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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松筋骨:“安全第一,這環境已是不錯,沒什麼可挑剔的。”

院子里一東一西兩間屋子,音音住在東間,平帶著丫鬟去了西間

已經手不見五指,崔勇走到室掏出火折子點燃蠟燭,照亮個小小臥室,一床兩椅,這就是全部家了。

綢兒看著床榻上的被褥,語氣驚訝:“這枕還是公主慣睡的那種。”

崔勇點頭:“準備的東西不多,將軍怕公主睡不慣所以搬了被褥。”他指了指院子:“院子里有水井,耳房有灶臺,我去給公主燒熱水,晚上我就睡院子里,有什麼事公主知會一聲就行,您二位早些休息吧。”

說完就走了,音音坐在床邊上,著冰涼順的被面。

綢兒幫抖了抖枕頭:“將軍有心了,還知道準備這些,公主先歇著,我去給您備水洗漱。”

音音黯淡著小臉,角就是彎不起來。

害怕,可又不能說出來,姑母和綢兒經盡力安了,若時時刻刻說自己害怕就有些煩人了。

就是害怕。

都說京城沒事,可萬一有事呢?

趁著綢兒出去端熱水的功夫,音音抹了會眼淚,等進來的時候,音音就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屋里就一盞蠟燭,燭火昏暗綢兒也看不清的臉。

洗了臉,洗了腳,隨後就躺下了,綢兒睡在一墻之隔的外屋,音音自己睡在間。

這被褥枕頭都是睡慣了的,就連寢都是從府中帶過來的。

閉上眼一片漆黑,若不是這屋子里有些許味,還真分辨不出這是將軍府還是山上小屋。

山上蟲多,夜里怪聲起此彼伏,音音睡不著,聽著這些聲音越聽越怕。

“綢兒……”幽幽地喚著,聽著外面沒聲音又喊了聲:“綢兒姐姐……”綢兒與一起長大,又比年長一歲,便姐姐長姐姐短的喚

綢兒端著燭火過來:“公主,怎麼了?”

音音朝里讓了讓:“你陪陪我,咱倆一起睡。”

“行,奴婢去換。”

綢兒從包袱里換上一裳,又重新洗了臉,這才來到音音的床上躺下。

音音噘:“哪這麼麻煩,從前咱倆都是一起住的。”

綢兒笑:“今時不同往日,姑娘現在是公主了。”

音音不愿,在被子里拉著綢兒的手:“綢兒姐姐,你怕不怕。”

綢兒認真回答:“若是我與公主還在京城,此時會怕,但現在公主安全,我就不怕。”

音音又想起:“你爹娘還在潁州呢,你這一走好幾個月,惦記他們嗎?”

綢兒不是家生子,是王府買來的丫鬟,這次舉家進京,綢兒跟著音音來了,但爹娘弟妹都還在潁州。

綢兒倒是不擔心爹娘:“我爹娘子還算朗,不怎麼擔心。就是我家里有個一雙弟妹……”綢兒翻了個,側臉對著音音:“我送回去的錢,不知道爹娘有沒有讓弟妹去書塾。”

在王府里做丫鬟已經算是面事,現在又做了公主的大丫鬟,綢兒已經是村里有頭有臉的人了。

自己留些用的,剩下的幾乎都給家里送回去了。

音音認真道:“你爹娘不算糊涂,從前日子難過,所以你沒去書塾,而今有你供著,弟弟妹妹會去的。”

綢兒笑笑:“我這點事不該讓公主掛心的,您快睡吧。”

音音打了個哈欠,說話有些模糊:“你是因為我才離開潁州離開爹娘的,我自然惦記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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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便呼吸勻稱的睡去了。

第13章

這一夜音音睡得并不安穩,半個時辰就要醒一次,醒了就很難睡,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眼下青紫著。

醒了吃過早飯,音音便和姑母一起在院里坐著。

山里冷,屋子里格外冷些,在院里坐著還舒服些,兩把竹躺椅上被綢兒鋪了墊子,音音合眼曬著太,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姑母說話。

躺到午時又要吃飯了,廚房里有從村里買來的菜和,綢兒的手藝還可以,只是這一上午都沒,音音只覺得早飯都沒消化呢,現在更是什麼都吃不下去了。

第一天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去。

第二日一清早,吃過早飯平便問崔勇這附近有沒有什麼風景宜人的地方。

畢竟是在山里,不求什麼峭壁絕峰的大景,山清水秀的小景應該是有的。

崔勇果然點頭:“一里多外有個池塘,好看的。”

問音音:“想必這池塘里是有魚的,待會咱們去釣魚吧。”

換了方便行走的裳,一行五人就出發了。

音音不常走路,一里多路走的氣吁吁,等到了池塘邊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幸而景,讓忘記了疲憊。

青巒疊嶂浮現一彎碧水,這小池塘原是山澗匯的,三面環著峭壁,巖里斜出幾株老松。

塘水極清,日頭高懸,照見底下青荇搖曳,細鱗閃爍。偶有山風掠過,水面頓起漣漪,將倒映的雲影撞碎。

岸邊恰好一塊平坦的巨石,音音和平就坐在此

看著這風景,平長嘆一聲:“倒也不虛此行了。”

音音跟著點頭。

崔勇用竹竿和棉線和小鐵鉤做了兩個簡易魚竿,又四挖蟲子做餌。

音音最怕蟲子,連連擺手:“不必不必,就這樣就行了。”

崔勇耿直:“公主,這鉤上沒餌,釣不上來啊。”

“沒事,本就是玩玩的,真釣上來我也舍不得吃。”

崔勇還想問,不吃釣什麼魚,被綢兒打斷了,笑著說崔勇:“公主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崔勇撓撓頭,站到遠放哨去了。

姑侄二人就坐在岸上坐著,忽聽得崔勇大喝一聲:“什麼人!”

音音驚起,過了一會後崔勇便帶了個面如白玉的男子過來:“長公主,這位是您的人?”

點頭:“我他送些信兒上來。”

崔勇放心了,留下這人和長公主說話,他又站到遠去了。

這男子也沒說什麼,拱手朝兩位公主行禮,而後道:“昨夜寧安郡王家廣發請帖,說是後日家中嫡子定親,請京中眷參加。”

淡淡:“沒別的事了?”

那人點頭,平擺擺手讓他下去,隨後對著音音道:“寧安老賊人不聰明,流程到是通,把這些眷關在自家府里,以此要挾朝臣。”

音音神張的坐下,手里握著的竹竿微微抖,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你是第一次經歷這些,害怕是應該的。”

音音輕咬下:“晉王造反時姑母在京城嗎?”

點頭:“當時晉王也是找了個由頭請人進府,有人察覺不對稱病不去,晉王便直接送太醫去府上,幾乎是明晃晃的威脅。”

“那姑母去了嗎?”

“當然去了,去了不一定死,不去一定死。”

事發當日,晉王府上高朋滿座,一眾眷強撐著笑容迎合著晉王妃,也有心中鄙夷的,站在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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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晉王能不能,誰知道此時該不該捧著晉王妃?

音音疑:“晉王造反,晉王妃是支持的嗎?”

笑了兩聲,音音懵懂無知的面頰:“這種事,無所謂支不支持,晉王妃家事不算平庸,可夫君要造反,是勸不住的。”

音音追問當晚發生了什麼,平看著水中倒影,語氣淡淡:“一頓宴席吃的酒都無味,席間安靜,無人說話,忽然有人沖進來說你父皇和蕭玦打進城了,晉王妃知道大廈將傾,謊稱去更,隨後帶著家中兒自盡了,侍衛們私下逃散,然後我們就都各自回府了。”

*忽然笑了兩聲:“臨走的時候我還看見有人把宴席上的琉璃盞裝在袖子里帶走了兩個。”

音音一時無言。

唏噓:“世事無常,敗都是一瞬間的事,晉王妃詩詞書畫皆通,平日格嫻靜最是不湊熱鬧,這種謀逆之事是斷然不會贊同的,可最後,到底也化作一縷亡魂。”

梁上的白綾是親手掛上的,可送走上黃泉路的,是晉王還是當今陛下,此事說不清楚。

總之是沒有選擇的,站在小凳上的時候,會不會想,自己是從哪一步開始走錯了呢?

音音看著水中游魚,微微出神。

又想起無墳的岐國公主。

王朝鼎盛時,這些世家貴是璀璨的明珠,用以裝裱皇權,可大廈傾頹時,這些子便名如草芥。

池塘水中,魚兒暢游,一尾大魚在前面游,後跟著兩尾小魚,在水中自在暢游,無拘無束。

“或許晉王妃的孤魂轉世做了這山間的一尾魚。”忽然開口。

音音看向姑母,雙眸清澈如稚真心希這能在山水間暢游的魚兒能給晉王妃的亡魂一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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