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
主持人回到臺上,面帶微笑地看向臺下:“統計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在此再次謝各位的慷慨相助——今晚的慈善之星是……”
故意拖長了尾音,含笑的目掃過全場。
沈嶠臉上揚起志在必得的笑意。
最近總惹爺爺不高興,拿下這幅畫送給他,正好哄老人家開心。
也緩和一下他們爺孫之間張的氣氛。
“蘇聆雨士!”主持人高聲道,“謝您捐出的兩千五百萬!”
被點到名的蘇聆雨里還塞著蛋糕,整個人愣在原地。
啊?
兩千五百萬?
?
可明明只捐了五百萬啊!
沈嶠同樣震驚不已。
他們青梅竹馬,對彼此的作風再悉不過——蘇聆雨從來只捐五百萬。
今晚居然變了兩千五百萬?!
他得不到畫,那他還怎麼把畫送給爺爺?!
沈嶠與蘇聆雨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轉向蔣郁禮。
“小叔,你捐款……寫的是我的名字?”蘇聆雨小聲問他。
蔣郁禮淡淡點頭。
“為什麼?”更好奇了,“學雷鋒?做了好事不留名?”
他找了個理由:“好奇神禮是什麼。合作,勝算更大。”
蘇聆雨朝他豎起大拇指。
工作人員將那幅畫封裝好,遞到手中:“蘇小姐,您的畫。”
“謝謝。”
蘇聆雨接過畫,眸微轉。
還沒開口,沈嶠搶先一步:“賣不賣?”
“賣啊,”笑盈盈地回答,“看在青梅竹馬的份上,給你打個折——兩千四百九十九萬。什麼時候易?”
沈嶠臉一沉:“你怎麼不去搶?這雖然是孔先生的作,但他生前最高價也不過三百萬。你賣我兩千四百九十九萬?瘋了嗎?”
“看來你不是誠心想要。”蘇聆雨轉就把畫塞進蔣郁禮手中,“小叔,送你。”
沈嶠黑著臉,一時無語。
就算是作,眼下也本不值這個價。
蔣郁禮并未推辭:“謝謝。”
“不客氣,沒有你,這畫也落不到我手里。”蘇聆雨大大方方承認。
沈嶠氣得起就走。
葛菱見狀,也跟了出去。
宴會廳外,沈嶠點燃一支煙,神煩躁。
怎麼回事?
自從和蘇聆雨分手,他好像事事不順。
有那麼玄學嗎?
蘇聆雨還能是他的福星不?
“你小叔還有錢的,捐兩千萬卻寫蘇聆雨的名字……他真在追?”葛菱邊說邊蹙眉避開飄來的煙味。
煙的男人都該去死!!!
沈嶠吐出一口煙,淡淡瞥一眼:“你覺得他是真心,還是為了利益?”
廣告
葛菱眉眼含笑,“我不了解他,也不在乎。我更想知道你是為利,還是真心?”
“你覺得呢?”他淡淡反問。
葛菱自嘲地扯了扯角:“利益吧。”
“你清楚就好,我們各取所需。”沈嶠抬腳就走。
葛菱站在原地。
有些人,果然是得不到的時候最好。
真得到了,反而覺得不過如此。
但——
還不打算分手。
因為還沒有完全得到。
黑的轎車平穩行駛在夜中。
蔣郁禮慵懶地靠著座椅,目落在蘇聆雨的側臉上。
平時不在一起的時候,消息發個不停,真坐在一塊了,卻只顧抱著手機跟別人聊天。
锃亮的黑皮鞋“不經意”地輕了下的高跟鞋。
蘇聆雨微微側首,蔣郁禮立即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放下手機,湊近他:“抱歉抱歉,剛剛冷落了我英俊瀟灑、氣宇軒昂、細心的小叔叔~”
“沒事,你忙你的。”
“那我繼續回朋友消息咯~”蘇聆雨故意逗他。
眼看蔣郁禮眼神微變,約流出些許委屈,“Duang”地一下過去,右手撐在他側,亮晶晶的眼睛著他:“你冒好點沒?”
蔣郁禮心跳驟然變快,距離極近,鼻息間還能聞到一淡淡的香味。
他嗓子發干,低聲回答,“好了。”
“你真好。換我冒,起碼得一個星期才好。”仍保持著近的姿勢,目不轉睛。
蔣郁禮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聽說接吻可以換菌群,能增強你的抵抗力。”
“有這種說法?”蘇聆雨瞇起眼,“真的假的?你可別騙我。”
“不騙人,你可以查。”
“我當然信你呀~不過……”狡黠一笑,“鑒于你冒才好,我得小心點。”
“嗯。”
小心點是對的。
今晚,蔣郁禮的車照例開進了蘇家。
蘇聆雨開心地下車:“拜拜,今晚特別開心。”
蔣郁禮微笑:“我也是。”
“晚安啦。”
“晚安。”
他注視著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緩緩收回目。
翌日。
沈家老宅。
沈嶠昨晚喝多了,睡到中午才下樓。
還沒走下樓梯,就聽到爺爺爽朗的笑聲。
他一下樓,便見傭人正展開一幅畫,沈老爺子一邊欣賞一邊笑逐開。
蔣郁禮姿筆地站在一旁。
這位平時請都請不來的小叔,今天居然主上門。
還帶來了那幅畫。
蔣郁禮回國才兩年,怎麼會清楚爺爺的喜好?
廣告
肯定是昨晚聽了他和葛菱的談話。
“難為你有這份孝心,還惦記著我。”沈老爺子拍拍蔣郁禮的肩,“一家人,就該這樣和和氣氣。”
蔣郁禮臉上沒什麼表。
沈老爺子瞥見沈嶠:“都這個點才起床?昨晚又去哪混了?”
“爺爺,我能去哪,不就是和小叔一樣去慈善晚會了。”沈嶠慢悠悠地走過去,“爺爺,您真得管管小叔了。一個慈善晚宴,隨手就捐出去兩千萬,還是用我前友的名義——既不是他自己,也不是百川集團。”
沈老爺子神微變,看向蔣郁禮:“真有這事?”
“千真萬確,爺爺。網昨晚就公布了捐款明細,上面既沒有蔣郁禮,也沒有百川集團的名字。”沈嶠繼續說道,“我昨天也去了,但我跟菱兒是未婚夫妻,寫誰的名字都是代表沈家。可小叔和蘇聆雨非親非故,這樣把沈家的錢用在一個外人名下,不太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