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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們就不覺得,我們發展得太快了嗎?”
從捅破窗戶紙,到抱在一起睡覺,滿打滿算,還不到二十四小時。
“快?”
宋佳神神地說:“我跟你說,這本就不算什麼。”
“我和我那個學畫畫的前男友,認識第三天,就全壘打了。”
全……全壘打?!
全壘打這個詞語還是懂的,之前林霏就說過。
瞪大了眼睛,瞳孔里全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認識……第三天?
那不就是……剛知道對方的名字,就……
“嚇?”
宋佳繼續說道:“不過后來分了。”
“為什麼?”
宋佳撇了撇,一臉嫌棄,“別提了,技實在太爛,就分手了。”
技……太爛?
這是一個全新的,完全超出了余心寶認知范圍的詞匯。
努力地,想要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技?
是畫畫的技嗎?
還是說……別的什麼技?
余心寶看著宋佳那張理所當然的臉,又看了看旁邊一臉“原來如此”的林霏,覺自己跟們仿佛活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用一種近乎于學探討的認真語氣,問:
“什麼……技太爛?”
“哈哈哈哈哈哈!”
宋佳笑得最夸張眼淚都飆了出來。
林霏也笑得趴在桌上。
“哎喲我不行了……心寶……你……你是要笑死我好繼承我的花唄嗎?”
余心寶看著笑得快要過去的朋友,有那麼好笑嗎?
“你們……你們笑什麼啊?”
林霏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清了清嗓子。
湊過去,像個要傳授獨門籍的武林高手,“心寶啊,這個‘技’呢,它很玄妙。”
“它就像……彈鋼琴。”
這個比喻,余心寶能聽懂。
認真地看著林霏,等著的下文。
“有的人呢,他就是瞎彈,叮叮咣咣一通按,吵得人心煩。”
“但有的人……”
“他知道該彈哪個鍵,知道什麼時候該輕,什麼時候該重,知道怎麼彈,才能讓你……飄起來。”
“簡單來說,”林霏湊到耳邊,“就是……讓你爽的技。”
余心寶想起他滾燙的掌心,覆在上時,帶起的那陣戰栗。
他著的耳朵,一遍遍地哄,導。
自己不控制地溢出的,破碎的嗚咽。
那是一種陌生的,從未有過的,讓幾乎要溺斃其中的覺。
暈眩,失控,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樂。
這副反應,哪里還需要回答。
宋佳和林霏臉上的笑容愈發促狹。
“喲喲喲,看我們心寶這小臉紅的。”
“看來昨晚……很爽啊?”
“我……我沒有!”余心寶下意識地反駁,聲音又細又弱,萬全沒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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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林霏不懷好意地追問,
“那你說說,陸總的‘技’,到底怎麼樣啊?能打幾分?”
“我……我不知道……”
怎麼知道該打幾分!
本就沒有參照!
可是……
昨晚他著的耳朵,一遍遍地夸“寶寶真乖”“寶寶好厲害”的時候,確實……
“快說快說!”宋佳不依不饒,“描述描述,陸總他……有多行啊?”
余心寶被們得退無可退,腦子里糟糟的。
想起昨晚,他捉著的手,讓去那個東西的時候,嚇得想回來,卻被他死死按住。
他埋在的頸窩,聲音喑啞破碎,帶著蠱人心的魔力。
“寶寶……幫幫我……”
“就一下……”
“乖……”
那些畫面,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得讓渾發燙。
宋佳又說:
“不過心寶,這個事,你得認真聽。”
“有的男人,他就只顧著自己爽,不管生的。”
“這種男人,說白了,就是自私。”
“他連在這種最親的事上都只想著自己,那在生活的其他方面,你還能指他為你考慮多?”
“這種,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渣男,到了趕跑,跑得越遠越好。”
余心寶想起來,昨晚,能清晰地覺到他的忍耐。
還有急切的求。
可他……卻停下來了。
在害怕時,他沒有強迫,而是停下來,一遍又一遍地親吻,安。
他明明已經忍耐到了極限,額頭上都沁出了細的汗珠,卻還是耐著子,哄著,求著,讓用手幫他……
他全程都在關注的反應,不停地問“難不難”,“喜不喜歡”。
他把所有的溫和耐心,都給了。
卻把自己最原始的,強行制下去。
那是什麼,不言而喻。
那是一種,被捧在手心,被視若珍寶的,極致的護。
……
從咖啡廳出來,經過中心廣場時,發現那里比平時熱鬧了不。
廣場上支起了幾個藍的帳篷,上面掛著醒目的橫幅——“生命至上,終結艾滋,健康平等”。
幾個穿著紅馬甲的年輕志愿者,正熱地向過往的行人派發著宣傳手冊。
“您好,了解一下世界艾滋病日宣傳活。”
宋佳和林霏很自然地就接過了宣傳單。
志愿者又從旁的紙箱里,拿出三個小方盒,遞了過來。
“這是我們活免費派發的,預防大于治療,請正確使用。”
余心寶低頭一看。
那是一個設計得很簡潔的白小盒子,上面印著幾個英文字母,還有一個看不懂的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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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盒子上那三個字,卻認得清清楚楚。
剛才在咖啡廳里聊的那些“技”、“全壘打”……還只是停留在口頭上的,帶著幾分玩笑的調侃。
可現在,這個承載著所有曖昧與忌意味的東西,就這麼實實在在地,出現在了的面前。
宋佳和林霏倒是落落大方地接了過去,還對志愿者說了聲“謝謝”。
余心寶只覺得那小小的盒子,像個燙手的山芋。
“同學,拿著吧,保護自己,也是保護他人。”
志愿者見不,又往前遞了遞,笑容真誠又友善。
余心寶飛快地出手,一把抓過那個小盒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塞進了自己的小包包里。
整個作,一氣呵,快得像做賊。
“走……我們快走吧!”
拉著兩個還在笑的損友,逃也似地離開了廣場。
一直走出商場大門,被外面的冷風一吹,那快要燒起來的臉頰,才稍稍降下溫來。
下意識地了自己的包,能清晰地覺到那個小盒子的廓。
的,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