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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欠我的戲必須補上,如果不是到殺青了,我會直接換演員,我向來公私分明,收拾你也得等工作結束后。”
裴書墨死死的盯著。
為什麼明明的臉很平靜,聲音也一點起伏沒有,可就是能從的氣場里覺到那種人頭皮的危險。
他一開口,不自知的,聲音都在抖:“什麼我欠你的,劇組的開支每天都在燒錢,應該你求著我回來拍才對。”
不是說的麼,都快殺青了。
換男主的代價,他就不信姜昭承擔得起,劇組也拖不起。
想到這一點,他頓時有了底氣。
打量周圍那些妄想看他笑話的人,下顎一抬,撐著下
腹的疼痛,偏要仰著靠沙發里,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來。
“我是在拍戲期間傷的,而且我被你強行從醫院里帶出來,我很不舒服,沒有狀態拍戲,等我恢復好了,我再考慮是不是要拍。”
“呵呵。”姜昭冷聲笑出來。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不拍就滾,十倍違約金立即打我賬上,大不了我改劇本把你寫死。”
裴書墨驚得表都不知道怎麼換了,一下子抓扶手,“什麼意思?”
“反正你最后這幾場戲是養傷,你現在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正好。”
“把他拉去換上服,立馬開拍。”這句話是對妝造組說的。
姜昭不為難別人,也知道裴書墨私下在劇組是什麼德行,除了不敢惹,誰他沒招惹,燈師都煩了他,只不過他背靠大公司,又有資本撐腰,沒人敢惹罷了。
明確的說:“他的戲拍完后會被封殺,沒有資本能保得下他,你們想怎麼對他都行,別把人折騰沒了,耽誤我進度就行。”
“不可能!”
裴書墨先了起來,“我是公司一哥,他們不可能放棄我!你在這危言聳聽!我要告你誹謗!”
姜昭的耐心快用盡了。
看了一眼腕表。
皺著眉。
“十分鐘,演員就位就開拍。”
手一揮,保鏢把裴書墨給帶走。
他罵罵咧咧的,奈何虛得很,才拉遠一點距離就聽不清楚說什麼了。
副導在一旁看半天了,湊過來問:“他真完蛋了啊?”
“嗯。”
“萬一有人保他呢?”
“保不下。”
韓青青也湊個腦袋過來,“為什麼啊?”
“因為我要整死他。”
那兩人對了下視線,神兮兮的把聲音給低點,“我親的姜導,你到底什麼背景啊,求帶求帶,我覺你好厲害的樣子。”
“我沒什麼背景,但是我背后是周緒京,不缺錢不缺權,有他給我撐腰,我把天捅破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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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咱們最大的那位尊貴的金主爸爸?”
“他之前真不是來探班的,是沖你來的啊?”
姜昭手往下一,“高調了,不是,拿出去說吧。”
正常況下,不應該說“低調低調別宣揚”嗎?
原來真正有底氣的人,裝是真的不需要藏著掖著啊!
周緒京看著手機里,保鏢給他實時傳回來的視頻。
小妮子還威風。
狐假虎威的臭屁德行。
主承認他給撐腰,毫不避諱。
這難道就是,宣?
周緒京突然有種死皮賴臉纏著,暗爬行久了,突然能見的自豪。
寶寶果然是在意他的,肯定想嫁給他。
“京哥?”
顧景堯瞪著視頻里周緒京那張臉,笑得讓他瘆得慌。
“你看什麼呢?你別笑了,怪嚇人了。”
“沒什麼,寶寶剛剛和別人承認我的關系了,什麼?你怎麼知道我這有視頻?給你看也不是不可以。”
周緒京一幀沒截,把視頻原封不的傳給顧景堯。
十分鐘。
誰特麼要看啊!
顧景堯拉進度條,無語得差點翻白眼,人家妹妹那幾句話,沒給任何明確名分,連區區“男朋友”的頭銜都沒撈著,不知道某人究竟在高興什麼。
自愿當三久了,稍微給點甜頭,就覺得自己能翻做男主人了,簡直病得不輕。
“咳,我忙著呢,你要是找我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有事。”
周緒京說:“查一下,當初藏在溫家和宋家背后,對姜氏下手的所有小公司,第一個查陸氏,我要他們。”
“你瘋了吧,要和那麼多家為敵,你的基畢竟不在落城,萬一他們聯合起來圍剿你?”
“圍剿我?”
周緒京不屑道:“老子不怕。”
“行,你不怕我也不怕,我給你查,手的時候通知一下,我和賀程順便搭把手。”
“好。”
周緒京掛了電話,勾上車鑰匙扔兜里,打算開車去買寶寶喜歡吃的甜點。
他推了三天的工作,打算在這兒陪著,劇組收尾后帶一塊回去。
裴書墨被換上戲服,上了一層妝。
押到鏡頭前強行走戲。
周圍來來去去的人,全是指指點點的目。
他就像是被了供人玩樂取笑的猴子,路過的狗都恨不得踩他一腳。
還不如讓他就死在醫院里。
這麼剌刀子一樣的慢折磨,不傷但心,神狀態也一直在萎靡和瀕臨崩潰的邊緣。
他抬起頭,死死的盯住姜昭。
角流下一條痕。
副導納悶的“嘶”了一聲:“這場戲需要他吐嗎?誰給他喝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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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誰,也不需要吐。
是裴書墨傷了,自己氣崩了。
姜昭一言未發,扶穩機,留下這個鏡頭。
看回放的時候,甚至覺得可能是裴書墨的人生鏡頭。
“演得不錯,你人生最后一部戲,最后幾場戲,拿出了湛的演技。”
裴書墨站不穩,還沒人扶著,肩膀上著十幾斤重的貂披風,搖搖晃晃的走到姜昭面前,雙手撐在桌上。
“你弄死我吧,我撐不住了。”
姜昭淡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得活著,長命百歲,等戲拍完了,我還有賬跟你算。”
他眼瞳渙散,雙眸瞠大,想起昨晚上對姜昭下手,后背頓時爬起一陣涼意。
突然發狠,用力的推一把。
姜昭從椅子上摔下去,穩穩的跌男人的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