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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實習生也悄悄了進來,聲音更低,帶著一後怕:“我聽我爸一個朋友說,蔣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一夜之間……公司破產,全家都被送走了。”
“送走了?送去哪兒了?”
“誰知道呢……反正,是再也回不來的地方。”
孟瑤寒倒豎。
蔣思思……破產……被送走了?
怎麼會?
孟瑤的腦子一片空白。
熱搜是蔣思思一手策劃的,只是在旁邊敲了敲邊鼓,提供了幾張自己拍的照片而已。
可現在,主犯蔣思思,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這個共犯……第一次覺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家世和背景,在那種真正的、看不見的權勢面前,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周平……那個男人,真的有這麼大的能量?
孟瑤再也待不住了,找了個借口,沖進洗手間,反鎖上門,抖著手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爸!”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的中年男聲:“瑤瑤,怎麼了?不是在錄節目嗎?”
“爸!出事了!”孟瑤的聲音帶著哭腔,將事的前因後果顛三倒四地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孟瑤的父親,星耀傳的資深導演孟德海,在圈也是個響當當的人。
他聽完兒的話,非但沒有驚慌,反而發出了一聲極輕的嗤笑。
“周平……又是他。”
孟瑤愣住了:“爸,你認識他?”
“何止是認識。”孟德清的聲音里,著一陳年的怨氣,“星耀傳電影部的總監位置,本來是我的。就因為一個項目,我跟他起了點沖突,那個位置,就跟我再也沒關系了。”
“我一直以為是時運不濟,後來才打聽到,就是他在陸凜面前,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話。”
孟德海冷笑一聲,“他的能量,比你想象的,大得多。”
孟瑤的心沉到了谷底,聲音里滿是絕:“那……那我怎麼辦?爸,我也參與了,他會不會……”
“怕什麼?”孟德海的語氣忽然一轉,非但沒有毫畏懼,反而帶上了一興和算計,“他現在,比你更怕。”
“爸?”孟瑤不解。
“你想想,他為什麼這麼快就對蔣家手?還做得這麼絕?”孟德海循循善,“因為他心虛!他在害怕!”
“他一個打工的,竟然敢挪用公司的資源,去捧自己的小人,還為了替小人出氣,搞垮一個公司!這種事,要是讓陸凜知道了,他周平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他現在,就是一只熱鍋上的螞蟻,急著把所有知的人,都理干凈,以為這樣就能瞞天過海!”
對啊!
周平做得越絕,就說明他越心虛!
他以為把蔣思思弄走了,自己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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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的意思是……”
“瑤瑤,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機會!”孟德海的聲音難掩激,“一個能讓我們報仇,還能讓你一步登天的機會!”
孟瑤的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你手里,還有沒有那對狗男的照片?”
“有!我存了備份!”
“好!”孟德海的聲音里著一狠勁,“立刻發給我!一張都不要!”
“爸,你要這些干什麼?”
“哼,”孟德海冷哼一聲,“周平以為他可以一手遮天,但他算錯了一件事。他以為,誰都見不到陸總嗎?”
“我最近正在跟進陸氏旗下的一個影視基金的項目,下周,或許,我就能見到陸凜本人。”
“我要把這些證據,親手到陸總面前!”
“我倒要看看,當陸總知道,自己最信任的心腹,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假公濟私,中飽私囊,包養人,會是什麼表!”
“到時候,別說那個余心寶的賤人了,他周平,都得給我卷鋪蓋滾蛋!”
電話這頭,孟瑤的眼睛越來越亮。
仿佛已經看到了余心寶被趕出陸氏,打回原形,也看到了周平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像條死狗一樣被陸凜理掉的場景。
而的父親,因為“揭發有功”,一定會得到陸凜的賞識!
,孟瑤,也將為最大的贏家!
“爸,我馬上發給你!”
孟瑤掛斷電話,手指飛快地在手機屏幕上作著。
將那些照片,一張一張地,打包,然後點了發送。
看著屏幕上“發送功”的提示,孟瑤的角,勾起了一抹冰冷又得意的笑容。
孟瑤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臉還有些蒼白,但眼神已經完全變了,恐懼已被狠厲取代。
蔣思思那個蠢貨,就這麼沒了。
周平的手段,狠辣迅速。
孟瑤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坐以待斃,下一個消失的,就是。
與其等著被周平查出來,然後像理垃圾一樣理掉,不如……先下手為強!
不要活下來,還要活得比所有人都好!
憑什麼?
憑什麼余心寶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能得到周平那樣的男人青睞?
能空降節目組,能進陸氏,能分到總裁辦?
而,堂堂星耀傳導演的兒,卻要跟蔣思思那種貨分在一組?
《令人心的offer》這個節目,資源就這麼多,憑什麼要分給?
沒有了余心寶,整個節目組的鏡頭和資源,都會向一個人傾斜!
才是這個節目里,最該被力捧的那個人!
還有周平。
那個男人,斷了父親的前途,現在,又想來毀了?
剛好!
真是太好了!
一次,把這對狗男,連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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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就是這麼殘忍,資源就這麼多,你不爭,不搶,就注定要被別人踩在腳下。
沒錯。
只是想拿回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已。
……
黑的賓利在公路上行駛,窗外的街景不斷向後倒退。
余心寶坐在副駕駛,側頭看著專心開車的男人。
“凜哥哥,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陸凜目不斜視,薄輕啟:“到了就知道了。”
越開,人煙越是稀。
最後,車子在一段空曠無人的江堤旁停了下來。
江風從半開的車窗吹進來,帶著水汽的微涼。
江面在夕的照下,波粼粼,一眼不到頭。
陸凜熄了火。
他沒有說話,只是解開安全帶,側過看。。
余心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嘛這麼看著我?”
陸凜拿過一個牛皮紙的文件袋,遞到面前。
“什麼東西啊?”余心寶手接過,“神神的,非要跑到江邊才能看。”
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打開。
“等等。”陸凜按住了的手,“看完,不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