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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蕭將軍莫不如讓一只手!”
蕭玦點頭,將左手背在後:“我只用右手。”
“哈哈!那可莫要輸給孩子們啊!”
場上又是爽朗笑聲。
元謙和常晨正在挑選兵,常晨見狀對著元謙低聲道:“他讓一只手,咱們或許真能贏。”
元謙笑道:“咱們這水平,莫說贏,不出丑就行了。”
常晨嗤笑一聲:“那是你,我自是強與你的。”
常晨爭強好勝也不是第一日了,元謙不與他計較,只挑了木槍上場去了。
見他持槍,蕭玦也用木槍。
元謙拱手恭敬道:“還請將軍指教。”說完就拉開架勢。
蕭玦右手持槍,見元謙槍出如龍,直刺過來,蕭玦不閃不避,木槍一橫,輕松格擋。
到底是初學者,力道,招式上都差了些。
蕭玦:“槍是百兵之王,五皇子的槍太過直接。”
他右手一震,突然變招,木槍如靈蛇吐信,忽左忽右,元謙眼花繚,連連後退。
周圍武將驚嘆:“好槍法!”
蕭玦收了槍,元謙則模仿著他方才的姿勢又攻了過來,蕭玦暗自欣賞,不過一個回合後仍是以槍尾輕點元謙口。
元謙著氣,爽朗笑道:“多謝將軍賜教!”
蕭玦點頭:“五皇子悟很高。”
元謙還有話要說,常晨卻迫不及待的上場了:“到我了!我用刀!”
平日里他和元謙難分伯仲,可他總覺是因為元謙是皇子,老師難免偏袒,而今陛下和武將們都在,他是憋足了勁兒要臉的。
常家七年前舉家前往霸州駐守邊關,在京中沒有威,常晨想讓祖父為他驕傲,也想讓這些京武將看看,邊關將軍之子也是有能耐的!
原本常青今日也是要來的,但是有事耽擱了,常晨等不到祖父來了,心中躍躍試,恨不得直接把蕭玦砍倒。
他知道這蕭玦曾和自己的叔叔常華在京州七州作戰,可憑什麼只有他蕭玦能回京賞,自己的父親和叔叔卻只能在邊境苦。
而且常晨覺得,自己的叔叔年歲大些,必定更懂兵法,不比蕭玦這個年齡不到而立的人強多了?
定是他搶了叔叔的功勞,說不定他們家本可以憑借這軍功一舉搬回京城的!
想到這,常晨舉著木刀斜劈,直取蕭玦左肩。
戰意明顯,蕭玦微微皺眉看著他。
他側半步,木刀輕輕一撥,年攻勢頓消,踉蹌兩步才穩住形。
蕭玦木刀橫斬,常晨慌忙格擋,卻被震得虎口發麻。
忽聽得練武場外一聲:“住手!”
眾人循聲去,見常青神慌張的跑來。
就是這分神的片刻,常晨暴起,一刀劈像蕭玦頸側!
第30章
蕭玦側,這一刀而過。
常晨順勢以刀掃膝,蕭玦以刀背下,順勢截住他的刀。
常青此時已經來到跟前,神惶恐,口中連喊住手。
周圍武不解,但宣文帝還在場,豈能讓他如此失態,于是趕上前攔著。
蕭玦這邊,住常晨的刀之後,他冷眼看向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年:“刀是殺,不是兒戲。”
方才常晨殺意外,年紀輕輕卻如此急躁。
在戰場上不是長命之相。
年橫眉豎眼,眼瞧著是不把他的話放心里。
被他斥責一番,再想起方才蕭玦對元謙的教導,常晨只覺得這蕭玦也是拜高踩低之人,眼下是故意讓他難堪罷了。
年握刀柄,看向蕭玦的眼神中多了幾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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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玦收刀要走,常晨卻舉刀直刺蕭玦背後心口。
饒是宣文帝也看出他心思不正。
蕭玦轉,旋腕一挑,木刀打像年手腕,猛力一絞。
木刀墜地,常晨整個人被反擰著跪倒,捂著手腕哀嚎。
常青此刻終于是進演武場,一掌打在常晨臉上:“不自量力!”
轉對著蕭玦恭敬道:“小孩子不定,格急躁,還將軍寬恕。”
蕭玦不語,深看常晨一眼隨即轉離開。
常青轉而對著宣文帝跪地道:“老臣教子無方,還請陛下寬恕,臣日後定嚴加管教。”
頭發花白的前朝老臣往地上一跪,宣文帝也不好說什麼,更況且蕭玦沒事,于是宣文帝只不悅的擺擺手讓他把人領走。
回到在京中的宅邸,常青把人拽下馬車,直拽主屋,猛地把人摔在地上。
“誰讓你去和蕭玦比武的,可有人慫恿你!”
常晨的手腕腫的像個紫黑饅頭,哎喲個不停,哀嚎的間隙空回祖父的話:“沒人慫恿,是我自己上去的。”
常青氣的面如豬肝,又是一掌過去:“莽撞!”
常晨辯解:“五皇子也和他切磋了,我為何不行!”
“你!”常青指著他說不出話。
他想說,你可能是他滅族仇人的孫子,萬一他了殺心怎麼辦。
所以他一進練武場,看到蕭玦正和常晨切磋才那麼張。
常青幽幽嘆氣。
他老了,不如年輕時沉穩。
而今他格外惜這些孫子輩的孩子,正因為惜,以至于一看到孫子站在蕭玦對面就了心神。
常晨還在不服:“我就是瞧不上他!咱們一家都在邊疆苦,這次奪回京州七州,叔叔和他一起作戰,憑什麼他……他不過是燒了個宗室親王的冷灶!一個出低微的兵虜!”
說完這些,臉上又是一掌,常青稍微冷靜下來,語氣嚴厲道:“他是朝中眾臣,陛下將,得到你說三道四?”
常青吩咐下人:“過兩天再給他找郎中,讓他長長記!”
下人擔心道:“老爺,這傷若是耽擱,日後怕無法提劍了。”
常青背過去:“無法提劍正好,讓他棄武從文,考科舉走仕途!”
常晨嚎著被帶走了。
常青癱坐在椅子上,無奈嘆氣。
乍一聽聞蕭玦要和常華共同作戰之時,常青日夜憂慮,擔心蕭玦會對常華不利。
戰場上刀劍無眼,即便他真把常華殺死,也無人覺察。
因此他還特意給常華寫過信,叮囑他多加防范,只是并未說明要防范誰。
蕭玦大勝歸京之後,常青又給常華寫了信信,詢問他如何看待蕭玦的表現。
常華在信中極盡褒揚之詞,把蕭玦夸的天上沒有地上難尋。
“百年難遇之將才,得之乃東盧之幸事……”
常青看著信無奈嘆氣。
他看不,真的看不。
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可蕭玦這個上將軍到底是不是中有驚雷,常青猜不到。
難道他真不是……常青搖搖頭,他不信世上竟有毫無關聯卻如此相像之人。
-
則定吉日之後,音音的嫡親公主儀仗便踏上前往檀州的行程。
蕭玦隨行護駕。
公主儀仗走的慢些,去到檀州要將近十五日。
乘坐一架三駕厭翟車,但撤去繁瑣裝飾以適應長途跋涉。
隨行還有兩輛馬車裝載和藥材,給和親公主的賞賜禮品輛車。
丫鬟算上綢兒只帶了六個,隨侍的隨坐厭翟車,剩下的單做一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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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隨行的還有禮部員三人,輕裝軍五十人。
此時已經是十一中旬,越往北天氣越是寒冷。
這一日天氣沉,臨近中午便開始飄下雪花。
音音的馬車中墊了皮褥子,上裹著皮鬥篷,手里還捧著鏨花手爐。
即便如此,還是覺得有些冷。
掀開車簾,朝前看去。
蕭玦披著大氅就在厭翟車前側騎馬而行。
他騎馬也好看,寬肩窄腰,氣勢非凡。
噘了噘,音音放下簾子。
這幾日二人都是分開住的。
因為這一行畢竟是因公務外出,二人雖是夫妻,此刻也有主從之分,若是蕭玦時常出公主營帳,難免引人詬病。
所以一行六日,二人只在用餐時說過幾句話,其余時間頂多是視線匯。
蕭玦又不笑……音音每次朝他微笑之後都只得到他頷首回應。
音音不開心。
非常不開心。
早知道不去檀州了,讓他和別人來也是一樣的,反正都說不上話。
出發前想的雖不是游山玩水這般愜意,但起碼也是兩人婚後第一次出行,說說話,拉拉手總是行的吧。
莫名想起姑母的話,男人在得到之後都會變得不珍惜的。
音音想起離京前繾綣的夜,是不是因為自己太“懂事”,太“聽話”了,所以蕭玦不珍惜了。
可是,是他哄自己坐上去的呀!
他那東西和他的人一樣,又高又大,也是鼓起勇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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