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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郁禮在主位落座，眼神淡漠：“你的意見不重要。東們的意見才重要。”
沈嶠的怒火轉向東們：“各位叔叔！你們都知道我和蘇家千金青梅竹馬，就算現在分手了，說不定哪天就復合了！把我手里對接蘇氏的項目都給他負責，這靠譜嗎？”
“你們分手的消息是蘇氏旗下宣的，復合的可能有多大？”一位東反問。
“退一步說，就算可能復合，那也是你們私人的事，和商業合作無關。”另一位東接口道，“既然蘇氏的蘇總明確提出了這個條件，我認為把沈副總手里對接蘇氏的項目轉給蔣總負責是合理的。那麼多項目一旦停滯，損失誰來負責？集團的利益誰來承擔？沈副總，你個人資產夠賠這巨額損失嗎？”
沈嶠自然沒這個能力。
但他不服：“蘇總提出的？蘇淮南？”
他想起上次蘇淮南來找蔣郁禮，原來是為了這事。
他真是小看了這位小叔，心思夠深。
“陳叔，我一個人是負責不了那麼多損失……”沈嶠氣勢弱了下去。
他輸慘了。
蘇淮南！走著瞧！
“不過，這麼大的事，我爸和我爺爺知道嗎？”沈嶠抱著最后一希。
“聽說董事長不適，正在休養。但這種關乎集團核心利益的事，我相信只要董事長思路清晰，就知道該怎麼做選擇。”東回應。
“那也未必！”沈嶠怪氣地說，“我爺爺還是更偏向我。他才回國兩年，進公司也才兩年。百川集團將來是誰的，各位心里有數吧……”
這話功讓一些東開始竊竊私語，有的則沉默不語。
蔣郁禮始終面沉靜，不慌不忙，給他們討論的時間。
沈嶠見狀，得意一笑：“小叔，雖然你能力不錯，但在這里，人世故才是道理。不然你以為當初蘇氏為什麼跟我簽那麼多項目？你現在也沒跟蘇聆雨在一起，蘇淮南憑什麼幫你？”
蔣郁禮冷冷看他：“他是商人。很明顯，他覺得你不太適合。”
“我不適合？當初為什麼跟我簽？蔣郁禮你撿現便宜，還有臉說我？”沈嶠氣笑了，“你一個當小叔的，覬覦我前友，毫無道德底線！跟你這種人做生意才可怕！”
“吵什麼！”一聲蒼老而犀利的呵斥傳來。
沈百川攙扶著沈澤明走了進來。
“爺爺！”沈嶠立刻告狀，“小叔他欺負人！他要搶走我手里所有跟蘇氏合作的項目！還這麼多東來給我施！”
他手里大半項目都是和蘇淮南合作的。
一旦被奪走，他在公司的威信將一落千丈。
他可是沈家大爺！
唯一的！
沈澤明看向他：“你把這麼大的事搞砸了，怎麼還有臉在東們面前大呼小？”
爺爺這是什麼意思？
讓他當眾丟臉？
沈嶠難以置信地低下頭，重重坐回椅子。
爺爺變了，不再向著他了。以前不管他捅多大簍子，爺爺都會兜底的。
爺爺也從來不會站在蔣郁禮那邊。
沈澤明拄著拐杖，站到蔣郁禮側，目掃過全場：“各位，沈嶠是不是我孫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集團的利益！站在董事長的位置上，我也認為終止與蘇氏的合作損失巨大。既然蘇氏提出了新方案，我認為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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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沈嶠不服。
“你給我閉！”沈澤明怒喝。
沈嶠臉鐵青，霍然起，徑直摔門而去。
會議室安靜下來。
“董事長，您怎麼樣？”
“沒事。”沈澤明低頭，視線落在蔣郁禮冷峻的側臉上。蔣郁禮毫無波瀾，似乎早已料到他會支持更換負責人。
沈澤明拍了拍蔣郁禮的肩膀：“這麼多項目給你，希別讓大家失。”
蔣郁禮回答：“我會盡力。”
迄今為止，他的生活里只有工作。泡泡這兩天也沒聯系他……心里空落落的，不知在忙什麼。
沈澤明緩緩開口：“各位，郁禮雖然回國才兩年，但在國外積累了富的管理經驗。這兩年他經手的業務，公司利潤直線上升，能力有目共睹。希大家以后繼續支持他的工作。”
他說完，蔣郁禮臉依舊平靜。一旁的沈百川眼神卻暗沉了幾分。
爸這是什麼意思？
真要把集團給蔣郁禮？
“董事長放心，我們一定全力支持蔣總。”
“蔣總年輕有為，心思縝，睿智果斷，頗領導風范。”
“蔣總頗有董事長您年輕時的風采。”
像他？
蔣郁禮心中冷笑。
睜眼說瞎話。
他明明更像母親。
“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這事就這麼定了。”蔣郁禮起，“你們聊。”
說完便走了出去。
蔣郁禮前腳剛走，沈百川后腳就匆匆追了出去——他去找沈嶠了。
蔣郁禮回到辦公室。
他這是商場得意，場……失意？
泡泡這兩天大概比較忙才沒聯系他。
沒事，先工作，再去找。
他沉下心開始理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
手機突然連續響了十幾聲。
他緩緩側目，屏幕上顯示發信人是“泡泡”。
心心念念的人發消息來了，還是連環轟炸。
蔣郁禮立刻放下工作。
蘇聆雨發來了十幾張照片，全是生日晚宴上的抓拍：他們跳舞的瞬間、并肩吃蛋糕的畫面、在蛋糕前閉眼許愿的模樣，還有一張的單人照。
【泡泡：小叔，那天的照片發給你欣賞欣賞，好看嗎？】
每一張都好看。
蔣郁禮先回復“好看”，然后才一張張仔細保存下來。
【泡泡：聽哥哥說你這幾天很忙，就沒敢打擾你。照片修好才給你發消息的。】
原來是因為蘇淮南說話。
他雖然忙，但回復泡泡的消息，永遠有空。
蔣郁禮打字回復：我有空的。按我們之前說的，你可以隨時給我發消息。有時不能秒回，但看到后一定會回復。
【泡泡：知道啦，那不打擾你工作啦。】
收到蘇聆雨的消息，蔣郁禮頓時神煥發，籠罩心頭幾天的霾瞬間消散。
與蔣郁禮辦公室的“晴朗”相比，沈嶠的辦公室則一片愁云慘霧。
沈百川關上門，神凝重：“你爺爺是老糊涂了！他現在一心只想修補和蔣郁禮的父子關系！你偏偏在這節骨眼上捅這麼大簍子，把那麼多優質項目拱手送給蔣郁禮！你以后在百川集團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爸！你說得輕松！跟蘇聆雨談的是我不是你！那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知道為那麼點小事就分手！”沈嶠大聲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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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忍忍？”
“對不起，我忍不了！”沈嶠滿臉不快，“現在都這樣了，我能怎麼辦？”
蔣郁禮還算“有道德”，列出來要接手的項目里，唯獨沒包括智能機人項目。
這說明什麼？
說明蔣郁禮早知道他已經聯系好了國外技團隊，不再需要蘇氏！
“蘇聆雨不跟你復合，蘇淮南轉移目標，那我們也不需要他們蘇氏了。”沈百川沉聲道，“我們的目標是百川集團最頂端的位置！你爺爺老了，老年人就喜歡兒孫繞膝，喜歡家里有喜事。我跟你媽重新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聯姻對象，早點結婚，早點生娃。多兩個人，就多兩份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