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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萊沖拋了個眼,“我在緬懷我逝去的青春。”
姜昭一怔,低笑出聲,“沒正經。”
“沒什麼可惜的,我麻痹自己太久了,習慣了邊有人陪,我知道他們不是真朋友,只是為了我的錢而已。”
他可以不在這個圈子里,另外有一個和他一樣份尊貴的公子哥圈層。
只是那個層次的朋友,利益居多。
溫萊都懶得手家里的公司,自然和他們沒什麼共同話題。
“能花錢請一群人來陪我吃喝玩樂,把小爺給捧得飄飄然的,何樂不為。”
姜昭問:“那怎麼又不要了?”
溫萊沉默了很久,聲音淡下來,“不要了,沒意思,我總不能一輩子就這麼混下去吧。”
“以后什麼打算?”
“周緒京不錯,他肯教我,我知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沒什麼好拉不下臉的,我肯學。”
溫萊勾著角,雙手后撐,好似認命了般,又不太甘心。
“昭昭,我的出生是我走的最便捷的一條路,可我這樣的出生,要是一事無,似乎又白活了一遭,是不是?”
他看著姜昭,居然想要從這兒要一個答案。
很優秀,想當初決定接手昭的時候,他親眼見證,上任兩個月就清除出了公司里的一堆釘子戶,雷霆手段的組建了自己的團隊,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些擁護的人從哪里來的。
從演員到導演,從被棄的落魄家族的二小姐,到人人尊稱一聲“姜總”。
清醒得很早。
溫萊一直都很佩服,但是沒勇氣為那樣的人。
畢竟走的那條路,沒人愿意去走一遍。
前面來了個人,走著朝這邊,看清楚人臉后快步跑過來。
“溫萊。”
溫萊抬起頭,些微意外,“你怎麼來了?”
男人跑累了,低低氣,開外套下擺,雙手撐在腰下,臉從繃到松快,低睨下的眼里帶了些笑,“我都聽說了。”
溫萊低罵了一聲,“你從哪聽來的破消息。”
他出手,讓人家扶一把。
坐久了,有些麻,沒扶穩又一屁跌坐了回去。
他拍了拍男人的手臂,示意人家先松手。
“昭昭,”溫萊一只手撐在姜昭后的臺階上,“二哥明天就要做回人了,我醒悟這天,你又在我邊,我能抱抱你嗎?”
“沒別的意思,就是……我兩也互相陪伴這麼久了,除了要訂婚前段時間,互嗆了不次,也還不錯吧?就抱……”
他好像是怕姜昭不同意。
鼓起勇氣提的。
也明知道后有一雙狼一樣的眼睛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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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假摔都演出來了。
突然就很想做這件事。
姜昭張開手,他扶著,慢慢的抱上。
周緒京指尖的煙被半腰掐斷。
冷繃著臉。
黑眸冷沉,盯得直勾勾的。
腳尖下意識的往前挪了半步。
醋意和怒意快把他給湮了。
顧景堯死死將他摁住,勸道:“別沖京哥,淺抱了一下,有距離的,妹妹有分寸,咱們是正宮,大度點。”
周緒京冷盯他一眼:“誰跟你咱們,只有我一個人是正宮。”
一句話里,強調了三個語氣詞,音兒咬得特別重。
顧景堯訕訕的放開手,心想簡直是個醋瘋子。
姜昭后背涼颼颼的。
幾垂下的著后頸,冷風,輕微的瑟了下。
眼角快速的后瞥了一眼又趕收回。
拍拍溫萊的肩。
分開后,溫萊抿著,用力看了一眼。
然后手讓朋友扶了起來。
走了幾步又轉過。
避無可避的,正面對上周緒京。
溫萊咧開出一口大白牙,抬起手揮了揮。
卻低聲音對姜昭說:“還記得陸晚嗎?”
“記得,怎麼了?”
“你起訴,周緒京的律師團隊給定了罪,九年,足夠重了,爸出了車禍,一雙截肢,陸家徹底起不來了,他老婆卷了錢跟人跑了,陸晚坐完牢出來,還得面對一個破碎的家和一堆外債。”
姜昭面平靜。
“你不意外?”
“我猜得到。”
周緒京把所有的溫都給了,但對外人,從來都是趕盡殺絕。
溫萊是個意外。
曾親口請求他,放過溫萊。
溫萊從的反應中小心翼翼的窺探,自己嚇出一冷汗,心虛的手心里沁了一層,忌憚的朝周緒京那瞥了一眼。
他說這些是想要提醒姜昭,小心些周緒京。
那男人就是個瘋子。
可姜昭的反應,驚呆了溫萊,誰說就不是個瘋子了。
“也對……”
溫萊釋然一笑,“你們的確是天生一對,二哥祝福你,想你過得好,不管過多年,我永遠是你的娘家。”
姜昭輕笑了聲,“快回去醒醒酒吧,矯什麼呢。”
“臭丫頭,死不領!”
溫萊咬著牙,偏過頭去,出顧景堯給的那張卡遞過去。
“這給你。”
“這是你訛來的,給我做什麼?”
溫萊哼聲:“我欠你好幾筆,你的利息多高啊。”
他這麼說,覺得不合適,強行要把卡往手里塞,“拿著,你拿著,我又不缺錢。”
“我也不缺啊,”姜昭推回去,“我哪次真的讓你還過,你自己收著,別給我。”
溫萊嘆了一聲,他現在連塞一點零花錢,給的數目都了點,也就不和推來推去了,卡揣回去,說:“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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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走的時候,他朋友對姜昭點點頭。
見過幾次,姜昭認得他。
傅琛。
傅家的三爺。
溫萊為數不多的真朋友,他名下的所有娛樂會所,酒吧,馬場,都是和傅琛合資的。
沒了那些虛與委蛇的假朋友,但愿他日后每一步都能走得順暢,邊留下的都是真心人。
姜昭撐了一把臺階,打算起來。
周緒京已經繞到邊來,把給抱了起來。
落懷里后還拋了兩下。
姜昭摟上他的脖子。
抬眼見男人沉冷的一張臉,薄涼的比嗖嗖冷風還要刺人,從下而上的視角,故意抬著臉沒看。
姜昭攀著他肩膀往上蹭了蹭。
親親他下,“哥哥,哄哄。”
周緒京舌尖抵了一下,臉頰凌厲突起,他氣笑了,“你跟他說那麼久的話,還抱了一次,我還得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