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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啊，寶寶。”
浪得沒邊了。
姜昭皺了下眉頭，盯著他一句話沒有，摟著腰的手便松了兩分。
周緒京哄著，“有沒有期限？”
“很快。”
姜昭摁住他悄悄想往上走的手，“放開。”
周緒京哪肯，多貪了一會兒才放手。
“東西盡管用，都是真的，待會兒你只管喊價，哥哥給你兜底。”
“我是主辦方，我喊價？”
“寫你名兒了嗎？”
對哦！
璽閣是爺爺的，囑里代過給姜昭繼承，但是手續一直被卡著沒辦下來，這些年忙，就一直擱置著，反正姜晉安也是個蠢的，貪財還眼界淺，放任他折騰了多年，都快把璽閣給折騰得關門了。
輕輕笑了，“謝謝哥哥。”
周緒京手上沒了心肝兒寶貝來抱，收斂得雙手都放進西口袋里，慵懶的倚著臺面，微挑著黑眸，看的眼神好似醉了一般。
“別謝啊，你會慢慢發現，哥哥有多好。”
沒見過這麼自的。
姜昭扯一下角，轉頭就翻白眼。
姜晉安把的座位安排在第三排，第一排坐著的，都是看溫家臉面，過來捧捧場，買些小玩意兒的富商。
姜晉安都得小心伺候著。
然而他眼里的這些大佬，在周緒京走進來的時候，紛紛站起，微弓腰迎了上去，個個諂。
“昭昭，”姜晉安住姜昭，小聲問：“那位是誰？”
姜昭回頭看了一眼。
被人群簇擁著的周緒京。
人模狗樣的。
“他是溫萊的小叔叔。”
“什麼小叔叔？溫老不是只有兩個兒子嗎，另一個年紀也四十多了。”
“那位是領養的，一直在國外，才回來。”
“哦……”
那就是不重視，不然怎麼被流放得那麼遠。
姜晉安頓時輕看了周緒京，連同恭維周緒京的那些人也被他低看兩眼，他向來自負，覺得自己懷才不遇，倒霉了，不然自才華一旦亮一亮，在場的人都得討好他。
這麼一想，他就沒調周緒京的座位，仍然在第四排，就在姜昭的斜后方。
周緒京一落座，那些富商個個傻眼，沒見過這麼不會來事的主辦方，給使了眼，姜晉安都沒領會到，蠢死得了。
初上的三件拍品，是姜晉安準備的，沒多收藏價值，再加上他居然冷落周緒京，看不上這麼個蠢貨，也就意思意思出價，用高于底價一點的價格拍走。
姜晉安急得不行，場子遇冷是大事，咬咬牙，讓人把那批來路不明的古董和字畫給抬上來。
第四件拍品是件螺鈿紫檀琵琶，姜昭不會彈，但秦夕霧會，拍來送給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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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價八百萬，百萬起跳加價，請問有加價的嗎？”
拍賣師的聲音輕輕徐徐的通過話筒傳遍現場。
姜昭舉牌：“一千萬。”
周緒京指間繞著玩的香煙頓了頓，他追著加價：“三千萬。”
姜昭：“五千萬。”
周緒京：“八千萬。”
八千萬啊！一架琵琶而已，就算是宋朝留下來的真品，皇后手里過了一遭也不值這個價啊！
姜昭半側回，禮貌的對周緒京抬手，“您請。”
周緒京薄輕勾，笑聲在角打轉，輕易的散掉。
“八千萬一次，八千萬兩次，八千萬三次！”
“恭喜這位先生。”
周緒京略略一點頭。
第五件拍品是神賦圖的殘頁，真跡早就尋不到了，出現在市面上的多是摹本，只是殘頁，但紙張以及絹本設都能鑒出是出自宋代。
起拍價六百萬。
姜昭照樣加價，周緒京跟，加一次，他翻倍跟。
最后拍得的是周緒京。
接連三次，都是如此。
之后上了個明清時期的龍紋瓶，姜昭加價后，周緒京還沒來得及跟，有另外一個男人加了價，連著幾次將姜昭的價格給了下去。
周緒京逗老婆玩呢，突然查出來個愣頭青，壞什麼氛圍。
他抬起手，做了個手勢。
“點天燈！四排八號的拍主要點天燈，請問還有加價的嗎！”
姜昭眉梢略略一抬，“加。”
“昭昭！”姜晉安心逗快跳停了，點天燈啊，他接管璽閣以來，就沒有遇到過點天燈的，這次璽閣要翻了。
別人抬價都行，姜昭抬價算怎麼回事，白白給人落下蓄意哄抬價格的把柄，況且，即便真讓拍中了，有那個錢嗎！
“昭昭別鬧，你不懂就安靜些，別加價了，消停點。”
他把姜昭的牌子搶走，還想摁的手，不讓再胡鬧。
姜昭手一抬便躲過了，子側倚向另一邊，回頭看向坐在后的周緒京，“小叔叔，我能加價嗎？”
作為今晚最大的金主，周緒京始終那副淡然慵懶的姿態，從他里出去的好像就只是一筆無關要的數字，他待在這兒，不熱衷，也沒不耐煩，倒像是被心甘愿的定在這兒。
姜昭和他說話，他那黑眸里瞬間便有東西浮上來，點著輕輕的笑，漫不經心的抬一抬眉梢，“隨便玩。”
姜昭一本正經的點頭。
一共拍了十一次。
第十二次的時候，周緒京拿出一張卡。
“妹妹。”
他輕喚，用的這個稱呼，便不代表溫家，只是他個人。
“我只拍十一件，用來送人的，你要是還想玩，拿這張卡隨便拍。”
姜昭接了卡，但卻在姜晉安貪婪的視線下，把卡給放進了手包里，之后的拍品沒再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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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件，是姜家的傳家寶，一對玉如意。
拍賣師繪聲繪的講述玉如意的來歷和淵源，忽然角落里傳來一聲：“這是假的呀。”
“誰在說話！”姜晉安登時站起來。
姜昭視線看過去，一個生怯怯的站起來，是一張生面孔，年紀不大，糯糯的長相，說話也沒有攻擊。
“是假的，左邊那只鑲嵌的玉石不對。”
“怎麼可能！”
姜晉安立馬沖上臺，了幾個鑒寶師上來，一番折騰后，還真是假的。
整場拍賣會，軸的居然是個贗品。
前面拍得再功也不作數了，璽閣的名聲完蛋了。
姜昭早早退場，被追出來的周緒京給堵住，他扶著門，把姜昭藏在門后，豎起手指在上了一下，“小壞蛋，這就是你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