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
是周緒京。
剛才匆匆一瞥,那個人真的是他。
不是出差麼,沒說是在京城啊。
來找做什麼?
不對。
他找的是扶桑小姐。
姜昭的心緒很快轉變過來,有種被人抓包,心里抓耳撓腮的想借口糊弄過去,但是忽然意識自己現在是另一個份,也就冷靜下來了。
甚至敢在被男人盯著的視線下,平靜的拿起桌上的面戴上。
半側回眸,變了下嗓音:“這位先生,你越界了。”
李瑜下意識的看了姜昭一眼。
為什麼要變嗓音?
周緒京沒聽出來,他往后退了兩步,站在合適的距離。
“很抱歉,我找了扶桑小姐很久,您不演出,本沒有人知道您的行蹤,是我拜托了何總很久,他才帶我來見你。”
何總就站在門口。
頭都大了。
就怕得罪里面坐著的那位。
“我知道您的規矩,只是這次要是不和您對上話,我怕再想找您就難了。”
姜昭端著語氣,“你找我做什麼?”
“不知扶桑小姐可聽說過,晨曦劇院?”
媽媽的劇院!
姜昭掐了下指尖,語氣強撐著沒有一異樣。
“知道。”
“我想請扶桑小姐來晨曦劇院,演一出卿如故。”
虧得這些年學的禮儀,姜昭始終端莊的坐著,著脊背。
裝了那麼多年知書達理的溫家二夫人。
這個人設換到扶桑小姐上,于周緒京是陌生的。
“那是我早年間致敬所敬仰的前輩,斗膽演過的劇目,我曾說過,不會再演那一出。”
“我知道,是周某冒犯了。”
“但是這一出戲,只有您能演繹。”
“我可以許你重金,或者任意一個條件。”
“我不是在扶桑小姐,的確是想求你。”
周緒京求人?
他什麼份?
“你求我?”
“對。”
周緒京語氣堅定,“我妻子很想在母親劇院里,再看一出卿如故。”
姜昭心里狠狠一墜。
妻子。
是嗎?
“周先生應該沒結婚吧?”
周緒京抬眸,細究的看了一眼人的背影,“扶桑小姐知道我?”
“投資商周緒京,華裔份,力F國富商,蟬聯三年首富,你的事,想要打聽并不難。”
周緒京低聲笑了,“暫時還不是,早晚會是,我很我妻子。”
姜昭心里如泛開漣漪一般,擴圈出去的水紋,好久好久都探不到邊,一直在水面上浮著,被水紋推著走。
咬咬牙,冷靜。
“這是我的名片。”
周緒京將一張從未給過旁人的名片給李瑜。
“上面是我的私人號碼,扶桑小姐若是考慮好了,直接聯系我。”
廣告
“等等。”
姜昭住他,“就為了討你妻子開心,請我過去演一場,你都沒問酬勞嗎?”
“扶桑小姐盡快開價。”
姜昭突然生出的土匪心,當一句玩笑話說:“我要你一半家產也給嗎?”
話一落音,后便安靜了。
李瑜和何總大氣都不敢出。
一個默默在心里算價格,一個快暈了,他下次還能請得扶桑小姐嗎?
“給。”
周緒京聲線都不曾過。
姜昭笑容僵在角,心里罵他,該不是瘋了吧。
人家開價他連還價都不用,要多給多。
腦子有泡麼!
“值得嗎?”
“值得。”
周緒京語氣松快,含著笑意,“能用錢就能讓開心,很值得。”
他在旁人面前,慣來是冷漠難以接近的,即便是笑,但那笑聲落在姜昭耳里,也是帶有一層上位者的疏離的。
和單獨跟他在一起那樣寵溺的笑不一樣。
他即便答應給出一半家產,笑聲中的氣場,照樣帶有一種強勢的威脅。
“扶桑小姐考慮清楚后聯系我,不過請盡快些,最好三個月,我可以提價。”
三個月!
姜昭打算對宋家手,預估的最壞打算,便是不超過三個月。
的,有種和周緒京不謀而合的想法。
可是從來沒有對他過。
他是怎麼知道那麼清楚的?
周緒京離開后,姜昭卸了妝,從車庫走人。
李瑜著那張名片,“我查過了,周先生從來不給人發私人名片,這的確是他的個人號碼,看來他想請您的誠意是十足的,只是他還是有些強人所難了,您才演出了一場,半年不會再接演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規矩。”
規矩是用來打破的。
只要想。
“扶桑小姐,等過兩天,我還是幫您拒絕了嗎?”
姜昭說:“不用,名片你先留著。”
李瑜詫異的看了一眼。
不回憶周緒京那張臉。
頂著那張臉來求人,連一貫有原則的扶桑小姐,居然也松口了。
小心的把名片給揣好。
司機忽然一腳急剎。
子慣的往前面摔,被安全帶給扯回去后,李瑜腦子還在發懵,已經下意識的擋在姜昭面前。
呵斥道:“怎麼回事?”
司機僵著脖子,回頭來,臉上涔涔冷汗。
“扶桑小姐,我們被人給攔住了。”
姜昭冷皺了下眉頭。
幾輛黑商務車,把這輛車給截停了。
車上下來的人,不似保鏢打扮,上沒那種正規訓練后的氣場。
反而像是三教九流強行套進西裝里,裝人模狗樣。
為首的那位,蠻橫的敲車窗。
廣告
“里面坐著的是扶桑小姐?”
李瑜慌了神。
每次演出之后,都是陪著扶桑小姐去機場。
不用保鏢,也從來沒有被人攔截過,畢竟沒人知道的真實份。
這些人顯然是有目的來的。
“扶桑小姐,怎麼辦?”
姜昭摁住李瑜怕得發抖的手。
戴上面,正要降下車窗,探對方的口風。
堵在車旁的幾個男人,忽然慘著倒了地。
眉心皺,隔著車窗看出去。
另一隊保鏢模樣的人,將那幾車瞬間涌出來的人都給制服了。
有過專業訓練,和三腳貓功夫的人,完全是兩個極端。
周緒京就在不遠,他背靠著車頭,在煙。
淡冷的眸子,隔著煙霧,如看死一般看著那些人。
姜昭的心里,很突然的,撞得厲害。
當看見周緒京的一瞬間,的心里就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