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寶寶,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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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什麼程序?”

“我海外的資產一時半會兒清算不出來,公司本來就是溫氏分部,當年是您往海外擴展,做得很功,想收回來也是您一句話的事,至于我國那幾家,才創辦幾年,我個人撐不起來,找了朋友合資,發展得也只能說是湊合,既然您有心要提拔一把,我當然不會拒絕。”

溫老繃的神慢慢的松懈下來。

周緒京的確是流放海外那些年,只能困在分公司,對外人脈眾多,走得最近的只有F國的金家。

前十強的企業,他和金家千金的婚約,一直都了解得不太準確,私下也并沒有往來。

而他回國后,明面上查到的公司居然有三四家。

他所說的發展得湊合,都是謙虛。

溫老找專業團隊分析過,若是再多兩年,周緒京發發展勢必會趕超十個溫家,到時候再想掌控就難了。

他也想過周緒京會跟他虛與委蛇,年輕時用在對家上那些骯臟手段,也打算對周緒京用,既然得不到,那就趁他羽翼未的時候毀掉。

沒想到周緒京考慮之后,直接行

溫老下心里的激,輕咳了一聲:“你放心,并過來后,仍然是你管,都是一家人,凡是有商有量,共同進步,一個家族才能長盛不衰。”

周緒京眉眼輕抬,面上薄淡的一層笑意,他將茶水喝完,冷靜的放回茶桌上。

“您說得對。”

……

姜昭在看園丁給植修剪枝葉。

會侍弄花草,但只是皮

小時候更多的時間,都用來學習琴棋書畫了。

接過剪刀,禮貌向園丁討教,對方是個和善的中年男人,在溫家工作很多年了,姜昭每次見到他,他頭上都會戴著一頂草帽。

說話也溫聲細語的,很慢,但有條例。

陸晚來鬧事,并沒有讓心里膈應,此時的心還不錯。

“這樣不對,剪刀應該在左邊支出去的那條上剪一刀。”

旁邊來一只手,并攏的兩手指夾著枝條,放到手中的剪刀里。

“昭昭,這麼剪。”

姜昭眉心幾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一剪子下去,離溫覆的手指只有兩厘米。

他手都不曾撤一下。

“大哥怎麼會這個時間回來?”

姜昭把剪刀還給園丁,往旁邊側了兩步,不用抬頭,平視,只眼界略微上抬了半分。

不冷不淡,疏離意味明顯。

“我都聽說了,陸伯父求到爺爺這兒,我怕你抹不開面子,所以回來幫幫你。”

姜昭心下冷嘲,說得好像多為著想似的。

“謝謝大哥,我能應付,以后不用拋下工作特意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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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沒上班。”

溫覆手里有一捧花,花葉和枝條沒有修剪過,和花圃里心養護的名貴花很不同,波紋邊的條把整束花捆起來,蝴蝶結不算好看,垂下的兩條帶一高一低。

“抱歉,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我今天去了墓地,看你爺爺和爸媽。”

姜昭眉眼一墜,角暗暗的抿了又松開。

平靜的抬起眼,面上輕攏著兩分笑,淡淡的,一雙眸子著冷意,不扎人,卻有些微力度。

這樣的眼神,直直的落在溫覆臉上。

“上次是我著急了,我怕你遇人不淑,輕易相信別人,所以才想帶你去他們面前,畢竟你從小那麼乖,是我看著長大的,要是你出點意外,或者走錯了路,我該怎麼對他們代。”

姜昭掐了一下指尖。

不疼。

心里悶頓得很。

溫覆的確是個外表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五算不上驚艷,也足夠出挑,他對外從來都是一副謙遜有禮的模樣,很容易麻痹旁人對他的印象。

他聲音娓娓道來,涓涓如細流:“是大哥錯了,我太著急,之后我想了很久,不該那樣去揭你的傷疤,這段時間我仔細想過,你始終會是我最疼的妹妹,不管你和溫萊有沒有婚姻,我都會護著你一輩子。”

“這些花,是我在你爺爺他們墓碑周圍采的,不算多好看,花開得好看的。”

溫覆把花推給姜昭,“原諒大哥,好不好?”

姜昭忍著惡心,把花接過來。

“好。”

他略微訝異,隨后驚喜浮現在眼底,“真的?”

“嗯,大哥疼我,我知道的,再有不久就到你的生日了吧,我會送你一份大禮的。”

聲音很有力道,說到后面,卻有些輕。

溫覆抬了一下眼鏡,仍是存疑,角慢慢延出的笑,只在表面。

“我每年生日時你都在,不用特意準備禮,你來了就好,今年還和以前一樣,大哥的生日愿讓給你來許。”

姜昭笑意極淡:“好啊。”

生日有沒有不一定。

但一定會弄死你。

“昭昭,”他看腕表的舉,真的很刻意,“晚飯我就不在家里吃了,臨時有個應酬,走之前,大哥能抱抱你嗎?”

“就當是我們冰釋前嫌了。”

姜昭捧著花朝他舉了一下,“不了,不方便。”

他頓了頓,“也好,慢慢來。”

溫覆頭發,傭人把他車開過來,他上車后,一直到車行到他不方便的視野,才把車窗給升了上去。

“三小姐。”

嗯?

誰?

姜昭甚至和那傭人對上了眼神。

到現在都還沒有適應,從“小二”到“三小姐”的稱呼,沒想到他們倒是對份上的轉變適應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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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幫我找個花瓶,把這些花起來吧。”

“這些嗎?”

一把野花野草,用家里的名貴花瓶,簡直是暴殄天

“可能活不了吧。”

“沒事,能活多久都是它的命,起碼它現在開得好的。”

姜昭從一垂下來的枝丫上,摘下一朵野三堇,淡淡的,沒什麼香味。

往回走,似有所覺一般,抬頭看向二樓書房。

周緒京雙手在窗戶上。

略微彎腰,敞開的西裝領邊自然垂下。

他接住姜昭的目,薄親啟,遠遠的聽不見聲,但是口型很清楚:

“寶寶,哄我。”

笑了笑,指尖掐著花枝,遞到鼻子下聞了聞,然后把花給別在耳后。

像他別煙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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