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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緒京低低笑了一聲:“小慫包。”
姜昭別開眼,“真是服死了,周緒京你簡直是……”
又不傻,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剛才在做什麼。
沒沒臊!
遮著眼睛,繃著聲罵道:“沒臉沒皮!”
周緒京半天沒聲音,心里快慌死了。
“睜眼,寶寶。”
姜昭差點就把手給拿下去了,聽他說后,反而一把捂上去,眼皮都出青影了。
“睜開,不嚇你了,讓我看看你。”
男人半哄半,姜昭空了幾秒,試探著把手拿開,半虛著眸子,視線晃一晃的,晃到屏幕上。
周緒京單手扣扣子,從最下面那顆到上面,留了兩顆沒扣,他眉眼含笑,嗓音里潤著一層低低的啞意,“是不是,不怕了?”
“我、我才沒怕呢!”
“那寶寶剛才躲什麼?”
周緒京輕著角,“自己點的火,得負責滅了。”
“瞎說,明明是你自己胡想,我就解了兩顆扣子而已!”
周緒京臉上的舒適還沒退去,他一瞬不瞬的看著。
是誰說話的時候窩在抖。
強行壯膽的小紙老虎。
“你什麼都不做,我也能想你想得疼,都故意解扣子勾引我了,我要是沒點覺怎麼可能呢,你說對不對,寶寶?”
!!!
“強詞奪理!”
“寶寶,”周緒京輕喚,“你說一聲想我了。”
姜昭往枕頭里窩,輕哼道:“不說。”
“好,那我說,我想你了。”
他就這麼直來直去的,姜昭哪招架得住,那些小招數在他眼里也就是小小的咋咋呼呼,不像他直接來真的。
鬼使神差的,垂下眸子,抿著,極低的應出一聲:“嗯。”
然后迅速掛了視頻。
趕把手機給扔開。
捂著臉在床里打滾,角都不下去,心跳徒然加快,鼓點一般好似就在耳旁。
他怎麼能得一點都不油膩的。
不對不對,這只是視頻呀。
可以掛的。
為什麼沒掛?
死手,為什麼不掛!
早知道多看兩眼……
辦公室。
周緒京點了煙,他雙叉開,腔隨著一起一伏的呼吸里外擴張,煙的間隔很長,呼出的白霧有些散。
腦子里全是。
他把煙叼在上,撿起領帶,一圈又一圈的繞在手上,黑眸深邃,藏著點點笑意。
很久之后他才平復下來,給助理打電話。
“查一下我哪天比較空,把行程挪一下,給我訂一張機票。”
第二天,姜昭早早出現在劇組,戴了一副超大的黑墨鏡。
副導和聊戲,眼神始終往墨鏡上瞥,“姜導,您在片場從來不戴墨鏡的,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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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墨鏡大得遮了半張臉,姜昭一本正經的往上推了推,“我昨晚太晚睡,黑眼圈還沒消。”
“辛苦姜導了,一回來就這麼拼命。”
“啊……”姜昭低咳了一聲,掩飾尷尬:“還好,我應該做的。”
心里把周緒京給罵了八百遍。
禍害人的妖孽玩意兒,他要是在古代,絕對是妖僧級別。
影響得一夜沒睡,早上起來看見兩個腫得核桃大的眼睛,遮瑕都沒法蓋過去。
之后三天,把周緒京所有聯系方式都給拉黑了。
以免被給影響道心。
劇組的拍攝一切順利,姜昭盯得很,大小事酌親自過手。
后勤人員也有被照顧到。
能進姜昭的劇組,沒有一個待遇差的,每天茶和點心水果沒有斷過。
姜昭會把自己那份提前分出來送給別人,今日收工比較早,端著果盤繞到后方去,注意到收拾垃圾的一位老人。
之前就遠遠的看到過幾次,老人一直穿著件灰的褂子,戴著頂邊緣泛舊的漁夫帽,沒取過口罩,一直佝僂著到掃垃圾。
姜昭總有種錯覺,這人頻繁出現在的視野,卻總是躲著。
“您好。”
姜昭把果拼遞上前,“這盤水果沒有過,您要是不嫌棄的話,拿回去吃吧。”
老人渾一僵,著掃帚的手收,沒有回頭。
“不用了。”
一口好似被煙熏過,破舊沙啞的嗓音。
姜昭兩步擋在他面前,“劇組里是不是有人為難你?”
“沒有。”
老人避開,想走,舉止間顯而易見的慌。
姜昭瞇起眼,“我們……是不是認識?”
老人當即慌了手腳,左右閃躲著,想要擺,里一疊聲的:“沒有,你認錯了。”
總歸是比一個跛腳的佝僂老人手腳利索,雖然不禮貌,可是疑在心里埋了很久了,不喜歡任何潛在的危險,即便不是,那對方的反應也太過不正常。
姜昭一把拽下老人的口罩。
只一眼,眼徒然驚惶。
“你……”
老人倉促的看了一眼,抖著手戴上口罩,撿起掃帚便跑。
姜昭捂著心口,鈍痛得忽然呼吸不上來,眼底,手上也了力,果拼掉到地上,沾了泥土再砸回腳。
那張臉,還有手,有大面積的燒傷。
但是眼睛,姜昭不會認錯。
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抖著手點燃煙,忽然崩潰得低低哭出聲來。
太著急在這時候找個依靠,很慌張的給秦夕霧打電話。
“想我了嗎,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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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霧,我……”
姜昭看著空無一人的前面,噎著嗓音哭:“我好像看見我爸爸了。”
“誰?”
秦夕霧立馬從會議桌上離開,扔下一臉疑的合作商,大步朝外。
“說什麼傻話呢,你爸爸不是死在那場車禍里了麼,和你媽媽合葬在一塊,每年你去祭拜好幾回,當年你還小,可你爺爺還活著,他親自料理的后事,尸……也是真的,怎麼可能死了的人突然活過來。”
姜昭手掌托抵著,哭得噎著聲音,指尖上夾著的香煙,徐徐煙霧往眼睛里鉆。
“那如果,他沒死呢?”
秦夕霧張了張,不想說些殘忍的話。
若是死了還好,這麼多年早就緩過來了,就怕不是復活,是被做局。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查,你別著急,等我的消息。”
姜昭輕“嗯”了一聲,“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