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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師,以后這些事不要再做了。”
“什麼?”裴書墨的笑僵在角,眼神虛躲。
“我是做公關出的,你推熱搜那一套我很清楚,你的路我不管,但有關我的,早在兩個小時前我就全網撤下了,你沒必要拿著保存好的照片和我說笑。”
姜昭眼神點了他一下,“刪了吧。”
裴書墨攥著手機的手指了,尬笑道:“我說的真心話,我真的覺得你息影了很可惜。”
“我志不在此,導戲也很好,我和你以后都只會是合作關系。”
言下之意,本就沒有多,犯不著非要套近乎。
明星都有人設,裴書墨流量高,演技好,只拍戲不上綜藝,不用刻意營造的神備推崇。
可他私下不營業,是因為沒那腦子,容易崩人設。
每進一個劇組,會把所有演員都遍,誰愿意給他眼了,就短暫玩玩。
當初姜昭和他那部戲只是副CP,他看不上是個新人,沒就在劇組給造H謠,聯合別的演員排。
溫家從來不會為撐腰,咬牙過那幾個月,后來劇火了,但只了一個人,劇宣營業期間,裴書墨上來對各種照顧,在鏡頭前扭作態,姜昭瞧不上他那套,但也沒甩過臉。
這次會用他做男主,一是他的演技的確過,二,在姜昭看來,給錢,他拍戲,合作而已。
裴書墨非要拉近乎,這塊冷石頭,只能是自討沒趣。
他坐回去,冷了臉,諷刺的笑了一聲:“行,姜導,我冒犯了。”
姜昭客氣的“嗯”了一聲。
閉上眼,腦子里卻全都是周緒京,擾得睡意全無,心里惱得厲害。
他簡直是一步步的滲,姜昭都有點分不清真還是假意了。
想讓自己冷下來,不聯系,也不打聽。
劇組封閉拍攝一個月,就好似與世隔絕了一般。
落城唯一傳到耳里的消息,便是姜晉安拖拖拉拉的,被溫老打太極,始終沒法退婚。
姜昭本就沒報多大希,溫老和顧文殊隔三岔五的給打電話,看似關心,實則是在回去,以工作為借口,拖了一個月后,終于落地落城。
從機場出來,等車,卻看見了車旁倚著的溫覆。
“昭昭。”他沖招手。
迎過來接過姜昭的行李箱,“知道你今天回來,爺爺讓我來接你,回家吃晚飯。”
姜昭簡單的打量了他一眼,“大哥你好了麼?”
“早就從醫院里回家了,修養了半個月,已經開始工作了,你和溫萊幫我拿的項目也在推進,目前來看,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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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懂,這是爺爺看重的項目,要不是你當時不方便,就是你去談。”
“對,所以謝謝昭昭了。”他想的頭發。
姜昭不聲的躲開,“溫萊在家嗎?”
他手頓了一瞬,落下后抄進西口袋里,語氣隨著臉一同沉了下來,“他啊,不知道在哪里玩,給他打過電話了,應該會回來。”
“那正好,就今晚吧,我和爺爺聊聊退婚的事。”
溫覆腳步一頓,只是兩秒,而后將的行李箱放進后車廂里,手在后虛扶了一把,“先上車聊。”
姜昭點點頭,坐到副駕,拉下安全帶。
拉到一半,溫覆搶過去,幫扣。
沒邊界的行為,讓姜昭下意識的抵。
沒來由的又想起周緒京。
原來不是任何人對做親行為,都喜歡。
試圖談到退婚的話題,溫覆總是岔掉,姜昭也就不言語了,臉別到窗外,忽然發現這條路不是去溫家的。
“大哥,你是要帶我去哪里?”
溫覆側了一眼,“到了你就知道了。”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去沒有目的地的地方,你要是有別的事,找個地方把我放下來,我自己回溫家。”
“墓地。”
“哪里?!”
溫覆把車停在路邊,急踩剎車。
姜昭被慣給摔到前面,用手抵著,緩了緩后抬起子。
溫覆離很近,他的臉幾乎就在頭上,姜昭立即往車門上退,滿眼警惕。
“去墓地,我帶你去見見你爺爺和你爸媽。”
姜昭從警惕變了厭惡。
抬手在額前遮了一下,把緒給藏下去。
自從知道溫家是害死親人的始作俑者后,每年祭拜都是姜昭一個人去,厭惡溫家任何人出現在爺爺他們的墓碑前,哪怕是溫萊也不行。
“為什麼要去?”
溫覆直勾勾的盯著,他并不是那種致的長相,眉眼和骨相在不做表時會有幾分鷙,皮卻又偏白,他此時的模樣,好似盯著獵的毒蛇,上有種冷浸浸的。
“因為昭昭你不乖啊。”
姜昭背抵著車門,手攥拳頭。
“你太不乖了,婚事是你爺爺生前就定好的,你只能是我溫家的人,大哥是不能娶你,可我把所有的疼都給你了,包括舍不得給溫萊的,我都給了,只要求你留在溫家,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姜昭有些怕他。
心里有種麻麻被爬滿的覺,呼吸仄,淺淺的了幾呼吸后,強行讓角掛上一笑意。
“大哥,我和溫萊不合適……”
“你們合不合適,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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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覆眼神驟變,冷厲沉。
他抓住姜昭的手臂,覺察到在抗拒,故意用力的把扯過來,抬手在頭頂了。
“昭昭乖,到他們墓前,去認個錯,這段時間姜晉安把家里鬧得烏煙瘴氣,我可以不計較,只要你打消退婚的念頭,留在溫家,大哥還是會好好疼你的。”
姜昭連一點笑都裝不出來了,從沒見過這樣的溫覆。
“不準去!”
聲音在抖:“大哥,我不想去,我們回溫家吧?”
溫覆把甩進座椅里,平日里的溫文爾雅,這時候只剩下暴戾。
他打著方向盤,起步的速度很快。
開出一段路后,他瞥到后視鏡里一輛飛速靠近的車。
沒來得及躲避,車尾被用力的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