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那天拍下的畫給送來了麼?”
“慢些跑,”周緒京快步走到樓梯口,往上迎了幾步牽著的手給帶下來,“不是早就看過了麼,這會兒急躁了?”
“掛在墻上的和在我自己家里的能一樣麼,它們現在是屬于我的呀。”
姜昭揚著俏的臉兒,眼里的盈盈笑意鋪出來。
周緒京忍俊不,摟著掐一把的腰,“那寶寶自己先玩會兒,找找放它們的合適的地方,我先去做菜。”
“好!”
朝那些畫走去,彎下腰,一副副畫瞧過去,雖然不是藝領域的,但是有欣賞的眼睛,栩栩如生的畫功,很容易便看了進去,直到周緒京摘了圍,過來抱去餐廳吃飯。
“每幅畫的右下角都有一個M,是作者的藝名吧?”
“寶寶真聰明。”
周緒京舀了一晚米飯,放在面前。
姜昭還沒開始筷子,雙手疊放著在桌子上,朝他那邊傾過去,“你認識,是不是?”
周緒京抬了一眼,輕笑道:“他周,是我二哥。”
“啊……”
那難怪了。
第一次在夕霧的馬場里見到他,遠遠的便覺得眉眼間有幾分悉,那天在畫展上,面對面聊天時,那種悉就更能直接了,倒是不意外,但還是很給緒價值的掩了下。
“原來他就是你二哥啊,我記得你說過,你被周家認回去後,和你二哥的關系最好。”
“是,他還會在落城待一段時間,等有合適時間了,我帶你去見他。”
“好呀。”
姜昭悄悄的說了一句:“以家屬的份去見好不好?”
“你現在難道不是?”
“不是呢,要能上族譜,祖宗認證的那種。”
周緒京夾菜的手一頓,他指尖松了些力道,然後又條件反的將筷子給握,他眼皮了,好似從一片迷霧中逐漸看清姜昭的臉兒。
笑得特別淘氣的一張臉。
他間滾,“寶寶,別逗我,這種玩笑不能開。”
“我沒開玩笑啊,再有不久,我會在晨曦劇院演一出卿如故,那是我媽媽的原創劇本,去世後我在別的地方演過兩次,之後再也沒有過,我要拿回劇院,堂堂正正的站在臺上演我媽媽生前最喜歡的戲,我希你坐在臺下,是以婿的份來看的。”
姜昭眼里著真誠,“好不好?”
好……
周緒京間一片氤氳,梗了許久,他好似被巨大的喜悅給砸懵了,半響不知道反應,直到姜昭著他的手輕輕搖晃,似嗔似的嗓音鉆進耳里:“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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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周緒京一秒回握住的手,眼里莫名起了一層淚,他暗暗深呼吸,笑聲低低沉沉的闊出來:“寶寶是在對我求婚?”
“不行麼?”
“當然不行,這種事應該我先來。”
他單膝跪地,拿出紅的絨盒子,兩枚定制的戒指出現在眼前,周緒京整了整嗓音,盡量讓自己能夠冷靜一些,可一開口,每一個音節里似乎逗帶有意:“寶寶,嫁給我好不好?”
姜昭落下淚來,“好!”
周緒京取下款的戒指,小心翼翼的給戴上。
姜昭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眼,才反應過來,趕把男款的給他戴上,將他從地上給牽了起來,“明天就去領證?”
又快了。
才答應了讓他先主,倒好,說話做事總是搶在他前頭。
周緒京實在無奈,他著的手,指腹輕緩的在戒圈周圍挲,“好,明天就去!”
姜昭笑開。
其實到這一步,是姜昭早就預想好的,和周緒京之間,只從那層窗戶紙捅破之後,從男朋友到夫妻關系也就順理章了。
在提出來之後,周緒京猶豫的那一下,都只是怕是在逗著玩的,可那般輕松隨意,他立即重視起來,甚至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去定做的婚戒。
吃完飯後,姜昭躺在沙發上,舉高手,故意把戒指放在燈下,盯著看了好久。
“你再盯就要盯穿了。”
周緒京著手走過來。
姜昭從沙發上坐起來,沖他出雙手,他一秒領會,扔了紙巾後在面前蹲下。
姜昭爬到他背上去,“走吧,我們去看看,應該把畫掛在什麼地方。”
“好。”
他背著樓上樓下的轉悠,姜昭可糾結了,一副畫的最終歸屬地,換了好幾個地方,最後還是周緒京替拿的主意。
他把畫到搬,忙活了快兩個小時總算是掛完。
姜昭又滿意又累,睡之前本想再玩會兒手機的,眼皮實在是撐不住,倒進周緒京懷里便睡了。
周緒京仍然保持著側睡的姿勢,手著姜昭的後背輕拍,力道慢慢的輕下來,聽呼吸,是真的睡沉了,他才小心的將被給枕著的手給回來。
輕著腳步,下樓去。
給遠在京城,他緣上的父親打電話。
“爸。”
此時已經是深夜,接到電話的老者悶了好半天,“你喝多了?”
周緒京低笑,“我明天要結婚了。”
“什麼玩意兒?”
周父還沒從那聲“爸”的驚訝中緩過來,又一個重磅消息,他寧可相信自己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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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換個時間呢?白天給我打,你聽聽自己說的什麼,鬼附似的!”
周緒京的確沒過他爸,要麼是“先生”,要麼是老爺子,偏就不肯改口。
但過去的那些恩怨,周緒京早就不打算追究,況且周家一直都沒放棄過尋找他,該放下的,他自從邊有了姜昭後,便已經放下旁的了。
“姜昭,長得脾氣好,能力出眾,特別乖,等忙過這一陣,我帶回來給您見見。”
周父長久的沉默,“可以,我到時候給準備份大禮,能把你這個禍害給收了,簡直是我周家的恩人,你們的婚禮回來辦,我 跟民政局那邊打個招呼。”
“不了,明天就領證。”
周緒京還是怕老人家的心臟不了,特別善良的多跟了一句:“婚禮回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