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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蕭玦用輕輕蹭著的鼻尖：“二來對面口之人，不可讓他一下子飲飽了水。”
蕭玦手輕探的小腹，似乎意有所指：“否則音音的小肚子會被撐壞的。”
這話音音聽得雲里霧里的，眨眨眼，還沒發問，就被含住了。
蕭玦的手搭在音音的額頭上，得音音抬起下承，齒廝磨，一吻之後，蕭玦著氣在耳邊道：“公主的謝禮臣收到了。”
他把人抱在懷里，拍了拍的小屁：“現在睡吧。”
蕭玦實在是累了，沒力去浴肆解決自己的事了。
音音推了推他，臉上有些燙：“硌得慌。”
蕭玦輕吻的發頂：“一會就好了。”
第17章
七月底還有一件大事，常老將軍要回京了。
常家自常老將軍起鎮守邊疆，宣文帝登基時這些邊疆將軍按理該進京覲見，只不過東盧與北廖邊境張，所以宣文帝命這些鎮守邊關的將軍將家中孩子宮伴讀，暫緩了將軍們進京的時間。
常老將軍的孫子而今就在京中，常老將軍思念孫子，加上他也已經年老，便回京中頤養天年了，只是他的兒子還在邊境鎮守著。
這些話還是綢兒告訴音音的。
音音在府中閑來無事，問了問綢兒京中有什麼熱鬧事，綢兒便說了這個。
音音好奇：“你怎麼知道這個？”
綢兒：“崔勇說的，他話多，我沒問他也說。”
綢兒又說：“聽說這常老將軍還和當年程家造反一案有關，先皇即位初期常老將軍是很重用的，只是不知為何後來去了邊關。”
音音一臉天真：“許是說錯了話惹了先皇生氣呢。”
上次聽說程家還是在三皇子那，而今又聽綢兒說起程家，音音不免有些好奇，喃喃道：“這程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主，將軍今日進宮去了，崔勇定是閑著呢，我他來給您講講唄。”
音音神扭：“不好吧，別耽誤了人家的正事。”
綢兒一甩手：“他能有什麼事，只要說是公主召見想聽他說話，他不得的。”
綢兒把崔勇到主屋來，音音坐在廂房榻上，兩個屋子中間還擱了扇紫檀木屏風。
之前在上山避禍，崔勇除了趕車的時候都沒見過公主的面，而今要面對面說話就更是要注意分寸了。
綢兒給崔勇拿來個圓凳，笑瞇瞇地看著他：“正好你說話，給公主解解悶。”
崔勇了腦袋：“我都瞎胡說，別沖撞了公主。”說著他就要起，綢兒把他按住，白了他一眼：“問什麼你就說什麼得了。”
屏風後音音的聲音傳來：“不耽誤崔大人公務吧。”
崔勇下意識下跪回稟：“不耽誤不耽誤，將軍進宮了，下今日算是休假。”
綢兒噗嗤笑了一聲：“坐下吧。”
崔勇又坐回凳子上，音音直接問道：“近日本宮總是聽說前朝程家，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不知崔大人可知程家的事。”
崔勇鼻子：“下不敢欺瞞公主，知道是知道的，不過也都是道聽途說，下是潁州人，程家是京城武將世家，離得這麼遠，也不知道傳到下這的話是不是真的。”
音音：“崔大人但說無妨。”
崔勇的話匣子這就算打開了。
說這程家雖不是豪門族，但也是出了幾個將軍的將門之家，程老將軍更是得太宗重用，打北廖滅韃靼那是先士卒。
東盧皇世向來是子嗣凋零，自太宗朝便後繼無人，先皇是在太宗咽氣前三天被立為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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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太子之前太宗了程老將軍和他的副將在屋談，而後太宗仙逝，先皇即位。
可即位後沒幾年，程老將軍一家就被先皇遣到邊疆鎮守邊關，一去就是十幾年，十幾年後程老將軍全家又被一紙詔令調回京城，回京沒多久，便有人說程家要反，程老將軍的副將當年也已經做了將軍，就是他帶兵進府搜查，果然是在程家宗祠中查出了謀反檄文。
證據確鑿，程家滿門抄斬。
“……程家人口眾多，程老將軍四子兩，孫子輩十幾人，除了出嫁的大兒，剩下的全部被砍了頭，監督行刑之人就是當年程老將軍的副將，聽說當時砍了兩天……”
綢兒皺眉喝止：“別嚇到公主！”
崔勇捂住：“不說了不說了。”
屏風後，音音了口，想著方才崔勇的話，程老將軍有四子兩，也就是說，兩個兒或許還活著，于是發問：“程家還有人在世？”
崔勇看看綢兒，小聲道：“能說嗎？”
綢兒瞪他：“別欺瞞公主，也莫要說的太駭人。”
崔勇斟酌著用詞：“額……雖說這‘以嫁之不坐娘家之刑’，但程老將軍的大兒想要為父冤，無果後……自戕了，一尸兩命，沒留下孩子。”
崔勇嘆氣：“聽說小兒已經定下了婚事的，事發之後定親的人家千里迢迢趕來，說是可以改婚期，謊稱小兒已經嫁過去了，為的就是保下這條命，結果程老將軍的小兒說‘父母兄弟皆亡，我也無意獨活’給回絕了。”
自此程家滿門皆滅。
音音倒吸一口氣，淚水凝在眼中，要落不落。
欽佩這兩個兒，絕境面前坦然赴死，平心而論，大廈傾頹之日，誰能淡然？
綢兒趕上前安著：“這崔勇，話也不會說。”
音音哽咽著疑問：“程老將軍為什麼要造反呢，這一大家子人都遭了殃。”
崔勇撓撓頭：“這……誰說的好呢，當年之事確實多有疑問。”
崔勇說的委婉，實際況是當年程家之事鬧得沸沸揚揚，程家在邊關多得民心，聽聞程老將軍被殺，邊關甚至鬧了民。
朝堂上當時也有不人為程老將軍喊冤，只是謀反檄文證據確鑿，先皇蓋棺定論，此事便不好再提了。
音音依舊噎：“也就是說，程家或許是冤枉的？”
崔勇嚴肅：“公主不可這麼說，千萬莫要讓旁人聽了去。”
音音捂住，輕聲些：“方才我聽你一直提到程老將軍的副將，不知他現在如何？”
崔勇鼻子：“……那位副將就是常老將軍，常青。”
講完這些，綢兒送崔勇出門，路上崔勇斟酌著措辭：“咱們公主，有些……不諳世事。”
公主心境單純，說話簡單，直來直去的，不似其他貴人。
綢兒神黯然：“公主在潁州王府時雖是食供應不缺，但了些長輩提點照顧，三皇子雖盡力看顧，但三皇子當時也是個孩子……”綢兒嘆氣：“公主本年紀就不大，又照同齡人了些見識，心境就如同孩子一般。”
崔勇撓撓下：“我說錯話了，綢兒姐姐別放心上，公主這樣子好的。”
綢兒一笑：“公主自然是最好的，也幸得將軍包容。”
-
蕭玦此刻同其他將領一起在大等候召見。
常老將軍從邊關回京拜見陛下，還帶來了前線軍報。
等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侍便請他們進去。
宣文帝坐在寶座上，常老將軍也被賜了座，就坐在陛下下首，他而今年過花甲，神矍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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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武將進了宣德殿，宣文帝笑指著蕭玦道：“這位就是朕同老將軍說的青年才俊，蕭將軍。”
蕭玦看向常青，二人視線相對，常青忽然神一滯，右手著扶手，俯向前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
蕭玦則是神平靜，抱拳頷首道：“見過老將軍。”
常青頓了頓：“聽聞蕭將軍英勇無雙，而今一看，果真是氣度非凡，不知蕭將軍今年年歲幾何？”
“晚輩今年二十有四。”蕭玦依舊是聲音清冷。
聽見他的年紀，常青神緩和些：“果真是英雄出年啊，不知蕭將軍老家在何？”
宣文帝笑道：“常老將軍家中可是有待嫁的孫？竟問的這麼詳細，可惜老將軍晚了一步，蕭將軍已經是朕的婿了。”
常青笑道：“被陛下說中了，老臣那幾個不的孫，給蕭將軍做個妾室也是三生有幸。”
蕭玦淡笑：“常將軍玩笑了，臣新婚，傾慕公主，不敢負心。”
宣文帝和常青一同笑起來，隨後說起正事。
常青帶回消息，說北廖奪走的京、同十三州今年突逢大旱，百姓遭災，北廖救災不及時，引起民憤。
北廖軍營里又曾鬧過一陣時疫，再加上糧草短缺的現狀，常青建議不如此時出兵，奪回京、同十三州。
宣文帝請眾武將一同商議此事。
武將們眾說紛紜，有人說陛下才剛登基，又平了晉王之，而今朝中軍餉不足，不宜出兵。
也有人說此時北廖軍隊虛弱，若不在此時出兵更待何時？
各自都有道理，宣文帝皺眉聽著他們爭論，而後看向蕭玦：“蕭將軍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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