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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夕霧指了一個人。
男人從一排男模中站起來，姿高挑，一黑的襯衫西，紐扣解開兩顆，出結，領帶綁在左手胳膊上，臉和材的確出挑，燈昏暗，都能清晰的看見優越的下顎線。
“姐姐，我伺候你吧，你想喝什麼酒？”
姜昭指尖往上，輕輕點了一下他襯衫的第二個紐扣，“姐姐現在不想喝酒，你讓他們給我騰個坐。”
“好呢，姐姐。”
小男模轉招呼了一聲，都很給面子的坐到旁邊去，空出了沙發上的位置。
姜昭扶住東倒西歪的秦夕霧，“大小姐，喝幾瓶啊，醉這樣。”
“我才沒喝醉呢！”
秦夕霧說話都含糊，抓著姜昭的手就走，“走，我帶你看看去。”
手里還抓著一杯酒，姜昭要給拿下來，秦夕霧避了一下，覺得可惜了，干脆一口干掉，走路都打晃。
姜昭都沒抱希今晚能看到點什麼，可沒想到秦夕霧醉歸醉，包廂的位置倒找得準確。
虛掩的房門后，溫覆銀灰的西裝穿得規整，面俊朗，一病態也無，他邊那位穿米白晚禮服的人從值和氣質，都是一等一的出挑。
“那是陸家的大小姐，正經嫡出，家里不私生弟妹，就沒有一個能越得過去，雖然是人，可陸家的一切全是留給的，可想而知手段了得，我查了一下，從兩個月前，溫覆有意接近，往得還不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都釣了那麼久的魚了，偏偏在剛有進展的時候開始心急了。”
秦夕霧點了煙，背靠著墻，“昭昭你知道嗎？”
“我大概知道。”
溫萊帶回去的那份合同，讓溫老起疑心了。
事發突然，溫覆必須得給自己找好退路，能夠牽制得住溫老。
“你這位大哥，心思多，人也狠，聽說他被揍進醫院時我還高興呢，終于來個長眼的痛揍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還以為他會被溫家放棄，但是他搭上陸家可就不一樣了。”
無非就是聯姻麼，很好猜。
姜溫兩家的聯姻是板上釘釘，可姜昭后畢竟沒人了，以外界印象里和姐姐水火不容的關系，一旦有利益糾葛，姜家未必能站在這邊，這顆棋子能用，但不太好用。
所以的聯姻對象只能是溫萊。
溫覆必須得搭上和他門當戶對，能在事業上幫助他的人。
“草！”
秦夕霧突然罵了一聲，“好心人不能再揍他一頓嗎，眼看都要失勢了，他撲騰幾下就又要起來了，他當初對你做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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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及時捂住的，搖了搖頭，眼輕了一下。
秦夕霧點點頭，不說了，等姜昭把手拿開，“這間包廂的監控會傳到我手機上，到時候我給你，不管溫覆憋什麼屁，多留點證據，就算沒用，不小心讓他爺爺看見，也能挑撥離間一下。”
“大小姐真聰明。”姜昭小小聲的夸獎。
拉著秦夕霧原路返回。
看也看過了，沒有和男模們快樂玩耍來得重要。
再回到包廂里，之前桌上剩的酒都撤掉了，換上了新的杯子和沒開的酒。
秦夕霧向來講究，只要是離場了，過的酒不會再留。
陪姜昭的是之前那位小哥哥，他紐扣又再多解了一顆，釣系小狐貍，勾引得很禮貌，懂規矩，給姜昭喂小蛋糕喂水果，沒有故意用手指的，酒也親手喂了兩杯，再續上一杯后，他手往后撤了一下。
“姐姐，我對喂你好不好？”
姜昭輕輕的笑，“姐姐不喜歡。”
“姐姐會喜歡的，”小男模聲音輕輕的，在耳邊，“姐姐試過就知道好不好，我會舒舒服服的伺候你的。”
姜昭醉得差不多了，向來節制，到這地步了便停了不會再沾一口酒，但是小男模好玩，想逗逗，手才剛到人家的臉，擱上的手機屏幕亮了。
有消息進來。
“我幫姐姐打開。”
小男模把手機放在面前，姜昭一下子酒醒了。
“在哪里？”
是周緒京。
姜昭抓過手機，手指在抖，“在家，睡了。”
“真睡了？”
“嗯，快睡了，哥哥有事嗎。”
安靜了十多秒沒消息回來，姜昭心里正忐忑，來信息的聲音“叮”一下直接過到腦子里。
“來，把你的狗腦袋轉過來，看看哥哥在哪。”
怎麼能從文字上都能覺到冷颼颼的殺意呢？
姜昭不可置信的準過頭去，視線找了找，莫名有道目刀子似的扎著，順著視線瞧過去，一眼看見抓著酒杯，手勁繃的周緒京，涼浸浸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
他旁的顧景堯，抖抖索索的跟手打招呼。
姜昭的手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蹭的一下站起來，手里的手機燙手山芋似的。
“夕霧，待會兒有沒有人來接你？”
“嗯？”秦夕霧說：“我保鏢在外面，他們會送我回去，你要走了嗎？”
“啊……我、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得先走。”
“行，那你走吧，等我明天清醒了再把溫覆那兒的監控傳給你。”
“好。”
姜昭拎上包，明知道周緒京在盯著，不敢從正門出去，繞到包廂的另一道側門，果斷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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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尸了三天，興許現在都還在氣頭上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這兒，不像巧合，像特意來逮的。
都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麼，先溜再說，回頭說自己喝醉了斷片了沒見過他。
小跑著，不放心的回頭看了幾次，肩膀忽然撞見一堵墻，子彈了一下，不小心絆到腳，剛要說對不起，后的人突然抓著的肩膀，把往后摟。
姜昭拔下頭上的簪子，抬高手往后。
“嗯……”
耳旁落下的輕哼聲，悉到心尖兒微。
姜昭愣了一下才轉頭，周緒京的臉就離不到兩厘米，手里的簪子差一點就中他眼睛。
“周、周緒京？”
他舌尖抵了下口腔壁，薄微勾，笑聲比眼神還冷：“不小叔叔，也不哥哥了，怎麼著，玩膩我了，開始連名帶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