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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過去了幾天。
這天晚上，陸凜理完公務，走進臥室，就看到小姑娘正坐在地毯上，興致地對著一個雙肩包，往里塞著東西。
防曬霜、遮帽、小風扇、還有幾包最吃的零食。
“這是要去哪兒？”陸凜走過去，從後將圈進懷里，下擱在的肩窩。
“凜哥哥，”余心寶獻寶似的轉過頭，眼睛亮晶晶的，“我周六要和宋佳們去爬山！去西郊的香山，聽說風景特別好！”
陸凜眉頭微蹙。
爬山？
他抱著的手臂，下意識地收了。
“不許去。”
余心寶臉上的笑容一僵，轉過，面對著他，有些不解：“為什麼呀？”
“不安全。”
“怎麼會不安全呢？我們就在開發的景區里，走正規的登山步道，很安全的。”余心寶試圖說服他。
陸凜他將從地上抱起來，讓坐在自己的上，大手圈住的腰，將牢牢地固定在懷里。
“寶寶，聽話，我們不去。”
出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微微前傾，鼻尖蹭著他的鼻尖，聲音又又糯，“我是想和朋友們一起出去玩。”
撒的語氣，換作平時，陸凜早就繳械投降了。
可這一次，他卻異常堅持。
“不行。”他了的後頸，那塊在他的指腹下，細膩得讓他心，“山里太危險了。”
“能有什麼危險呀？”余心寶不服氣地嘟囔。
陸凜看著那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開始一本正經地，給羅列起了那些潛在的，甚至有些匪夷所思的危險。
“天氣瞬息萬變，萬一突然下暴雨怎麼辦？山路，很容易摔倒。”
“還有蛇，山里有蛇。還有各種你不上名字的毒蟲，被咬一口怎麼辦？”
“你們自己帶的食，萬一天氣熱，變質了呢？吃壞肚子怎麼辦？山上可沒有醫院。”
“萬一中暑了呢？或者力不支，低糖暈倒了呢？”
他越說，臉越沉，仿佛這些事下一秒就會發生在上。
余心寶聽得一愣一愣的。
凜哥哥的想象力，是不是太富了一點？
“最重要的一點，”陸凜的目變得銳利，“你現在不是普通學生了。”
“萬一在山上被人認出來，遇到狂熱的怎麼辦？或者是不懷好意的人？山上人多眼雜，安保本跟不上，我怎麼放心？”
他一條一條，說得有理有據。
這是他們在一起之後，第一次，在某件事上產生了如此明確的分歧。
“凜哥哥，我就去這一次，好不好？”的聲音里，帶上了幾分懇求，“我會很小心的，戴好帽子和口罩，絕對不會被人認出來。我們就在山腳下走走，絕對不上到山頂去，天黑之前一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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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呢？”
“寶寶，我不能拿你去賭那個萬一。我賭不起。”
余心寶主吻上了他的。
“好不好嘛？凜哥哥？我保證，全程給你開著視頻，讓你隨時隨地都能看到我。我發誓，絕對注意安全，一頭發都不會。”
在他上，又親了一下。
“求求你了嘛……”
陸凜被磨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懷里的人，又香又，聲音跟貓兒似的，一聲聲地往他心尖上撓。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滿是無奈和妥協。
“我安排一個安保小隊，在你們附近，全程跟著。”這是他的底線。
“不行！”余心寶立刻拒絕，“那還什麼朋友出去玩啊！跟帶著一隊保鏢巡山一樣！”
陸凜的臉又黑了下去，“那就別去。”
“凜哥哥！”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讓步。
最終，還是陸凜先敗下陣來。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十二點之前，必須下山。”
“安保隊可以不跟著你，但必須在景區外圍待命，你的手機定位必須全程打開。”
余心寶看著他那副如臨大敵，卻又不得不妥協的憋屈模樣，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跳起來，在他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遵命！陸總！”
周六一早，天剛蒙蒙亮。
余心寶還在睡夢中，就覺有人在旁邊窸窸窣窣地忙活著。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到陸凜在檢查的雙肩包，將里面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又一件件地重新塞回去。
“凜哥哥……”余心寶著眼睛坐起來。
陸凜轉頭看了一眼，然後舉起手里的急救包，“這個，放最外面，方便拿。”
余心寶湊過去一看，那急救包里，從消毒棉片、各種型號的創可，到繃帶、止、甚至還有一支看起來很嚇人的腎上腺素注筆，一應俱全。
“還有這個，”他又拿出一個金屬質的小方塊，看起來像個充電寶，“衛星電話，以防萬一山里沒信號。用法我昨晚教過你了，記住了嗎？”
余心寶點點頭。
“這個，”他拿出一瓶噴霧，“瑞士軍方特供的驅蟲水，噴在服和腳上，任何蚊蟲蛇蟻都不敢靠近。”
“還有這個，”他又拿出一排能量膠，“德國進口的，力不支的時候吃一支，能讓你立刻恢復。”
余心寶看著自己那個原本只裝著零食和防曬霜的可背包，此刻被塞得鼓鼓囊囊，像個要去執行任務的特工裝備包，一時間哭笑不得。
“凜哥哥，我們就是去香山，不是去神農架探險……”小聲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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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凜沒理，將所有東西有條不紊地塞好，拉上拉鏈，然後起，走到面前，將從床上抱了起來。
“去洗漱，吃完早飯就該出發了。”
吃早飯的時候，陸凜的視線就沒從上離開過，仿佛要用目在上焊上一層防護罩。
“手機電量充滿了沒有？”
“充滿了。”
“充電寶帶了幾個？”
“帶了兩個，你放進去的。”
“到了山腳下，先給我打個電話報平安。”
“好。”
“每隔半小時，都要給我發一張你的自拍，讓我知道你很好。”
“……好。”
“記住，十二點之前，必須下山。多一分鐘都不行。”
“知道了，陸總。”余心寶學著他平日里下屬的口氣，俏皮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