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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緒京說過,他沒有別的人。
是沒有。
因為姜昭才是那個外面的人。
在找上姜晉安之前,姜昭的心是往上頂的,甚至有一種想要盡快解決婚姻后,不顧一切和周緒京在一起的想法。
一通突如其來的電話……
姓金,F國,金家大小姐。
周緒京的未婚妻。
姜昭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禮貌的辱過。
周緒京騙了。
一直就活在一堆麻煩中,可有些麻煩是能切斷的。
至于……
呵。
都沒有開始,何來。
……
周緒京一路飆車,下車后車門都沒關,直接闖進溫家里。
他沒聲張,直奔樓上,沒在姜昭的房間里見到人,轉就走。
車開往松云灣的路上,他心里一直不安,突然將方向盤往一側用力擰,踩著油門掉頭,從顧景堯那兒問了姜昭公寓的地址。
他趕到門口,拍兩下門后,力道輕了下來,一側肩膀幾乎抵死在門上,他克制著喊:
“寶寶,開開門。”
“你就算不要我了,也得給我個理由讓我死個明白行嗎?”
“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我猜了一路了都沒猜到。”
“你把門開開,我們談談?”
“寶寶?”
敲了門始終沒人應,給打電話才想起把手機都給扔了。
周緒京從來沒這麼慌過,心好似被挖空了一塊,他實在是沒招了,手上捻著一香煙,那麼輕的東西居然都拿不穩,指尖直打晃。
他敲門敲到半宿,里面一直都沒有靜。
要是連這里都不在,那該到哪里去找?
他還是太心急了,早知道別那麼著急,先哄著寵著慣著,別把自己的心思暴得太快,起碼真不要他了,還能有點基礎,能讓留一些些,而不是徹底找不著人。
一直熬到早上,周緒京手里的煙都皺了,他一直沒點,心也一直都沒平靜下來。
他熬不住了,試著輸碼。
用的生日,不對。
份證后位,也不對。
還有什麼?想想還有什麼……
他的生日
“滴”一聲響,周緒京幾乎不敢相信,握著門把的手心都是冰的,麻木無知覺。
怎麼會呢?
居然用他的生日做碼?
這一刻,周緒京不天塌了,連心都塌了。
一周……
姜昭消失一周了。
姜黎從會議室里出來,剛應付完一群董事,想要拿項目的主權實在太難了,心力瘁戰了兩個小時也沒有爭取到一點讓步。
“姜總,”助理捧著玫瑰花,“這是今天的,又送來了。”
姜黎看都沒看一眼,“扔出去。”
“這次是那位的助理親自送來的,讓我轉告您一句話。”
姜黎眉眼微。
“那位說……您要是撐不住了,就去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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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冷聲發笑,拿走玫瑰花,眼都不眨扔進垃圾桶里。
回辦公室,門一開,來了位不速之客。
姜黎只猶豫了一秒,把門關了。
“你怎麼來了?”
“昭昭在哪?”周緒京開口便問。
“你問姜昭,不是該找溫家人嗎,找我做什麼?”
“沒回溫家,不見了,我到都找不到,你肯定知道。”
周緒京一雙眼睛熬得通紅,眼白里嵌了,刷墻一樣白。
姜黎坐進椅子里,都沒招呼助理送茶進來,沒打算把周緒京當作客戶來招待。
“我不知道。”
“你知道,阿黎,”周緒京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幫幫我,我真沒招了,我知道你們不合是在作戲,把你看得很重,躲我,但是不會躲你,你知道在哪。”
在聽見那聲“阿黎”的時候,姜黎“啪”的一下合上文件夾,一揚手給用力的拋在桌上。
“你憑什麼來問我?”
“憑你是周緒京?”
“我……”
“那你不配!”
姜黎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直說:“你要是個假的倒還好,我妹妹玩你就玩了,偏偏你是個真的,你回來非要招惹,你招惹之前倒是把自己的破事給料理好,你有未婚妻,拿當什麼了?”
周緒京原本只是猜測,短短幾句話便篤定了,姜昭在消失之前肯定聯系過姜黎。
“金家?”
姜黎連眼角的笑都是諷的,“什麼都沒跟我說,你不是本事大嗎,想找還不容易,查呀。”
周緒京抵著桌沿的手微微蜷,頹喪的笑了一聲:“我哪敢。”
他都快憋瘋了,也沒上手段去查。
都躲著他了,要是一沖真查了,真就哄不好了。
姜黎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回答,面有一瞬的恍惚,只是的心得很,恁是沒表現出半點。
“和溫萊的婚事,我們誰都沒當真,包括溫萊,頂多算是一場說開了的易,遲早能退,你不一樣,你惹了金家那位,不為難你,但是會為難我的昭昭,憑什麼這種冤枉氣。”
“活得不容易,才八歲被扔進虎狼窩里,從小千萬寵,我們費多大勁兒才把給養得小囂張小跋扈,偏偏我姜家落敗了,在懂事的年紀學會怎麼跟仇人周旋,這些年活得夠累了,你別來添了行嗎,不能離遠點?”
“不能!”
那是他的人,他的寶貝,比命都重要,誰勸他放棄都不行。
看來在姜黎這兒問不出什麼來了,那就不浪費時間。
“打擾了,我會等,總會回這兒來,我等得起,躲不了我一輩子。”
“哦,還有。”
“我知道了,金家那邊,我去解決,我干干凈凈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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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指尖了,忽然住他:“周緒京。”
“昭昭……不容易,很優秀,會演戲會導戲,經商頭腦比我好,我一個人在姜氏里,很多次都撐不下去,是在后面托著我,給我的計策每一次都是功的,把功勞都給了我,表面上什麼都和我爭,跟我不合,實際比誰都想保護我,明明自己還是個小小人……”
“如果我這個位置是來坐,會比我坐得更好,但選了另外一條路,那麼好,可別人談論起,都只知道是溫家的夫人。”
“周緒京,你疼了八年,連我都比不上你,活到現在,連自己都會疑上兩分,可相信你,溫家故意給看你在車禍現場的照片,從沒有信過,和你重逢了也沒有問過你,信你。”
“所以,誰都能傷,你不行。”
“要是護不住,你早些跟斷了,要是護的住,起碼的安全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