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新投資商手里套錢去填補窟窿,他也不怕把自己給撐了。
姜昭若有所思,忽然某個念頭一閃而過。
“哥哥,”往后靠,頭枕在周緒京的肩窩里,“我想做點壞事,可不可以?”
“現在?”
周緒京下意識的打量面前這面落地窗。
應該不是單面的。
“寶寶,你想要,哥哥隨時都行,我給你看無所謂,可是站在這兒做,被外面的人瞧見你,我能醋到發瘋。”
姜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他腦子里就只有這檔子事麼!
“你想什麼呢!”
姜昭氣惱的用頭撞他,然后抓著他的手,搖晃了下,示意他往樓下看。
“那是溫覆,你看清了嗎?”
周緒京不愿意跟單獨相的時候提別的男人,更何況那玩意兒還是長久覬覦他媳婦兒的東西。
早知道就不提醒了,也就不會讓看見溫覆在樓下。
他極不愿的應出一聲:“嗯。”
“夕霧說過,這一層樓,電梯是上不來的,得從另一道門的電梯走,雖然是頂層,可若是在這一層沒有長期包廂的人,乘坐電梯只會到我們樓下那層。”
和溫覆那些過節,秦夕霧知道得一清二楚,即便溫覆有錢,也拿不到這兒的包廂。
他今晚來這兒,也不是他平時慣常去的幾應酬場所,應該是今晚見的人里主提了來這兒。
姜昭轉過,揪著周緒京的服,“你說,要是他看見我和你親熱,會不會頭腦一熱就沖上來?”
周緒京眉眼一挑,哪會不明白的意思。
是想要刺激溫覆,好引導溫覆去樓下那層,正好撞破顧文殊和宋廷的丑事。
他刮了下鼻子,“這麼調皮呢,寶寶?”
姜昭抿抿,“那你愿不愿意配合?”
“當然愿意。”
聞言,姜昭踮起腳尖,上他的,手指揪著他肩膀上的服,腳步挪,試圖和他換個位置。
接吻的時候,如果溫覆能看見的臉,勢必會挑起那男人的怒火。
一直都知道溫覆對有偏執且病態的占有。
他的確不敢得罪周緒京。
可只是周緒京的背影呢?
不信溫覆會不上來。
然而,才一,意圖就被周緒京給猜得的。
寶寶時候的臉兒只能他看,就算是答應配合刺激別的男人,那也吝嗇連個眉眼頭發都不給看。
所以他連給姜昭換位置的余地都沒給,捧著后腦勺越吻越深。
他慢慢睜眼,過窗戶,凌厲黑眸直直的看向樓下,與正好抬頭的溫覆對上視線。
對方眼里的神從迷茫到疑,逐漸發怒。
周緒京冷眼輕笑,將姜昭給打橫抱了起來,拉上窗簾,離開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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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溫覆幾乎是姜昭被抱起的那一刻認出了的形,邊人說了什麼,一個字都沒辦法往耳里落,他瘋了一般沖進會所里,暴躁的摁電梯按鈕。
梯門一開,他等不及里面的人出來便闖了進去,撞到別人的肩膀,連句抱歉都沒說,一個眼神給追過來的助理,讓他理,而后將電梯里的人都給推了出去,急忙關上門。
上樓的數十秒,他心的煎熬和燥郁幾乎要把他給瘋。
姜昭怎麼敢的!
他可以不在乎那些風言風語,也從來都沒有信過真的和周緒京私下有牽扯,只要沒被他親眼看見,那一切都做不得真。
那麼乖,從小就乖,最聽他的話。
溫覆時不時對言語上的引導,和肢上的試探,早就過了懵懂期,怎麼會不懂。
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手上的項目已經啟,很快就有回報,并且稅務上的事也已經推了頂罪的人出去,如今的他,翻只是遲早的事,更何況他并沒有真正的落敗,輿論在控制范圍并沒有擴散開,周緒京手里的幾家公司已經被他給奪走了,那男人現在連溫氏的看門狗都不算,他早就不怕了!
一定要把姜昭從周緒京那里搶回來!
溫覆一腳踹向包廂門。
里面果然有男人的聲音。
他冷繃著一張臉,接連幾腳用了全力,恨不得立即把門給踹爛。
他現在腦子里全是剛才姜昭被周緒京給摁在落地窗上接吻的畫面,嫉妒得渾上涌,刺激得眼底通紅,連呼吸都不順暢。
里面似乎有人問聲,他一句話也沒說,直到門從里面拉開,溫覆沒看清楚開門的人是誰,第一眼看見男人的黑皮鞋,他當即沉了臉,揪住男人的領,推著他往里懟,直到退到一面墻上。
“你哪只手的!是我……你?”
“怎麼會是你?”
溫覆被憤怒給蒙了眼睛,失了理智,然而當他看清面前這張臉時,當即錯愕住。
不是周緒京?
眼前這人,發間偶爾能見著幾白發,眼尾有細紋,最近也因繃而出幾條紋路,眉眼間有著明顯的年齡閱歷。
一雙眸子,驚怔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的溫覆。
宋廷腦子里空了一瞬,他下意識的往旁側看了一眼。
溫覆本能的循著他的目往后看。
寬大的沙發上,顧文殊正慌慌張張的整理服。
手指抖的試圖攏進領,想要推高了去遮住脖子上的可疑痕跡。
覺察到忽然盯過來的視線,抬了抬眼梢,視線著溫覆的臉而過,都不敢正眼落他臉上,便又倉惶的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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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溫覆繃的間艱的出聲音來。
他猛地回頭盯住宋廷。
某種絕不可能的念頭猝不及防的涌了上來。
“你們……”
“你們怎麼會!”
他手上松了些力道,繼而更的揪住,指間深深的嵌宋廷的領,溫覆手背上青筋凸顯,突然一把掐住宋廷的脖子。
“不要!”
顧文殊驚呼了聲,著急跑過來,卻忘了自己剛剛才做過什麼,走路時跌跌撞撞的腳步,讓溫覆瞧見,直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
溫覆閉上眼。
顧文殊試圖扶他的手,“覆兒,你聽我說,不是你看見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