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不枉疼她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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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是你啊?”

溫萊趕把門推開,盯了眼姜昭還扶在門上的手,眼皮直,“干什麼?看見是我,你就要趕我走啊?”

“誰趕你了。”

姜昭注意到他上的服,領那有幾滴點子,“你這是又上哪里惹禍,被人家給揍了?”

溫萊氣不打一來,“是,小爺惹禍,被揍了,還被揍得不輕!”

他是為了誰啊。

可幽怨了,瞪那兩眼,跟小怨婦似的。

他走進來,了鞋,注意到有一雙擺放整齊的男士拖鞋,剛要把腳套上去,猛地回來。

“男人的?”

他反指自己,“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姜昭你是不是背著我藏野男人了?”

姜昭差點就安他了,結果他那張槍炮一樣的,輸出強還碎,恁是把邊的話都給嗆回去了。

“別皮了,趕進去,我給你上點藥。”

“上哪?”

“你臉腫了,角也破了,自己一點覺都沒有嗎?”

還真沒有。

挨揍是上午的事,當時就沒當回事,也沒理,下午去馬場瘋狂跑馬,上不止有點子,還有泥點子,晚上找他的人太多了,他坐酒吧里喝了半瓶酒,覺得沒意思,大街上到晃,居然晃到姜昭這兒來了。

姜昭拿了醫藥箱過來,溫萊已經在沙發上了,還是穿上了那雙拖鞋。

忍了忍,還是忍了不說,待會兒再去買一雙好了。

姜昭找出藥,給他涂臉上和角的傷,忽然注意到他扣到頂的領下,有紅印記。

“你打的什麼架,怎麼脖子上也有?”

溫萊一把捂住,心虛的瞄兩眼,嘿嘿道:“你看見了啊?”

“扣子解開吧,一塊上藥。”

溫萊猶豫了好久,本來不打算讓看見的,他又不是來邀功的,可是人都坐在這兒了,再遮掩就扭了。

他解開幾顆扣子,往后躺,后腦勺枕在沙發背上。

姜昭這才看清他脖子上的傷,很明顯的掐痕,都有瘀了。

“怎麼下手這麼狠,你惹誰了?”

“我能惹誰啊?”

溫萊下睨著視線,懶洋洋的說:“小爺惹的人多了,不記得了。”

“你這傷我理不了啊,去醫院吧。”

溫萊把摁下來,“這個點兒了,去醫院折騰什麼,我都不痛了,你隨便給小爺上點藥得了。”

姜昭不忍心,“真沒事?”

“沒,上吧。”

溫萊又躺回去了,抱著胳膊,著天花板。

姜昭給他上藥,難免不注意到他的表

很不對勁。

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

落寞,悲傷,絕,甚至有種抑了許久的憋屈突然發出來了。

他在來這兒之前,也許已經發泄得差不多了,居然還是能讓覺察出這許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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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著套話:“是不是退婚的事,家里人為難你了?”

溫萊笑了一聲,他拿手枕在腦后,支起視線來瞧角勾著不太愿的笑。

“姜昭,我發覺你特別有意思,說話做事都很漂亮,退婚你一個人就行,一點麻煩都沒給我留,咱兩從小一塊的教育,你是背著我上私課了麼,怎麼就你長了他們想要的樣子?”

姜昭看了他一眼,“我沒有上私課,我學禮儀規矩的時候,你哪次沒跑?”

溫萊從小就見不慣道貌岸然那套,什麼皇家禮儀,title整得高,好好的人,非要給訓練得人模狗樣,就一群普通的商人,有點臭錢罷了,真當家里有皇位繼承。

他“嘖”了一聲,“我那是不屑學,沒意思,誰跟你似的,傻子一樣,隨便他們磋磨,甘愿當個假人。”

“嘶……”

“臥槽姜昭!”

他剛罵出口,姜昭故意把棉簽給摁到他角的傷口上,“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別人給你氣,上我這兒怪氣來了?”

溫萊趕退開,捂著,眼神罵罵咧咧的,倒是閉得嚴嚴實實。

姜昭說:“我不是任由他們擺布,而是我們生在這樣的環境里,可以不用做到最好,起碼別讓人抓到短,學會后怎麼用,還不是我說了算。”

溫萊不認同,但是不會嗆

上完藥后,姜昭再問一次:“真的沒為難你?”

“沒有,爺爺把大哥給進書房里,鬼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一小時后才我進去,說是同意退婚了,退婚聲明也是老頭兒點了頭后才發出去的。”

姜昭一點都不意外。

殺人證據擺在面前,足夠拿住溫覆。

溫老這輩子都看重溫家的名聲,在他眼里,一條人命,遠遠沒有溫覆樹立起來的形象重要。

在文件袋里,留了一張字條。

模仿周緒京的字寫的:

退婚。

就兩個字。

不過現在后悔把這把火給燒到他上了。

互坑永遠不會是一方得利者。

“你怎麼都不驚訝?”

“沒什麼好意外的,這是我想的最好的結果,算意料之中吧。”

溫萊由衷的豎起大拇指,“你才是我哥。”

話一落音,肚子突然咕咕

姜昭笑了笑,“家里沒有吃的,我出去買點,順便給你買套服,你自己先找點零食吃吧。”

“別去了,外賣吧。”溫萊扣著手腕。

姜昭低頭盯了一眼,直接推開了,“你確定外賣上能買到大爺您肯穿的服?”

他瞬間抿,規矩的收回手去,放上裝模作樣的扮乖巧。

“那你今晚收留我。”

“知道了。”姜昭隨口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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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后,溫萊牽起領口聞了聞,除了煙酒味還有馬糞味,他自己都覺得嗆,可姜昭離他那麼近給上藥,恁是眉頭都沒皺一下。

不枉疼一場。

要不是家里人非要瞎摻和,他原本可以和大大方方的做一對兄妹。

他看著下的沙發,的,忽然覺得抱歉,他自己這麼個臟東西,都委屈沙發了。

那就洗個澡吧。

他直接進姜昭的臥室,洗手池旁放著一件黑的西裝外套。

溫萊見過姜昭穿西裝的樣子,以為這是換下的臟服,隨手就給扔進臟簍里,他自己下的臟服也扔進去。

頭發上剛打上泡沫,門鈴響了,他沒打算去開門,可門鈴響第二次,他匆匆沖洗了下,頂著半頭泡沫去開門。

“大小姐,這是你家,你自己回不來家像話……”

“麼”字吞了半截在里,他見鬼似的看著站在門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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