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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下午,溫瀠都于一種低落的緒當中。
更多的是不敢相信,雖然去江家老宅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但能看出來,江淮森對沈靜殊很好。
記得有次晚飯時間,那時候大嫂正懷著洲洲,孕吐明顯,吃不下飯。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江淮森還是親自開車去買了想吃的松定勝糕。
雖然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溫瀠能看出來,他是真心把大嫂放在心上的。
從未聽說兩人吵過架,且每次聽沈靜殊提及江淮森,都是夸贊和滿滿的慕。
所以在溫瀠眼里,大哥大嫂是恩夫妻的典范。
連這種對沒那麼向往的人都覺得羨慕。
簡直不敢想象,江淮森竟然會出軌,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出軌。
想起上次在商場,到阮微微幫江淮森挑領帶的場景。
當時只是覺得怪異,但并未覺得兩人真的會有什麼。
甚至連懷疑,都覺得是玷污了一對恩夫妻的好。
早知道沈靜殊雖不是什麼豪門出,但卻是網上所說的那種,典型的江浙滬獨生,中產家庭,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長大的。
而自己畢業于京北電影學院,因為長得漂亮,早就被導演看中,大學還未畢業就已經涉足影視圈,拍了影視作品。
本有很好的前途,卻在22歲,大學一畢業就嫁給了江淮森。
因為江淮森不喜歡拍戲,便離開了自己熱的表演事業,放棄了本來大好的前途。
又因為江淮森喜歡孩子,便接連生下了嘻嘻和洲洲,現在肚子里又有了第三個孩子。
溫瀠想,若不是大嫂早早就結了婚,回歸家庭,生兒育,就憑的長相和氣質,怕現在早已經是知名的大熱演員了。
本以為嫁給了。
現在想來,真是諷刺又可笑。
溫瀠坐在工位上,想起每次沈靜殊提及江淮森時一臉幸福的表。
覺得自己的心里像了一塊大石頭,不上氣來。
說起來這件事跟關系并不大,是別人家的事。
但為什麼會這麼難呢?
溫瀠仔細想想,可能是因為對嘻嘻的喜歡,對沈靜殊有一種天然的親近。
不爭不搶,溫恬靜的樣子,讓溫瀠不自覺就對產生一種同的心理。
也的確是很好的人。
對溫瀠也很好。
跟江辰燁結婚一年多,會經常讓小秦去云尚給送東西,容卡,營養品,好看的首飾,從國外空運過來的生鮮等等。
之所以這麼難,可能還有一層原因。
是心中好的濾鏡碎了。
這讓一個本就對沒什麼憧憬和執念的人,更加覺得,那些忠貞不渝,一生一世都不會變的話,可能本來就是不存在的。
這種低落的緒一直持續到下班。
辦公室陷一片寂靜當中,溫瀠也覺得沒緩過勁來。
是一種空的失落。
緒一點點下墜到了最低點。
想來也覺得可笑,那次從江辰燁外套里發現口紅的時候,都沒覺得這麼難。
究其原因,可能是本就沒有對他們這段婚姻抱有那麼高的期待。
那時候想,只要江辰燁不出軌,都能接。
但大嫂這件事,卻是另一個層面的。
讓溫瀠陷了兩難。
該怎麼辦,當作不知道嗎?
但什麼都不做的話,有些于心不忍,以后怎麼面對沈靜殊。
告訴沈靜殊嗎?
直覺又告訴,不能說。
無人的辦公室坐了好一會,心里還是的。
一口氣悶在心里,疏解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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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切的想找人傾訴,這人當然不能是江辰燁。
于是,撥通了蕭晚晚的電話。
-
“啊?”
日料店里,蕭晚晚驚訝地張著。
溫瀠:“我只跟你一個人說了,千萬要保。”
“放心,我能跟誰說。”頓了頓,“不過你僅憑一款香水就能確定嗎?會不會是誤會,畢竟阮微微是江淮森的書,本來就免不了一些接的。”
溫瀠搖頭,“前一天的接怎麼會隔了一晚上還能玩聞到?況且那是男士香水,人不可能用,所以我猜兩人昨晚可能就在一起。”
頓了頓,“你見過哪個書親自給領導系領帶嗎?況且大嫂說了,大哥的領帶都是親自買的,也是親自系的,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果然有問題。”
蕭晚晚:“這麼看的話,確定是出軌無疑了。”
說著嘆口氣,“有錢人的世界咱們不懂,江淮森那麼有錢,價上千億了吧,在外面養個人,在有錢人的世界里,是很正常的事吧?”
想想,勸溫瀠:“你也別大驚小怪了,也許你大嫂早就知道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只要能忍,就還是有老公疼的豪門闊太太,說破了也許什麼都沒有了。”
溫瀠:“絕對不可能,從提起江淮森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什麼都不知道。”
“就算現在不知道,也并不代表就想知道。”
蕭晚晚頓了頓,“所以我覺得你千萬不要多,這個泡沫就算要破,也不應該由你來破,你就當不知道。”
溫瀠沉半晌:“也許大嫂想知道呢,如果大家都知道了,就一個人蒙在鼓里,你不覺得很可憐嗎?”
蕭晚晚:“ 你想想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小胳膊擰不過大,這種豪門婚姻,肯定是簽了婚前協議的,到時候就算離了婚,錢分不到多不說,就憑江家的勢力,孩子一個也別想帶走。”
想了想,補充道,“到時候,人、財、孩子,都不是兩空,是三空,還不得恨死你。”
聽蕭晚晚這麼說,溫瀠瞬間覺脊背發涼。
甚至有些后怕。
有點慶幸沒有一時沖跟沈靜殊說。
但鎮定下來又想,這樣事不關己,什麼都不做,難道不也是一種自私嗎?
尤其是,沈靜殊對又很好。
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失神了片刻,就聽見蕭晚晚問,“話說回來,你跟江辰燁簽婚前協議了沒有?”
溫瀠回神,搖搖頭:“沒有。”
“哇,那等你離婚了,豈不是能分江辰燁一半財產了,那你就是富婆了?”
溫瀠皺眉:“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蕭晚晚“嘿嘿”兩聲,“我是說萬一,你看,江辰燁的父母離婚了,大哥也出軌,豪門都是這樣的嗎,我看怕是有什麼不好的基因吧。”
頓了頓:“但你們是聯姻,他自己就是律師,竟然沒簽婚前協議,這我是真沒想到。”
溫瀠微怔了下,若是蕭晚晚不說,還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婚前,跟江辰燁只見過一面就領了結婚證。
婚前協議這種東西,江辰燁沒提過。
也從來沒想過。
不聽蕭晚晚說,也從未想過,不簽婚前協議意味著什麼。
有些疑地問了句:“我不知道結個婚還要簽那種東西。”
蕭晚晚:“普通人結婚當然用不著,但我邊那些嫁給有錢人的小姐妹,沒有不簽婚前協議就結婚的,還有不因為婚前協議談不攏分手的呢。”
溫瀠皺眉,不嘆了句,“互相算計著,結婚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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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我覺得大嫂應該也沒簽那種東西,畢竟他們之前很好。”說著嘆口氣,“我實在想不通,大嫂那麼漂亮,對他又好,為他生兒育,他為什麼要出軌。”
“要麼說你天真呢。”
蕭晚晚一針見,“你大嫂這麼接二連三的懷孕,坐月子,江淮森生理需求得不到滿足,這時候又有阮微微這種長得漂亮,材又好的書整天在邊晃悠,時間長了肯定忍不住。”
“意志力不好的普通人都忍不住星,更別說是江淮森那種金字塔尖上的男人了。”
溫瀠恍然,杯子落在桌子上,咣嘰一聲,水灑出來半杯。
“惡心,我真替大嫂不值,接二連三的懷孕是為了誰,生的難道不是江淮森的孩子嗎,十月懷胎,還有分娩之苦,還有產后的變化,可男人卻連自己下半都管不住嗎?”
“消消氣。”蕭晚晚又給倒了杯水。
“這不是管得住管不住的問題,是他覺得本沒必要管,對他而言,阮微微只不過是一種資源,跟他花錢買來的其他東西沒什麼區別。”
頓了頓,“但老婆就不一樣了,只能有一個,我估計江淮森沒想過離婚的事。”
溫瀠氣得臉都變了,呼呼的著氣,“你這麼一說,我更想跟大嫂說了,越想越替不值。”
“你可千萬不能沖,人家不一定激你。”
溫瀠覺得一口氣憋在心里出不來,要被悶死了。
“難道跟江辰燁也不能說嗎?”
蕭晚晚:“你是說,讓他去勸勸?”
“嗯。”
蕭晚晚想了想:“你要是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只能這樣了,他畢竟是律師,也許說話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