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周緒京把抱起來,下了床,“哥哥這輩子活著,心和命都是你的,我生來就是你的奴才。”
姜昭笑睨著他,“你怎麼能給自己加那麼多份,又當三又當狗,又是哥哥又是奴才,好玩嗎?”
出門在外,份是自己給的。
周緒京又爭又搶,辛苦這麼久,只要能哄,他做什麼角都行。
就是這張吧。
太欠。
“稱呼有什麼好玩的,你玩我,我才覺得好玩。”
姜昭捶了他一下,嗔道:“閉吧,太壞了。”
周緒京托高,了額頭。
他在帽間里走了一圈,姜昭取完服,再抱回床上去,然后他去洗漱。
姜昭化妝的時間,他下樓做早飯。
有說有笑的吃完,送上班。
眼看車開遠,姜昭往公司里走,一路上員工恭敬的稱呼“姜總”,一一應聲,打電話給秦夕霧。
“借你的法務部給我,我要整理溫覆和溫家商業犯罪的證據,和溫覆當年利用權勢下的人命案。”
“你現在溫家,純打草驚蛇,宋家還躲在后面,這時候開罪溫家,以后要是想再通過溫家這條便利抓宋家的錯,可就難辦了。”
姜昭咬牙,“無所謂,溫覆敢我男人,我就弄死他。”
秦夕霧略一怔,笑了,“一對癲公癲婆。”
前幾天周緒京找過秦夕霧。
他早預料到公司一旦被溫家收回去,他很難有退路。
秦夕霧不知道周緒京做了什麼準備,但是他親自將姜昭托付給秦夕霧,不惜代價要護住。
結果一大早,姜昭打算自己跳出去和溫家剛。
誰特麼不說他兩天生一對。
公司樓下。
沈郁在門口等周緒京。
接到人后,上樓這段路,簡短的代了況。
推開會議室大門,周緒京一出現在門口,長桌上所有高層全都看了過來。
沒有一個人起。
溫覆坐在首位,面前幾份攤開的文件。
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雙手疊在前面,肩膀后靠進座椅里,以主人姿態,且審訊的口吻。
“周緒京,財務里查出了一批人,他們一直在為你賣命,常年做兩份賬本,幾家公司轉移資金,好在稅收上做手腳,而且你似乎私下一直在和敵對公司合作,出賣我溫氏的核心資料給對方,證據確鑿,你有什麼需要辯解的嗎?”
“呵。”
周緒京薄輕闔,發出一聲短促的,諷刺的冷笑。
他從煙盒里抖出一香煙。
偌大的會議室,打火機砂的聲響清楚的落進每個人耳里。
他練的點煙,夾在指尖,另一手抄在西口袋里,緩步朝溫覆走過去。
姿態閑適,游刃有余。
腳步站定,視線居高臨下,眉眼間淡淡的諷意。
“起來。”
溫覆臉瞬間僵冷。
穿的十指了下。
“周緒京,大家都等著你給出代。”
男人吐出一口煙圈,薄霧后棱角分明的臉,嗓音浸寒一般冷:“你什麼東西,也配我給代?”
“你!”
溫覆突然起,“我面前這些證據,全是有關你經濟犯罪,你必須給個合理解釋,否則,不只是送你進牢獄這麼簡單!”
“我是否犯罪,也不是你能在我面前直起腰說話的存在,我的座位,更不該你來坐,見著我,小叔叔也不喊?”
溫覆哼聲道:“你是我溫家撿回來的,外人而已,你也配!”
周緒京咬著煙笑。
腳把座椅給勾了過來,煙灰彈進椅子里。
溫覆坐過的地方,他嫌臟。
便背靠在桌面,指骨在桌面敲了兩下。
沈郁后,跟著進來一群律師。
個個西裝革履,其中幾張臉,在律界是最頂尖的大拿。
溫覆心下一慌,往后跌了一步,再看周緒京的眼,驚懼得打晃。
“你要做什麼?”
“不是要清算嗎?”
周緒京坐著,比溫覆矮些,但是周氣場,卻凌厲得難以忽視,好似他天生就該是上位者。
“小叔叔教教你,什麼作徹底清算,你乖點,安靜的好好學。”
怎、怎麼會?
溫覆已經做了萬全準備。
甚至跟隨周緒京的核心員,他都買通了幾個。
實打實的證據,本翻不了案。
為什麼周緒京毫不慌,他甚至還能笑得出來?
……
一整天,周緒京那邊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網上也沒有一條有關他或者溫氏的報導。
姜昭心緒不寧,始終驚怕,強忍著沒有聯系他,以免壞了他的布局。
可一天的折磨,也太煎熬了。
一到下班時間,再忍不住,打算去找顧景堯。
車剛開出車庫,側邊加速沖過來的一輛車橫停在面前。
急剎聲刺耳。
因慣,姜昭子往前拽了一下。
閉的車窗沒擋住那輛車摔車門的靜。
抬起頭,溫覆正試圖拉的車門,沒拽,立馬敲車窗。
“昭昭,下車。”
姜昭眉心皺,眼驚,攥著方向盤的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這個時間,溫覆出現在這兒。
那周緒京呢?
立馬解開安全帶,下車后手扶著車門,人就站在門后,刻意和他擋開距離。
“你來做什麼?”
溫覆角輕勾,面上帶著微笑,“大哥來接你下班。”
姜昭扣著車門的手收,心里開始打鼓。
強行鎮定,“我和夕霧約好了晚上聚,就不和大哥走了。”
“爺爺想你了,做了你吃的菜,他說上次教你下棋,要考考你學得如何,”溫覆扶上車門,推了一把,“你和秦小姐什麼時候都可以聚,先跟大哥回老宅,見見爺爺。”
他姓溫的老東西,是什麼能拿姜昭的把柄嗎?
平時在孝心方面做得太面面俱到,以至于給了他錯覺,當真尊重那老狐貍?
“家什麼時候都能回,我既然有約了,總不好爽約,我會跟爺爺說,明天我再回去看他。”
姜昭著急要知道周緒京的況,沒耐心多說,轉要回車里。
溫覆猛地拽了一把車門,突然扣住姜昭的手。
“昭昭,大哥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姜昭回頭,眼里的厭惡沒藏好。
溫覆怔了一瞬,隨即笑開,他彎腰湊近,“周緒京完了,他被抓進去了,你再沒有依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