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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聽我一句勸,趕把那條消息撤回了,別再問了。】
【為什麼?你們怕什麼?】蔣思思不服氣地敲著字。
【不是怕,是本不可能。別說我們,就是我們爸媽那一輩,都沒幾個人有他的私人號碼。就算有,誰敢給你?你知道被他發現,私下里有人倒賣他的聯系方式,是什麼下場嗎?】
【去年有個不開眼的,把他手機號賣給了一個想攀關系的小明星,第二天,那個賣號碼的,連人帶公司,直接從京海蒸發了,到現在都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他那個人,最討厭別人窺探他的私生活。你今天在群里這麼一問,已經犯了他的大忌。還好這個群里都是自己人,要是傳出去,你們蔣家都得跟著倒霉。】
看著私聊里那目驚心的文字,蔣思思的心,終于沉了下去。
不甘心地在群里又發了一句:【我就不信了,一個男人而已,還能一手遮天了?】
一個頭像是一只鉑金包的生,慢悠悠地回了一句。
【寶貝兒,他還真能。在京海這片地界,他就是天。】
這句話,了垮蔣思思的最后一稻草。
群里再次發出一陣哄笑。
【哈哈哈哈,天真的妹妹,姐姐勸你多看點財經新聞。】
【散了散了,別理這個想男人想瘋了的。】
蔣思思氣得渾發抖,猛地將手機扣在桌上,口劇烈地起伏著。
好,很好!
你們都笑我,都看不起我!
等我真的了陸凜的人,了陸家的主母,我看你們誰還敢笑!
到時候,你們一個個都得跪著來求我!
屈辱和憤怒,沒有讓退,反而像燃料一樣,在心里燒起了更旺的、名為“占有”的火焰。
越發堅信,只有征服了陸凜那樣的男人,才能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
宿舍的門被推開。
林霏和宋佳回來了。
“心寶!你可算回來了!”林霏像只快樂的小鳥,一下子就沖到余心寶邊,給了一個大大的熊抱。
余心寶被撞得晃了晃,臉上卻出了笑意。
林霏一眼就瞥見了堆在余心寶桌子和地上的那些購袋。
“我靠!”夸張地了一聲,湊過去翻看,“這是什麼?阿膠口服?即食燕窩?還有這個,紅參?!心寶,你生什麼病了?”
余心寶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是陳阿姨給的。”
“陳阿姨?哪個陳阿姨這麼壕無人?”林霏拿起一盒包裝的燕窩,嘖嘖稱奇,“這得多錢啊!你這阿姨還缺干兒嗎?你看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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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心寶被逗得直笑,想起陳曼的話,鼓起勇氣,小聲說:“阿姨說,讓我分給你們一起吃。”
“真的?!”林霏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一把摟住余心寶的脖子,“心寶你就是我的神!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姐妹!誰敢欺負你,我第一個跟拼命!”
宋佳也走了過來,看著那些補品,眼神微微閃。
這幾個品牌都是做定制的,家里也有,都是托人從特殊渠道買的,市面上本見不到。
品質和規格,都是頂級中的頂級。
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陳阿姨”能拿出來的。
是陸家。
是那位陸夫人,陳曼。
宋佳的心里,再次掀起了驚濤駭浪。
陸總對心寶的重視,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連他的母親,都親自出面,把心寶當親生兒一樣疼。
接過余心寶遞過來的一盒阿膠口服,溫和地笑道:“謝謝心寶,也替我們謝謝阿姨。”
宿舍里,因為這些意外的“禮”,氣氛變得格外溫馨和歡樂。
三個人笑著,鬧著,分著彼此的善意。
沒有人注意到,那張掛著厚重床簾的上鋪,有雙淬了毒的眼睛,正過隙,死死地盯著們。
……
秋日的過梧桐樹葉的隙,灑下斑駁的影,空氣里是桂花清甜的香氣。
到了圖書館岔路口,宋佳接了個學生會的電話,被臨時去開會。
“你們先進去,我馬上就來。”
林霏拉著余心寶繼續往前走,剛走了沒幾步,迎面就跑來一個抱著籃球的男生,是林霏新加的籃球社的社友。
“林霏林霏!快!就等你了!”
林霏一看,眼睛都亮了,轉頭對余心寶說:“心寶,你先進去找個位置,我打一場就回來!最多半小時!”
說完,就把懷里那堆厚重的專業書一腦塞進余心寶懷里,一陣風似的跑了。
余心寶抱著兩人的書,有些哭笑不得。
一個人慢慢地朝圖書館的方向走。
就在這時,后傳來一陣清脆的說笑聲。
余心寶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是三個穿著打扮十分時髦的生。
走在中間的那個生……是的姐姐,余心蕊。
余心蕊似乎也察覺到了的目,臉上的笑容淡了一點,朝看了過來。
邊的兩個朋友順著的視線,也看到了余心寶。
“余心寶。”
“姐。”余心寶小聲地了一句。
“嗯。”余心蕊應了一聲,目在懷里的書上掃過,又很快移開,像是例行公事般地開口,“這個周末是中秋了,回家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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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爸媽讓你來問的嗎?”
余心蕊沒有回答。
后的一個生,有些不耐煩地看了看手表:“心蕊,我們該走了,一會兒電影要開場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就轉過,沒有再看余心寶一眼。
和的朋友們說說笑笑地走遠,仿佛剛才那場短暫的相遇,從未發生過。
余心寶一個人站在原地,久久沒有。
原來……不是啊。
不是爸爸媽媽想了。
原來,只是姐姐心來的、一句隨口的、無關痛的問候。
甚至,可能都算不上是問候。
只是在路上遇見了,不打個招呼顯得不禮貌,所以才順口問了一句。
剛才,到底在期待什麼呢?
余心寶垂下眼,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