得瑩瑩發。
周緒京結輕輕滾,單手抄在西口袋里,抵著門的那一側肩膀更慵懶的陷下去。
“想來就來了,乖乖不是在等我嗎?”
“才不是!”
周緒京拿走手里的巾,雙手下撐在子兩次側,懷抱過來,隔著薄薄的服,他故意解了紐扣的襯衫領口敞得很開,溫度緩緩的過到后背。
“早上跑得倒快,哥哥是什麼猛嗎,讓你這麼躲著我?”
“我沒有啊,”姜昭瑟了瑟脖子,被他的呼吸拂得有些,“我今晚有事,你看到了。”
周緒京目幽幽的從領里看下去,用力吞咽,嗓音得低低的,“嗯,看見了,看得清清楚楚,你挽著溫萊,你兩形影不離,你還吃了他遞給你的小蛋糕。”
這個狗男人,他快醋瘋了。
咬牙切齒的,都怕他哪句話激了,會一口咬在脖子上。
“有麼?”
“有啊,”周緒京手指在臉上輕扶,“小騙子,看來你和你未婚夫的很好。”
“才不是呢,我們來這兒是有正事的,結束之后各走各的,他的小人等著呢。”
“那你呢?去哪?”周緒京在耳旁呼吸。
姜昭得輕,捉著他的手在心口,“我找哥哥呀。”
周緒京氣笑了,“哪個哥哥?”
姜昭眼神閃躲,“你別鬧了,我真有事,待會兒送服的人來了看見不好。”
“你想見祁家太子爺?”
“嗯。”
“就在你面前,你搭理一下?”
姜昭愣了一瞬,轉勾著他的脖子,“你是?你不是姓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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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是我母親的姓。”
“可是你媽媽家不是……”
早就被溫家聯合別家給瓜分干凈了嗎,真就只有一個祁家的名頭了,可這些年悄無聲息的,也沒聽說有東山再起的傳聞。
當時聽說姓祁,姜昭都沒往這個祁姓上想。
周緒京把抱坐在臺面上,擰了熱巾,開睡袍的下擺,剩余的酒漬。
“真是你啊?”
姜昭側彎著子,從下方看他。
周緒京抓著巾往側去,勻出幾手指著的,他迎著的視線反盯,手上忽然用力,抱著大把給拉了過來。
“對,是哥哥,項目在我手里,你要不要想法子來勾引我,把項目從我手里套出來?”
哪有人引導別人強搶他手里的東西的。
姜昭皺了皺鼻子,“你一開始就打算好要送給溫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