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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溫瀠睡到早晨九點。
大概睡了超過十個小時，起床時，覺神清氣爽的。
江辰燁辦完出院手續進門時，看見溫瀠已經換好了服。
坐在床上等他。
溫瀠朝他看時，瞥見了他一臉的疲憊相。
心下微怔，知道他定是沒睡好。
是啊，那麼個小床，他只能蜷著側躺，都不直的。
哪里還能睡得著。
要是睡不著的話，那每一分鐘都是難熬的。
溫瀠想著，心里更覺得過意不去了。
回云尚的車上，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昨晚一夜沒睡吧？”
江辰燁開著車，斜睨一眼，“沒有啊，睡得很好。”
溫瀠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也沒拆穿他。
只道：“今天還要去律所嗎？”
“有兩個會要開，把你送回去我就直接去律所了。”
溫瀠怔了下：“你飯都不吃了嗎？那怎麼行。”
“沒事，等開完會再吃。”
把溫瀠送回云尚后，江辰燁車也沒下，直接開去了律所。
進門后，馮姨已經做好了飯。
“辰燁怎麼沒回來？”
溫瀠：“他要開會，直接去律所了。”
馮姨嘆口氣：“這孩子，怎麼連吃飯的功夫都沒有，吃不消的。”
溫瀠回房間洗了澡，換好服下樓。
對馮姨說：“他說去律所吃。”
馮姨：“他一忙起來，估計到晚上都顧不上吃飯了，他也不吃律所食堂的飯，說不好吃。”
溫瀠聽著，眉頭微皺，知道江辰燁不吃外賣，估計忙起來，就顧不上吃了。
想到他昨晚本就熬了一宿，一夜未睡的樣子。
此刻應該累極了。
再吃不上飯。
還要開一下午的會。
也是怪可憐的。
這麼想著，對馮姨說：“馮姨，下午您做幾個菜，再熬一個排骨湯，我給辰燁送過去。”
“行，還有幾個牡蠣，我加進去，那東西能改善疲勞，增強免疫力，補最好了。”
溫瀠點頭。
馮姨想了想：“還是我去送吧，你剛出院，得好好休息。”
“沒事，我打車去。”
“也行。”
-
下午三點，溫瀠打車在辰威律所門口停下。
畢竟來過一次，還算輕車路。
進了一層大廳，沒有門卡，不能直接上樓。
也不太想直接上去。
律所沒人認識，拎著兩個保溫桶進江辰燁的辦公室。
被人看見，還是不太好。
想著把飯盒給一層前臺的小姑娘，讓幫著送一趟。
便走過去，跟那孩說：“您好，麻煩幫我把這兩個保溫飯盒給你們江主任可以嗎？”
那孩盯著電腦屏幕，半晌才抬眸看向溫瀠。
眉頭微皺，從上到下打量一眼。
眼神有點奇怪，看得溫瀠有點不舒服。
又問了句：“可以嗎？”
那孩瞥了溫瀠放在吧臺上的保溫桶一眼，目又回落到眼前的電腦屏幕上。
漫不經心的說了句：“放那吧。”
“那就麻煩了。”溫瀠轉離開。
剛走了兩步，就聽見那孩說了句，“一天天的，送什麼的都有，搞笑。”
在這個崗位，見過不直接到前臺來給江辰燁送禮的孩。
所以以為溫瀠也是那種，不知道在哪見過江辰燁，跑過來送東西的。
只不過，送的禮有點特別而已。
當然，再特別也不會真的幫忙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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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嚴召代過的。
溫瀠腳步一頓。
轉問，“你說什麼？”
孩笑笑：“沒什麼，我說你放這吧。”
溫瀠知道是不會送的，直接把飯盒拿過來，說：“你幫我開下門的，我自己拿上去。”
那孩禮貌笑笑：“不好意思士，您沒有預約，不能上去。”
溫瀠想想，拿出手機，想給江辰燁打過去，就聽見一聲“太太”從后傳來。
聞聲回頭，恰看見嚴召從電梯廳走過來。
“嚴助理。”
嚴召有些驚訝：“您怎麼來了？”
同時驚訝的還有剛剛前臺那個孩，嚴召那聲“太太”，聽得很清楚。
瞬間怔住了，半天沒緩過神來。
“嚴助理，正好，幫我把保溫飯盒拿給你們江主任吧。”
嚴召反應了下，“我現在有急事要去趟法院，要不.....您來都來了，去辦公室等一下行嗎？”
溫瀠想想，“那好吧。”
嚴召給梁書打了電話，下來把溫瀠帶上去。
直接帶到了江辰燁的辦公室。
“太太，主任在開會，您在這等一會吧。”
溫瀠坐在沙發上，“嗯，你去忙吧。”
溫瀠本想直接離開的，但聽梁書說江辰燁很快就回來。
便想著等一會，看他吃完了才放心。
第一次來江辰燁辦公室，沒想到是這樣的莊嚴肅穆，跟他的人是一個風格的。
溫瀠在落地窗前晃了晃。
可能是腦震還沒有完全恢復。
等著等著便困了。
后來，竟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溫瀠覺有人在自己。
這才堪堪醒過來。
抬眸便看見江辰燁正彎著腰給自己蓋服。
半抬眼皮：“開完會了？”說著轉頭看向窗外，天已經黑。
“你怎麼來了 ，醫生說讓你好好休息。”
他開完會往辦公室走，還沒進門就聽見梁書說，“太太來了。”
他怔了下才反應過來。
簡直又驚又喜。
覺一天的疲憊都一掃而了。
推門進來時，看見溫瀠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便輕手輕腳走過去，幫蓋服。
沒想到服剛蓋上，人就醒了。
“我這不是好好休息了嘛，都睡到天黑了。”
溫瀠說著，忙把保溫飯盒打開，“馮姨做的，快趁熱吃吧。”
“嗯。”
江辰燁的確壞了，早晨到現在，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只喝了兩杯咖啡。
溫瀠打開盛湯的飯盒，還冒著熱氣，推到他面前，“這是排骨湯，多喝點。”
他喝了口湯，“正好我下班了，一起走。”
溫瀠：“好。”
-
回到云尚，溫瀠簡單吃了些東西就上樓回了房間。
洗完澡出來時，已經接近九點鐘。
躺在床上回了會兒蕭晚晚的微信。
江辰燁就進了門。
溫瀠抬眸，看見他已經換好了睡。
“你很熱嗎？”
見江辰燁出了很多汗的樣子。
他清了清嗓子，“有點。”
躺到床上時，江辰燁越發覺得不對。
上的熱好像不是普通的熱，是那種燥熱難耐的覺。
心里的，讓他渾不太舒服。
他太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從公司回來時，就已經是這種覺了。
恍然想起什麼，問溫瀠，“馮姨煮的湯是排骨湯？”
“嗯”一聲，“馮姨還加了些牡蠣，說補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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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蠣？
江辰燁怔了下，拿起手機，點開搜索引擎。
輸“牡蠣功效”。
“補腎壯”這幾個字赫然呈現在眼前。
他不覺得想笑。
不過，才喝了一次，就反應這麼強烈嗎？
“怎麼了？”
江辰燁沉了下，“我還是去客房睡吧？”
“啊？”溫瀠微怔：“為什麼？”
江辰燁把手機上的資料給看了眼。
溫瀠也憋不住笑，想著是因為他喝了很多湯的緣故嗎？
“醫生讓你好好休息，我怕我......我還是去客房吧。”
“也不用吧。”溫瀠朝他看，“醫生也沒說......我們不能......”
江辰燁知道什麼意思，勾笑了下，又拿起手機：“我查查。”
溫瀠眉頭皺起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種事也有去網上查的嗎？
怎麼查？
腦震能不能同房？
想到這，溫瀠就忍不住想笑。
過了會，就聽江辰燁說了句，“......保險起見，我還是去客房睡吧。”
見他起，溫瀠也不知道哪筋搭錯了。
直接拉住了他手臂。
朝他看：“我幫你吧。”
說完就有點后悔了，但撤不回來了。
江辰燁怔了下，以為是想......
忙搖頭，“不用。”
溫瀠知道他是會錯了意，“不是......我說的是......”
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