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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廢了。
宋廷就這麼一個兒子。
從小當作接班人培養。
為了給兒子鋪路,他對自己的親弟弟都能下招,年輕時候就把弟弟給弄廢了,讓他這輩子都生不出兒子來瓜分家里的產業。
可沒想到,他的兒子,居然被人用同樣的辦法,縱過度,一晚上把給耗空。
等他去酒吧查的時候,所有證據被埋得一干二凈。
宋廷唯一能想到,最近結仇的只有周緒京。
“是你做的?”
宋廷正在氣頭上。
抬頭看見周緒京就伏在二樓的欄桿上。
“宋總搞笑,兒子廢了往這兒送,警局的門朝哪兒開,你是不認路嗎?”
“我知道是你,昨晚你的車出事,你懷疑是我宋家做的,你就對我兒子下手!”
“呵。”
周緒京咬了一支煙。
點燃后,打火機捻在指尖把玩。
“證據呢?”
誰主張誰舉證,沒有證據只憑一腔沖來這兒鬧,本就不占理。
可宋廷都氣瘋了,哪還管得了那麼多。
“周緒京,我無意和你結仇,你做事偏激,剛回國差點廢了你侄子,這件事人盡皆知,我懷疑你不需要證據,你非得要,我就找出來,但是到時候,我就不是上門興師問罪這麼簡單。”
難得,這種況下還能冷靜下來。
就是姿態擺得過高了。
眼界也低,把周緒京當一般的小輩對待。
“原來宋總是缺證據。”
周緒京拿出手機,夾煙的手在屏幕上劃了幾下。
連著幾條熱搜,隨便點開一條。
配了馬賽克的現場圖讓他低笑出聲。
“宋家太子爺夜會八,力旺盛,包廂磕助興,荒唐一夜,早上被拍到進醫院手室。”
周緒京把煙叼在上,輕漫的笑了幾聲,薄煙從里一段一段的散出來。
他把屏幕朝向宋廷。
“宋總,網友都知道的真相,你偏要來這兒要。”
“一夜八。”
周緒京看向擔架上包裹得跟木乃伊似的某兒子。
實在稽。
他煙時黑眸慣瞇起,“還是年紀輕,沒點數,等人醒了,宋總好好教教。”
“周緒京!”
宋廷一口懟上來,嚨里。
怒意把理智全給沖沒了。
溫明謙聽了周緒京的話后,也把手機拿出來,翻了翻,臉難言的,沒忍住瞥了一眼擔架上的人。
“的確是這樣的,貴公子還沒醒,不如你等他醒了后親自問問,要是宋總不嫌棄,我安排房間讓你們好好休息?”
“不可能!”
宋廷幾步上前。
手來搶手機。
溫明謙被他那氣勢給沖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后躲,然后才把手機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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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廷快速翻頁面,照片全是拍角度。
包廂里聚眾磕,酒瓶的空隙間能看見白,場面靡。
后半夜兒子酒店開房,最后去的兩個人,是他親自開門給扯進去的。
怎麼可能這麼巧。
昨晚周緒京出了車禍,他兒子就出事了。
如果不是周緒京下的手,宋廷一萬個不信。
“不可能,這些都是假的!”
宋廷捂著心口,僵得泛紫。
“周緒京,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你是在報復我,你有什麼沖我來,你對小輩下手,太卑鄙,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周緒京指尖夾著香煙,手遮面,眼里泛霜。
“可以,你先把我剎車的事給調查明白,我們兩,究竟誰不放過誰,不如看。”
宋廷眼前發黑。
他對周緒京的底,本就探不到。
無知就是最大的恐懼。
和這麼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結仇,摁不死對方,有事的就是他。
他氣急敗壞的,周緒京卻始終游刃有余,三言兩語的挑起他的怒火,那般戲耍的姿態,竟讓宋廷沒來由的滲冷汗。
“溫老,你怎麼說?”
為難不住周緒京,他還唬不住溫家人麼。
從他闖進來之后,老狐貍只問了兩句況,就一直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雙手搭在拐杖上,臉越發鐵青。
宋廷這一聲問,溫老眼神一抬,說話前用力咬合后槽牙。
“小宋啊,我看這是一場誤會吧,緒京和昭昭昨晚的確是出車禍了,從醫院回來都很晚了,他沒時間去做旁的事啊,巧合罷了,你兒子的遭遇我也很痛心,我待會兒讓管家去庫房里找些藥材,可要好好養養,他還年輕,興許以后能養好呢。”
宋廷氣笑了。
“溫老,拿這套話來搪塞我是吧?”
溫老臉越發難看,強笑都裝不出來,被一個晚輩指著臉質問,他多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說話自然就不太好聽。
“看在時常打照面的份上,我們也算仁至義盡了,你大早上的來我家鬧,傳出去也不好聽吧?”
宋廷抖出幾聲笑來,他死死的盯著樓上的周緒京。
而后嘲諷的看向溫老。
“他就只是個養子,給你們溫家看門的,你蠢,把他養到連你都忌憚的程度,我跟你可不一樣,我偏要咬死他,你要是想保他,可以啊,不過我勸你最好掂量掂量,否則我們這些年一起謀劃……”
“咚”的一聲響。
溫老的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
“宋廷,夠了。”
溫明謙不明所以,“宋先生,我們兩家好像從來沒有合作過吧?”
宋廷冷嘲的剜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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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還覺得惋惜,溫老一輩子明,怎麼就生了個中庸的蠢貨。
他們暗地里那些事,寧可越過溫明謙,讓溫覆來搭線。
被溫老手把手教出來的繼承人,最后還是沒能斗得過周緒京。
人家回國第一天就把人給揍了扔溫家門口。
都這樣了,還能維持表面上所謂的親。
可笑。
“行,我在你們這里要不到說法,那就走著瞧,周緒京是個人,我等著看你們引狼室的下場!”
他撂下狠話,轉頭呵斥不停哭哭啼啼的妻子,讓下人把兒子給抬出去了。
溫明謙送到門口,再折回來。
“爸,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難不兩家公司曾經合作過?”
溫老冷了他一眼,杵著拐杖起,走到客廳中間,抬頭朝樓上看。
“緒京,這件事真的和你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