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緒京急打方向盤,車靠在路邊。
他及時的手擋在姜昭額頭前,往前栽,恰好栽在他手里。
“寶寶。”
周緒京輕臉兒,“我很拿不出手嗎?”
“怎麼會,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和誰都是淡淡的,略微浮于表面的。
難得有一位讓牽腸掛肚的老師,想去探,他卻連陪一起出現的資格都沒有。
若只是接送還好,偏偏他親眼看見和周時逸有說有笑的從樓道里出來。
晚飯也是和那男人一起吃的。
周緒京醋得肝兒疼,但是說出來又顯得自己太斤斤計較。
“你周時逸師兄,你和他剛剛……”
“你手怎麼了?”
姜昭抓著他右手,指骨上有傷口,都凝固了。
立馬推門下車。
周緒京沒拉住,敞開的車門外進來冷風,他渾迅速的浸了涼意,指尖微蜷,慢慢攥,而后仰頭靠在座椅上,兩側線條過于凌厲。
他是不配得到一句解釋嗎?
“砰”的一聲,車門關攏。
周緒京的手被牽了過去。
他猝然睜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回來的姜昭。
“寶寶你沒走?”
“我走去哪,你要把我扔在路上嗎?”姜昭抬眸嗔了他一眼。
開了燈才看清,他手上傷得那麼重,傷口上條,骨關節都破皮了。
姜昭給他清洗傷口,棉簽蘸藥水先在傷口周圍打轉,慢慢的涂抹過去。
應該是很疼的,卻聽見男人低低的笑聲。
“你是瘋了麼?”
皺眉盯他臉上的笑,“痛覺淡化了?不知道疼?”
下一秒,男人把著后頸,把撈了過去。
吻得很深。
舌頭抵著瓣,撬開后了進去,彼此間一點空隙都沒有,姜昭不住的往車門上倒,耳旁聽見男人急躁解開安全帶鎖扣的聲音。
他子過來,傷的那只手了下指尖,然后摟腰,遒勁手臂上的力道,用力撈一把。
姜昭幾乎是撞到他懷里去的。
鼻尖抵著他的臉,歪頭接吻,被堵得呼吸不暢,輕微的“嗚嗚”聲混在呼吸里噴出來。
“周緒……”
“哥……”
“哥哥!”
姜昭好不容易把他推開,雙手抵著他肩膀,渾發,再怎麼攥力氣,手上這點力也是擋不住他的。
車廂呼吸聲一道道放大。
姜昭紅著臉,氣息才一勻,罵道:“你屬狗的嗎,不就咬人,突然親我做什麼,還親那麼用力!”
變態!
越想越氣,索罵出來:“你變態!”
周緒京盯著暈開的口紅,眸晦暗,角輕勾,“寶寶,我已經夠克制了,我不承認自己是個變態,不過你要是喜歡我那樣,我也樂意。”
畢竟他對的占有,的確已經到了變態的程度。
要不是怕嚇著。
恨不得揣兜里,走到哪里帶到哪里。
“你給我個發瘋的理由,不然我立馬就走。”
“別。”
周緒京聽不得這類的威脅,抱著腰的手再圈點。
“寶寶,我沒去吃飯,我去了一趟警局,揍了裴書墨一頓。”
姜昭眼睫了一下,“好端端的,你去揍他做什麼?”
“他都欺負你了,我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能憋到判刑后才去,我夠冷靜了。”
“所以,你手上的傷是揍他揍出來的?”
周緒京沖完后,面對還是心虛,頻繁看臉,忐忑應一聲:“嗯。”
姜昭心里了一下。
癟癟,小聲咕噥,“傻不傻呀,自己手,疼你自己,胳膊上的傷也才好一些而已。”
姜昭手里的棉簽,藥水滴在了周緒京的西裝上。
眸頓了頓,換了新的重新給他涂藥。
“你自從跟我牽扯不清后,三天兩頭的大傷小傷,圖什麼呀。”
周緒京著下抬頭,“哥哥圖你什麼,你不知道嗎?”
哼一聲,偏開臉兒,呼吸打在他手指上。
“你專程跑去揍人,揍完就回來,然后一直在樓下等我嗎?”
“嗯。”
姜昭忽然就一聲不吭了。
上完藥也沒松開他的手,著指尖,慢慢拉向自己。
“我不是不讓你陪我去,我去找了師父幾次,門都沒讓進,我哪里舍得你跟我一塊被攔在門外。”
所以寶寶是心疼他的?
他就說,準正宮的地位,是不一樣的,寶寶親口說了,不舍得他一塊委屈。
“我怕什麼,攔就攔了,我只要能陪著你,什麼境都行。”
“周緒京。”
姜昭定定的看著他,“我們回去吧。”
又不接茬。
他每次玩浪漫,都能被親自終結。
笑得特苦,“好,我們回家。”
“不是回家,”姜昭堅定的說:“回師父家,我帶你上去見師父師娘。”
周緒京略一怔忡,“寶寶?”
“快回去,他們睡得早,晚了去就打擾了。”
姜昭推開他坐回去,自己拉了安全帶扣上。
男人心里那點郁結立馬煙消云散,眼底出笑意,“好,回。”
他在前面掉頭,回那老式小區。
姜昭拉著他,一口氣爬上六樓。
敲開家門,氣息沒勻,把周緒京拉過來,咧著一張明的笑臉兒,對兩臉懵的兩位老人介紹。
“師父師娘,他是周緒京,他是我特別喜歡的人,我想帶給您二位看看,他真的特別好。”
姚逾白夫妻兩已經洗漱好,換上睡準備歇下了。
姜昭突然回來,還帶回個男人給他們看。
夫妻兩反應慢了一些,目直愣愣的落在周緒京上,然后才想起把兩人往里迎,要留下喝一杯茶水。
周緒京的確是要進去的,他一只腳都邁進去了,姜昭抓著他的手往旁邊輕推了一把。
“我們就不進來了,很晚了,師傅師娘早點休息,等改日,我再帶他來正式拜訪。”
周緒京門里的那只腳麻溜的收了回去。
“昭昭說得對,晚輩來得匆忙,禮數不周,改日再來。”
“要什麼禮數,我們不講究那一套,昭昭第一次帶男朋友給我們看,高興著呢,哪里就打擾了,快進來。”
師娘熱的往里讓。
周緒京看向姜昭,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