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
全場再次嘩然。
“我的天,這語氣……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聽說陳星禾先生從不輕易收徒,格孤高得很,他公開承認過的學生,好像就兩個吧?”
“對!一個現在是國家歌劇院的首席,另一個是國際上拿獎拿到手的音樂制作人!個頂個的大神!”
“所以……余心寶是第三個?”
所有人看余心寶的眼神,徹底變了。
如果說之前是嫉妒和不解,那麼現在,就只剩下了敬畏和仰。
那可是陳星禾的關門弟子!
這個份,比任何獎項,任何頭銜,都更有分量。
這意味著,已經被蓋上了“天之驕子”的印章,未來的路,注定是一片坦途。
什麼關系戶,什麼歪門邪道……
在“陳星禾學生”這個環面前,所有不堪的流言蜚語,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不堪一擊。
李思琪和趙月的臉,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
們終于明白,自己究竟錯得有多離譜。
們以為余心寶是靠著金主才能在元旦晚會上嶄頭角,卻沒想到,人家背后的靠山,是們連仰資格都沒有的泰山北斗。
們沾沾自喜,以為一張門票就能把余心寶踩在腳下,卻沒想到,人家本不需要門票。
講座正式開始。
陳星禾深淺出,從最基礎的發聲技巧,講到最復雜的表達,字字珠璣,引人勝。
講到一個高難度的轉音技巧時,他停了下來,
他只是轉過頭,看向余心寶,語氣隨意得像是家常閑聊。
“心寶,這個技巧,我們上周在家里練過。”
“你來給大家唱一下,讓他們聽聽,什麼‘聲斷氣不斷’。”
上周……在家里……練過?
這不僅僅是師生關系了!
這說明,余心寶是能隨意出陳老先生私宅,接一對一,手把手教學的,真正的室弟子!
余心寶沒有推辭,大大方方地走到舞臺中央,拿起另一支麥克風。
沒有伴奏,沒有鋪墊。
天籟般的聲音,就從的間流淌而出。
那是一段極其華麗的詠嘆調,音區度極大,轉換復雜。
可唱得舉重若輕,游刃有余。
尤其是那個被陳星禾點名的轉音,理得堪稱完,氣息綿長穩定,層層遞進,余音繞梁,三日不絕。
一曲唱罷,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堪稱完的演唱,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這一次,掌聲里再沒有任何雜質,只有純粹的,發自心的驚艷與折服。
廣告
李思琪和趙月坐在臺下,聽著周圍人毫不吝嗇的贊,覺那些掌聲,像一個個響亮的耳,狠狠地扇在們的臉上。
原來,元旦晚會上,本沒有用盡全力。
這才是真正的實力。
們引以為傲的專業能力,在余心寶面前,簡直就是個笑話。
講座結束,學生們久久不愿離去。
陳星禾在一眾校領導的簇擁下,帶著余心寶從后臺通道離開。
……
目送老師一行人坐車離開,余心寶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
劃開接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男人低沉的,帶著一笑意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回頭。”
余心寶的腳步,頓住了。
下意識地,緩緩地,轉過。
不遠的梧桐樹下,男人就站在那里。
他穿著一件黑的長款風,形拔如松,整個人英俊得不像話。
他就那麼站著,目沉沉地,一瞬不瞬地,看著。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周圍的一切,都變了模糊的背景板。
的眼里,心里,全世界,都只剩下他一個人。
余心寶朝著他的方向,力地奔跑過去。
像一只燕投林。
重重地,撲進了那個堅實又溫暖的懷抱。
悉的,讓安心的木調清香,瞬間將整個人包裹。
陸凜穩穩地接住,收手臂。
他低下頭,兩人接了一個長長的吻。
“你怎麼……怎麼會在這里?”
剛問完,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這里是學校!
慌地四下張。
還好……
這個地方之前為了迎接陳老師一早清場了,現在這個時間點,更是空無一人。
正慶幸著,就聽見男人著的耳朵,低低地笑了一聲。
“在找什麼?”
“放心,沒人。”
他將整個人都抵在了后的梧桐樹干上。
這是一個極侵略的姿勢。
“凜哥哥……”小聲地抗議,“我們……我們快走吧,萬一被人看見……”
“看見了又怎麼樣?”
“余心寶。”
“我們現在,是在談,對嗎?”
“……嗯。”
“我是你的男朋友,對嗎?”
“……嗯。”
“那你告訴我,”陸凜著的臉頰,“我這個男朋友,是長得很丑,還是份上不了臺面?”
“不是的!”急急地否認。
“那是什麼?”
“小壞蛋,我就這麼見不得嗎?”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余心寶手環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窩里,
“我就是……我還沒準備好……”
“陳阿姨……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覺得我……”
廣告
“覺得你什麼?覺得你拐跑了的兒子?”
“只會高興得睡不著覺,然后拉著你,商量什麼時候給生個孫子玩。”
生……生孫子……
那就更不能讓陳阿姨知道了。
“怎麼,不愿意?”陸凜低頭,“不想給我生?”
“沒有!”余心寶被他這句話激得回過神,在他口推了一把,當然,沒推。
“凜哥哥,你再……再給我一點點時間,好不好?”
“就一點點……”
出小拇指,比劃了一下。
那副小心翼翼又得能掐出水的樣子,讓陸凜心里那點好不容易才升起來的氣,瞬間就潰不軍。
他還能怎麼樣?
自己的小姑娘,只能自己寵著。
陸凜重重地嘆了口氣,像是妥協,又像是認命。
他低頭,狠狠地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
“……”
余心寶徹底沒脾氣了,每次他都一個招數。
這個男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