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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萊張了,但沒聲音出來,他耳旁好似被沉鐘給罩住了,嗡嗡的聽不清聲音,唯獨鼓聲直接敲到了心里,悶得在前擴散開,堵得難。
他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這是他的私事,跟別人有什麼關系。
“格不合適,過不到一塊,想退就退咯。”
“我準你退婚了嗎!”
溫覆怒斥的吼聲,重重的砸下來。
溫萊腦子里懵了一瞬,“我退婚,你激什麼?”
“溫萊我警告過你,隨便你在外面怎麼玩都行,必須得哄著昭昭,你不收心可以,二夫人的份必須是的!”
溫覆突然揪住溫萊的領,“你要占著姜昭男朋友的份,然后是未婚夫,下半輩子是的丈夫,你有名,但不能有實,你多人我不管,但你不能,給我守好,別讓任何男人有機會,你究竟怎麼惹了,還是你了?讓連份都能不要,鐵了心要跟你退婚?”
“說話!”
溫萊被噴了一臉,火氣騰的上來了。
“我守著?”
他用力頂腮,一腳踹溫覆上,冷眼瞧著跌倒到墻上的男人。
“你那點心思,小爺都他媽懶得拆穿你,你想要,但是你不敢追,想把這輩子都困在溫家,拿老子當工人,溫覆你夠可以的,你他媽和里爬的蛆有什麼區別!”
每一句都罵得難聽,溫萊向來不怕事,是哥哥又怎樣,那層破關系還不能夠制他,想懟就懟了,從溫覆敢說出剛才那些話起,他就沒打算留面子。
“我是個紈绔二代是吧?我只配吃喝玩樂,這輩子為了襯托你,必須得做個酒囊飯袋,你多能耐啊,商界新貴,深造海歸,彬彬有禮的紳士,風風的繼承人,他們知道你這西裝下是個偽君子嗎?”
“你別不知好歹。”
溫覆后尾椎撞到墻上,他緩了很久才忍過那陣痛,眼神跟冷刀子似的,“昭昭那麼優秀,你要不是我弟弟,你能娶到?”
“那是不能啊!”
溫萊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東西,罵人和貶低自己張口就來。
“你能嗎?”
溫覆側開臉,“我當是妹妹。”
溫萊重重的冷哼了聲,他近幾步,微抬著下顎,聲音低到只夠兩個人聽見:
“誰家哥哥,在青春期犯他媽春病的時候,大半夜站在妹妹床前自——的?”
溫覆眼劇,猛地盯住溫萊,怒意層層的從眼底充上來,片刻后,竟發出一聲冷的笑。
“看見幾次?”
“你去了幾次,我就看見幾次。”
溫萊說:“不過也就兩次,只要你在家,我每晚都會在姜昭睡著后翻窗戶進去,把門鎖了,所以你進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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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
溫覆還以為,是姜昭自己發現了什麼,原來是他的好弟弟啊。
“我還以為你真是個廢,能忍這麼多年不說,怎麼,現在是打算跟我撕破臉了?”
溫萊把這個藏了很多年,也一直都在姜昭面前偽裝得很好。
不過他也知道瞞不了多久,有今天這一鬧,意料之中。
“我怕什麼?溫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我又不跟你搶公司,有錢用就行,你威脅不到我什麼,但是我能拿這件事來威脅你。”
溫覆條例還算清楚,“你沒證據。”
溫萊滿不在意的笑笑,“那怎麼了?大不了我撒潑打滾的給你傳播出去,搞臭你的名聲,我看哪家千金還敢和你聯姻。”
溫覆一把擒住他脖子,“你敢!”
溫萊毫不懼,被掐脖子了也把頭仰得高高的,低下視線看溫覆,就像看一坨垃圾。
他一直都不明白,姜家就剩兩姐妹了,破產后再扶起來的公司,怎麼也回不到之前的盛景,怎麼就非得賴著這段聯姻不放了?
直到溫萊意外知道姜黎有個從小指腹為婚的未婚夫。
慕家,慕江澄。
老頭兒暗地里使了多招,都沒能把姜黎給摁下去,反而被慕江澄給一手托舉到姜氏總裁的位置。
姜氏又起來了,當然不能放姜昭走。
溫覆需要門當戶對的聯姻,那就只能溫萊娶姜昭。
一開始溫萊不抗拒,娶就娶唄,姜昭這種類型的他還沒談過。
直到他發現溫覆骯臟齷齪的一面。
他的未婚妻,被親大哥覬覦,并且只想占有的,不想負責,他給不了名分,還威脅能給名分的人只能娶,不能。
真他媽太惡心了!
“溫覆,你試試。”
溫萊被掐脖子,進氣兒比出氣,鼻腔里噴出來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他臉上的青筋都出來了,脖子上這只手隨時都能弄死他。
可他偏不求饒,某人惱怒了,他偏要罵個爽。
“你敢惹我,我全給你抖出去,我讓別人都看看,你臟,你齷齪,你他媽……卑鄙又慫,是個畜生還是個窩囊廢!”
脖子痛算什麼,罵爽了后溫萊還努力睜眼,想看看溫覆是什麼表。
然而溫覆始終平靜,冷冷的瞧著他。
他像是戲耍一般,把溫萊給掐得快出不了氣了才慢慢的松開手,盯著溫萊脖子上幾道紅印,他緩緩笑了。
“隨你,不過溫萊,你要弄清楚一件事,這輩子你想榮華富貴,得討好我才行,不然你一個連大學都是去海外混的富二代,沒有一技之長,一旦我斷了你的卡,你就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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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萊彎著腰,扶著脖子憋悶了兩秒,才開始大口大口的氣。
聽見的話也是拆個三兩句隨便聽聽。
怔愣了一會兒后,他抬起頭,匪夷所思的看著溫覆。
原來他是真的不怕。
老頭兒親自教出了個怪。
最不堪的一面被撕出來,他一點慌張和遮掩的想法都沒有,完全有恃無恐。
溫萊掐著腰,慢慢的退到墻上,有實靠著后,他渾松懈下來,仰頭抵到墻面上,低低的笑了。
“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怎麼會怕。”
溫覆取下眼鏡,了,重新戴回去,指尖捻著兩邊的托架,扶了一把。
“那你明白了嗎,跟昭昭的婚事,不準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