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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回來陪你。”
音音著自己有些發燙的臉蛋，轉過頭去找姑母。
見來了，平打發走正和自己說話的貴婦。
音音還記得自己答應賽里的事，于是問姑母：“姑母你見到賽里了嗎？”
平點頭：“馬場上打馬球呢，這大冬天的，這小丫頭真不怕冷。”
“賽里可厲害了，從來不冷。”音音拉著姑母的手去找賽里。
路上平低聲朝到：“你看那。”
音音順著姑母的視線看去，只見三五個婦人聊得正火熱，笑聲陣陣傳過來。
“那是常老將軍的二兒媳婦，進京來看兒子的。”
音音不懂姑母在說什麼，平又給他講了常晨落馬摔癱之事。
見音音驚訝不已，平低聲道：“兒子還在家里癱著，這夫婦剛回京沒多久就忙不迭出來應酬……這哪是為了看兒子才回京的。”
分明是流連京城生活聲犬馬。
音音看著遠滿臉堆著笑的婦人，不由得輕聲道：“難道是老天有眼……”
平聽見這話，神一凜：“誰跟你說了什麼？”
也顧不上去找賽里了，拽著音音在一側無人的茶館坐下，細細的盤問。
音音如實說了崔勇跟講過的程家之事，還有在雄州的見聞。
聽完之後平道：“我還以為你聽說什麼了。”
音音眨著大眼睛反問：“聽說什麼呀姑母？”
“就是……京中流傳已久，程家是被常青陷害，才致滿門抄斬。”
平環顧周圍的勛貴，緩緩道：“私下里大家都這麼說，只是誰都不敢把這話放到明面上來。”
音音也聽崔勇說過百姓的猜想。
只是先皇已有決斷，誰能推翻。
謀反證據確鑿，若是再有人為程家說話，便會被打同黨，遭同樣的下場。
可音音還有疑，似是有些害怕，把自己的小手塞到姑母手心里。
“姑母，大家為什麼會這麼猜啊。”
平低聲：“這二人從前是主副將領，就好比蕭玦和崔勇，可謂是形影不離，可先皇登基沒多久，這二人就分道揚鑣，接下來常青一路高升，程老將軍一路被貶，直至去了雄州，更不用說抄家監斬……”
“監斬啊！”平加重語氣。
音音聽得渾發冷，忍不住朝著姑母靠了靠：“姑母，你知不知道原因啊。”
平一愣，隨後笑了，輕掐的臉蛋：“你真當姑母是無所不知神通廣大了？”
平玩笑話，音音認真點頭，真是這麼認為的。
這點頭的乖巧模樣讓平心頭一，有些話本就存在邊猶豫著不知該不該開口，這下便沒有了猶豫的理由。
“我倒是真知道些……”
“姑母快說！快說！”
“這是宮中野史，不知真假也無從考證，只是知道的人不多，你也莫要說與旁人。”
音音趕舉起三只手指：“我立誓，絕對不說。”
平笑笑，隨後認真道：“景武帝……也就是先皇之前的皇帝，你也知道先皇不是景武帝的孩子是吧。”
音音點頭，東盧皇嗣凋零不是新鮮事，正是因為接連幾位皇帝都沒有什麼濃厚的緣關系，才有如今的世。
“景武帝是病逝，離世前三天才下定決心接先皇進宮承繼大統……景武帝離世前，曾召見程老將軍于榻前，傳聞說有詔，只是不知是什麼容。”
平頓了頓，低聲道：“程家之事，或許與那詔有關。”
音音聽得害怕，面都有些發白，但還是著聲音發問：“那……這與常青有什麼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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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輕笑：“方才說了，主副將領形影不離，常青那時也在景武帝榻前。”
“得聽詔。”
這四個字落在音音耳中，只覺得脊背發涼，好似被塵封多年的真相有些松，雖不到，卻的到這真相的巨大影子。
平招手讓茶館伙計上了一杯七寶擂茶，給音音暖暖子。
音音小口喝著茶，想不明白，一道前朝的詔，如何能害死今朝的將軍滿門。
馬球場上的喧鬧好聲很快吸引走音音的注意。
平帶著一路走道最前面，尋了空位坐下，看著場上，終于知道這喧鬧聲的來源是哪。
賽里單腳踩著馬鐙，整個人懸在馬匹一側，手中的馬球桿輕而易舉奪走球，再一個翻，騎到馬上。
周圍拍手好聲不絕。
音音眼睛瞪得老大，回過神來拽了拽姑母的袖子：“姑母，真的很厲害。”
平也點頭：“到底是馬背上長大的孩子。”
音音都沒看清賽里的隊友是誰，就已經贏了。
可音音看得出來賽里的對手是誰，遠高臺上，馮貴妃面容凝重，音音忍著笑，看著元譯從馬上下來，不耐煩的拍打著自己服上的塵土。
平也低聲笑著：“馮貴妃要把這倆人湊一對。”
音音可知道賽里對元譯多麼鄙夷。
正說著話，賽里走了過來。
音音拉著的手，熱絡地介紹：“這是我的姑母，平長公主。”
賽里屈膝，行了個不是很流暢的東盧禮儀。
平開門見山：“瞧上誰家小郎君了嗎，我去給你牽線。”
這話說的音音臉一紅，趕去拉姑母的手：“姑母！怎麼好這樣說話。”
賽里：“目前沒有眼的，覺他們都不是很好，待會再看看吧。”
音音又去拉賽里的手：“怎麼能……”怎麼能這樣說話！
這兩個人對話之平常，讓音音覺得才是不正常的那個人。
緩了緩，音音拉著賽里的手：“我們去那邊玩吧，那邊能畫扇子，還能抓小魚。”
賽里其實對這種安靜的活沒什麼興趣，但若是陪著音音一起，倒也無妨。
只是現在還沒玩夠。
于是看了看馬球場：“我再打一把，咱們就去。”
音音驚訝：“你不累嗎？”
賽里笑的燦爛，出虎牙：“這馬球打著簡單，放松一樣，再打五場我也不會累。”
賽里說完就上場去了。
這次的隊友有些特別，是五皇子元謙。
平微微瞇起眼睛，有種不一樣的覺。
音音到是看不出來這些，覺賽里最終會找一個勇猛高大的丈夫，元謙……比賽里小了一歲不說，量只略比賽里高了一點點。
格到是開朗的。
音音覺得馬球無聊，四下張著，忽然瞧見元章在遠瞪了一眼。
音音沒理，也不知哪里招惹了。
視線轉到對面……
知道元章為什麼瞪了，方才看著賽里，沒瞧見對面。
史齊正看著，目直愣愣的。
第39章
音音有些不舒服的側了側頭,躲著史齊的視線。
看著音音不便的神，平猜到什麼，順著視線看去,不由得嘖了一聲：“他怎麼走過來了，添！”
音音瞬間慌張起來：“姑母,要不我,我走吧。”
平拽住：“怕什麼,姑母給你擋住。”冷哼一聲：“他要是想找你，你躲哪去他找不著你？”
音音微微皺眉,手指在袖子里攪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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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齊肯定知道他二人的關系會給他添，可他還總是……
音音有些委屈，知道蕭玦不會懷疑。
但不想把蕭玦置于尷尬的境地。
們的座位周圍都是其他京中貴婦,若是史齊過來同講話，只怕第二日便會傳的滿城風雨。
音音還猶豫著，還是想躲開,可姑母說的也在理，史齊要是想找到，無論躲到哪，只要還在這金明池畔，史齊一定會找到。
他就像是鎖定了獵的蛇，斯斯吐著信子，試圖把獵纏住，裹。
音音不控制的眼眶發紅，怯怯地看了眼史齊走來的方向，飽滿的下被咬出兩個小牙印。
史齊與對視,隨後腳步一滯,在之後,他的腳步反而更快了些。
音音的牙齒深深陷中，給了幾分的下染上幾分嫣紅。
有點害怕了。
怕史齊過來說話，怕今日之後的風言風語。
抬眼看向四周，已經有人注意到史齊的向了，貴婦們的視線在和史齊間游移，帶著揶揄和好整以暇的笑。
音音坐在凳子上，明明好好的捧著手爐，可上手上還是刺骨的寒。
史齊越走越快，二人中間只隔著一個帳子了。
焦急的淚水懸懸墜，忽然間……
側咚地一聲，音音側頭看去，沉重的檀木椅子被蕭玦單手拿起放在的側。
他自然而然的坐過來，解下自己的大氅，蓋在的上。
“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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