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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緒京攥了拳頭又松開，他嚨發，“我疼，疼得要命，這輩子我都護著。”
“這個你拿回去。”
姜黎手指著一張黑卡，“沒過，讓我還給你。”
那是周緒京的全部家，可他完全不在意。
“留在你這兒，等回來了，你還給。”
姜黎眉梢了，終究是沒再說話。
周緒京說不查姜昭的行蹤，真就不查，他沒那麼頹廢，非要煙酒度日，無非就是等待的時間煎熬了點，總要回來，給看見一個香香的男綠茶，總比看見胡子拉碴的邋遢老男人要強。
就在這天，總算有了姜昭的消息。
網上流出一組路圖。
拍的是姜昭那部戲的男主。
其中有一張把姜昭給拍了進去。
穿著淺藍的旗袍，前凸后翹特別上鏡，頭上著一頂寬檐帽子，遮了半張臉，鏡頭里只約出了鼻尖和紅。
口紅的比玫瑰花還艷。
站在男主面前，似乎是在講戲，男的彎著腰，肩膀都快抵上了，倒是直著脊背，定格畫面也沒瞧出繃來，那是擅長的領域，上自有一子慵懶的書卷氣。
“湊那麼近做什麼！”
周緒京點了半月來的第一支香煙，久了沒，一口煙潤過肺，把自己給嗆得不輕。
顧景堯挑了他兩眼，“你都盯著看了兩個小時了，還沒咽下這口飛醋？”
“老子咽個屁！”
周緒京把那男的給截掉，只留下姜昭，換新的手機背景。
然后把手機給拋到茶幾上，“咚”一聲響，力道可不輕。
“據說是保拍攝，造型很貴，有拍到的都要求刪了，這組圖是代拍爬對面山頂才拍下來的，也是真拼，我看妹妹狀態很不錯啊，這個男演員，在之前做演員的時候是一部電影的男主。”
顧景堯多有點故意的分，“京哥你知道CP這東西吧？”
周緒京頭靠在沙發背上，仰頭吐煙，懶得理他。
“妹妹不賣，但是和這男演員的CP屬于白月級別的，據說選角宣那天，就了一天熱搜，開拍后第一次拍到他兩同框，二搭合作，他已經是影帝，了給他導戲的導演，你說好不好磕？”
周緒京夾煙的手骨節繃，眼珠子緩慢的挪到眼角，冷刀了他一眼。
“你想不想知道頭磕在桌子上是什麼聲音？”
“我錯了。”
顧景堯認錯可快了，反正都皮夠了。
“這半個月，姜晉安第三次去溫家退婚，你不回去看看？”
去了三次都沒功，夠廢的，要不是姜家實在沒人了，這婚不至于退得這麼費勁。
周緒京站起，最后一口煙，兩指尖一捻，把仰頭掐滅，抓了煙盒和打火機便走。
顧景堯坐得巋然不，看著某人的背影嘖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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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真可怕。
姜晉安三次登門，第一次沒見到溫老的面，第二次被顧文殊招待喝了一肚子茶，他不屑和人談，也瞧不上顧文殊那套彎彎繞繞，這第三次，拎了重禮，來之前沒吱聲，車直接開到別墅里面，正好看見在前院里喝茶逗鳥的溫老。
好不容易把人堵到，姜晉安沒寒暄多久，就提了退婚。
溫老自然是不愿意，話里打太極，姜晉安一開始還有好臉，后來逐漸沒了耐心。
“話不是這麼說吧，溫老，當初兩家的婚約只是口頭上的玩笑，我家昭昭又不是賣給你們家了，怎麼就扣著不放人呢，這些年里里外外的持溫家，從來沒落過您老的臉面，我家孩子我都沒接回去疼幾天呢，年紀這麼小，這輩子就綁死在你們家了，我可舍不得！”
溫老眼泛冷，這麼個道貌岸然的蠢貨，裝什麼慈祥長輩。
當初拿了一筆封口費后，他上姜家接姜昭，是姜晉安牽著的手給送出來的。
拍賣會上那九億的事，溫老一早就知道了。
沒想到把周緒京給流放到海外，沒能打住他，還讓他掙了一大筆家，眼都不眨就是九個億扔著玩。
姜晉安這狗東西，想獨吞那筆錢，門都沒有。
溫老倒是想讓姜昭把錢給他，可拍賣會后人就消失了，電話也打不通。
他深知姜晉安沒那腦子也沒那耐，背后必定有人指點他，指不定就是姜昭教的。
“口頭婚約也是作數的，我們早就把昭昭當作一家人了，結婚也是遲早的事，退婚就作罷吧。”
姜晉安一聽就急了，“什麼意思？這婚還真就退不了了？”
溫老沉著臉：“不退！”
這老狐貍！
“是不是該問問昭昭的意思？”
“可以，那就等昭昭回來后，問過再說，要是不愿意退，以后你也別提了。”
溫老懶得再應付，隨口打發，反正姜昭不敢退婚。
姜晉安卻當真了，“口說無憑，得找個見證人吧？”
在溫家找見證人，簡直是個笑話，話一出口便覺得不妥，要改口又來不及了。
這時，周緒京走進視線。
姜晉安一眼認出他，九億金主。
“他，就讓他做見證人，只要昭昭說退婚，那就退。”
溫老如鯁在，找誰不好，偏偏找周緒京。
可話都說出口了，臨時反悔未免太沒風度，但那聲“好”卻遲遲沒法出口。
周緒京手里拋著打火機，翻蓋打開又合上，搭落的聲響在他腳步聲停下時跟著頓了頓，他面漠然，眉眼間有種冷厲般的疏離。
微挑著眼神，看著面前這兩位，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場笑話。
他了下角，淡聲道：“可以。”
溫老皺眉，不悅的看了他一眼，“緒京，這件事你不要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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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最合適的，近了說，我是他兩小叔叔，遠了說，我是昭昭的鄰居哥哥，雖然沒緣關系，但有輩分在，的婚事起初我手不了，現在談婚論嫁了，或者不肯結了，我作為長輩，當個見證人怎麼了？”
一番話懟得溫老上下氣兒都不順。
“對對對……”
姜晉安連連點頭，忽然愣住，他盯著周緒京的臉看，怎麼有種悉的覺，像在看某位故人？
還有，為什麼這男人沖他有種危險的敵意？
周緒京神冷淡，垂眸間斂去了眼底的不快，既然事解決了，待著也沒意思。
溫老留他吃晚飯，他一口拒絕：
“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你們聊。”
他轉便走，顧景堯的電話恰好這時候打來。
“看熱搜，你家妹妹帶著那位影帝男主角回來了，今晚在落城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