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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兩個孩子,一個想娶,一個想嫁,想在一起的心誰都攔不住。

眨眼就到了年節。

音音從前是很期盼年節的。

可做了公主,這年節也不怎麼好過了。

和蕭玦都要參加宮里的年節大宴,到是還好,起碼睡到早上,蕭玦睡了不過一個多時辰便起來了。

史相帶著文武百穿戴整齊,天不亮便在宮門外等候。

宮門開啟之後,朝覲隊伍按照品次高低分別被指引到大慶殿。

蕭玦份貴重,自然要早些到場。

音音是嫡親公主,坐在命婦之首,著翟戴著四冠,一上午看著樂舞、雜劇,眼花繚

席間飲了幾杯果子酒,腦袋暈暈乎乎的,宣文帝再舉杯同飲的時候酒杯剛搭在邊,就覺不對。

小小嘬了一口,果然是茶。

朦朧醉眼看著側添酒的宮,小宮也不瞞:“方才鎮北將軍的副將讓奴婢把您的酒換茶水。”

又是蕭玦……

他怎麼那麼好呀,還細心。

音音的小腦袋瓜止不住往桌子上墜,雙手拖著腮,在殿上尋找著蕭玦的影。

也不遠,就在對面錯開幾個人的位置。

的駙馬可真好呀,音音就這麼想著,便對他甜甜一笑。

眉眼彎彎,角揚起,長睫在眼角投下一大片影,整個人漂亮的過分。

蕭玦盯著,提起酒杯一飲而盡。

綢兒輕聲提醒:“公主,莫要失態。”音音這才慢悠悠收回視線。

轉而看向高臺。

宣文帝看著臺上歌舞,面上微微帶著笑意。

音音覺得父皇應該是很高興的,而今有了太子,奪回了前朝失地,還史無前例的迎來北廖的和親公主,掐指一算即位才不滿一年。

但父親老了很多,鬢邊白發顯眼,形也略有佝僂,不似從前音音記憶中的樣子。

從前的父親……站在自己前能擋住所有的一心想得到父親的在意,卻不經意間丟了自己。

音音忽然發現,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不再在意父親的眼神了。

還是在意父親的,只不過現在有了更在意的人。

大概是因為堅定的被人著,被選擇著,所以不太在意自己從未,也從不可能擁有的東西了。

大宴從午時一直進行到酉時末,音音累的不行,遠遠看著姑母也是一副渾酸疼的樣子,便沒過去打招呼,直接坐上馬車回府了。

蕭玦他們走的還要晚一些。

京城的年節是最熱鬧的,徹夜不熄的燈火會直接燃到正月十五,推著車的小販還扯著沙啞的嗓子賣著,遠臺子上相撲士們頂著寒風揮灑汗水,富貴人家的小姐們得以在年節帶上帷帽出勾欄,看一場南戲,抑或是小小的賭上一把,猜一猜相撲士的輸贏。

這是對百姓來說最好的日子。

音音撂下車簾,困倦的眼睛,綢兒幫摘了頭冠,音音有些酸痛的脖子。

本來還想著和蕭玦在外面玩一會呢,還特意帶著要換的服。

可是今日在大慶殿端坐了一整日,又喝了些果子酒,現在整個人只想睡覺了。

音音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晃了晃腦袋。

不能睡,今晚要守歲呢。

……

可屋子里地龍實在燒的溫暖,怕自己睡著,甚至沒敢去床上,穿著寢蓋著毯子,乖乖的坐在榻上。

但是眼皮止不住的往下掉。

又拍了拍臉蛋,也沒用了,還是困。

正想著做點什麼刺激刺激的時候,蕭玦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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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裹著寒氣的大氅,他還穿著大宴上的朝服,紅紅的,顯得他肩寬腰細,好看。

又想起自己還沒見過蕭玦穿婚服的樣子,不由得噘了噘,覺得有些小憾。

蕭玦并未下朝服,徑直走到坐著的塌邊,將手里的東西擱在榻上。

一個小瓷甕,一只瓷勺。

音音邊問著:“什麼呀……”邊俯在案幾上,迫不及待的打開小甕。

“呀,冰雪元子!”音音有些驚訝。

瓷甕里的水還泛著冰碴,里面飄著白的小圓子,圓子上澆著濃濃的酪和糖霜水,最上面點綴著兩顆糖漬梅子。

看著就好吃。

音音拿起小勺子,酪和糖霜水攪勻,混著冰碴一起舀起一粒小圓子。

被冰的一激,抱著肩膀抖了抖,隨後笑著道:“這個是豆沙餡的。”

蕭玦看著沾了糖的飽滿下在燭火下泛著瑩瑩的,又想起在大宴上眉眼彎彎地看著自己,不由得結微

音音又吃了幾粒,都好吃,還有餞果仁餡的。

看向蕭玦,臉頰一鼓一鼓的:“這個不是夏季才有賣的嗎?”

“年節人多,有人在冷天吃冷食。”

音音點點頭:“我也吃。”

舀起一顆糖漬梅子,剛進便酸的小臉一團,艱難說出兩個字:“好酸……”

話音剛落,上便傳來一陣溫熱。

蕭玦的目標不是里的餞,而是沾了糖的

被咬著,啃著,輕輕磨著,他像是猶豫著如何吃下這塊甜甜鼓鼓的

上的甜味淡去,他才開始攻城略地。

瓷甕中冰碴融化,有細不可聞的水聲,而瓷甕外,水聲更大。

末了,蕭玦結一,手指輕捻著音音的後頸皮

“還好,不是很酸。”

音音紅著臉著氣說不出話,蕭玦起:“我去更。”

臉上太燙,音音又含著一粒圓子緩一緩。

舌尖裹著小圓子,音音不想,若是蕭玦的舌頭也有這麼好就好了。

折騰了這麼一通,音音徹底不困了。

浴肆里響起水聲,水聲停息後過*了許久蕭玦都沒回來,就在音音心中莫名擔心起來的時候,房門推開。

大紅的影走了進來。

音音之前想的沒錯,蕭玦穿婚服真的很好看。

肩寬窄腰,長,再配上他劍眉星目的臉,音音不知道如何形容,只覺得比見過的任何人都好看,甚至比之前的蕭玦都好看。

實在詞窮了。

忽然後悔之前大婚的時候,自己跟父親置氣,也和蕭玦置氣,整場九盞宴上沒看蕭玦一眼。

宴上所有人都看過蕭玦穿婚服的樣子了,只有今日才看到。

細想起來是因為之前提過一次,蕭玦應該是一直記在心上,所以才愿意再穿一次婚服,哄一笑。

蕭玦站在門口,不知是酒氣上涌,還是被這大紅婚服襯得,面也微微發紅。

取悅小妻子的事他力行地做了不,可穿這樣,當屬頭一次。

素日里握著劍的手不知該往哪擺,剛準備開口說話,小妻子便撲進了懷里。

素日里瑩潤的杏眼而今霧蒙蒙的,被他細細品嘗過的泛著桃子一般的嫣紅,攬著自己腰,抬頭看著自己,語氣又委屈:“蕭玦,你怎麼那麼好啊……”

鼻子:“我之前太任了……”

蕭玦的發頂:“我喜歡音音任。”

“真的嗎?”

蕭玦單膝跪地,把人圈在懷里,手指蹭蹭的臉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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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看著他的眼睛,看著他穿著那麼漂亮的婚服,看著他單膝跪在自己面前,忽然很想做些什麼。

許是酒氣上涌,許是到了深夜神志不清,鬼使神差的,音音把手指進蕭玦的腰帶,勾著他坐在床邊。

“咱們換一換,我掀你的蓋頭。”

扯過一旁的輕紗床帳蓋在蕭玦的頭頂上。

蕭玦噙著笑,任由擺布。

音音他的眼睛:“你閉上。”

他便閉上眼。

屋子只有悉悉索索的聲,過了片刻,蕭玦覺得肩膀一沉,是音音的手搭了上來,接著是膝蓋一沉。

他頭上還蓋著那層輕紗,沒有音音的允許,他不會摘下來。

只是怕摔著,蕭玦手扶了一把的背,可讓他呼吸一滯,結都有些興抖。

片刻之後他微微揚起角,還未來得及說話,上便上來一片膩……

音音微微著氣,低著頭,看著蕭玦直長的睫,不知自己這樣是不是有些沖

面前的人沒有靜,音音都有些猶豫了。

可忽然間腰上一,蓋在頭上的輕紗被蕭玦吸進里,當然,還有其他。

音音仰著頭,微張著口,一時間發不出任何聲音。

……

床帳搖曳,上面還有兩片清晰的水痕,音音扭著頭不好意思卻看,卻被蕭玦著下索吻。

來不及吞咽的口水順著角流下,又被他細細去,一同被去的,還有眼角溢出的淡淡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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