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簽完就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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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抬頭。

想著說些什麼時,周京律又溫和說:“坐前面好說話。”

周京律這麼一說,許言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想談談和周京延的事

一聲不響看了周京律半晌,許言最后還是坐到前面去了。

關上車門,許言系好安全帶,周京律啟了車輛。

外面的路很安靜,淡淡的白路燈,把夜晚襯得更加寂靜。

兩手握著方向盤,周京律看了許言一眼,平靜地問:“打算和京延離婚?”

許言看著周京律,點了點頭:“嗯,周京延說等他簽完手頭幾個項目就去辦手續。”

周京延拖著沒簽協議,以為是想分他家財。

把話和他說清楚,他會毫不猶豫就簽了。

沒有勸許言不離,也沒站在周家的角度想問題,周京律又問:“和京延離婚后有什麼打算?”

周京律沒勸,許言倒是松了一口氣。

說:“找一份和專業相關的工作,然后好好陪爺爺幾年吧。”

許言說完,周京律微沉眉眼,陷了沉默。

盡管常年在部隊,但許言和周京延的婚姻,他還是有所耳聞,周京延對許言的態度,他也都知道。

沉默好一會,周京律才說:“想去哪家公司?”

許言:“星辰科技,前段時間給他們投過簡歷,那邊已經給了回復,說我隨時可以職。”

星辰人事經理收到許言簡歷,第一時間就拿給老板陸硯舟了。

畢竟,應聘者是京州集團副總。

陸硯舟是前些年,國家計劃引進的高端人才,當年回來26歲,博士后,直接去了A大當博導。

后來又立了自己的科技公司,這些年在自化技方面,為A大和國家做出了不貢獻。

現如今34歲,還是單,全心投在工作中。

許言當年在學校的時候,陸硯舟就看中了的才華,覺得是個好苗子,以后可以好好培養。

誰知道大學剛畢業,許言不僅選擇結婚,還放棄了專業。

每每想到這事,陸硯舟都痛心疾首,覺得人才浪費了。

所以,前些日子收到許言的簡歷,陸硯舟當天晚上就給了回復,說只要來,星辰隨時歡迎。

盡管在學歷方面,許言沒有達標。

但陸硯舟仍然歡迎

許言說工作已經找好,周京律說:“以后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和京棋。”

“好的,謝謝大哥。”

許言客氣的道謝之后,車子里陷了一陣安靜。

安靜的只有車輛行駛的聲音。

周京律繼續開車,許言則是淡然看著前方的路。

這一次,和周京延是真要把關系撇干凈了。

十多分鐘后,車子到了家門口,院子和客廳都給留著燈,陸瑾云留的。

這段時間還住臨灣,一直在盯著周京延。

解開安全帶,看了院子那邊一眼,許言又看回周京律,“大哥,你要進屋坐坐嗎?媽住在這邊。”

周京律笑笑說:“太晚了,估計媽也休息了,下次再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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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點了下頭,“好,下次我把京棋一起喊過來。”

說著,和周京律打了招呼,許言就下車了。

目送著許言回家,周京律卻遲遲沒有啟車輛。

看見樓上主臥室燈亮,看見窗簾被拉上,周京律開著車窗,仰頭看了很久。

直到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他這才一驚地回神,然后啟車輛離開。

只是想到周京棋剛才的告狀,想到許言提出離婚,向來冷靜沉著的他,臉也暗沉了。

京延當年不該答應這門親事,不該領證的。

……

與此同時,醫院那邊。

溫蕎做完檢查回到病房休息時,周京延在走廊給秦湛打了一通電話,問他散場了沒,把周京棋和許言送回去了沒?

電話那頭,秦湛說:“你哥回來了,他把京棋和許許接走的,你放心吧。”

大哥回來了?

周京延有點意外。

掐指一算,他將近一年沒回來了。

自從他和許言結婚之后,他就回來得了。

聊了幾句掛斷電話,周京延回到病房的時候,溫蕎不好意思地說:“京延,真是不好意思,大晚上還讓你跑一趟。”

溫夫人見狀,則是在旁邊松了口氣說:“蕎蕎說心臟不舒服,我真是給嚇壞了,馨馨已經不在了,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和爸真就活不了。”

“京延,今晚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溫叔叔出差不在家,我就不給你打電話了。”

兩手抄在兜,周京延淡聲道:“沒事。”

又說:“伯母,那我先回去了,你和溫蕎好好休息。”

溫蕎見狀,不舍地說:“開車小心點,等明天復查之后,我再跟你說況。”

“嗯。”周京延淡聲回應,打開房門就回去了。

晚上天氣涼爽,周京延開著車窗,一手夾著香煙手臂搭在車窗外,一手握著方向盤。

煙霧隨風而散,周京延忽然想起許言,想起不聲不響出現在他和秦湛的眼前。

想起聽到他和秦湛的聊天。

周京延長吐一口煙圈,掐掉還剩半支沒完的香煙,踩著油門就把車速提起來了。

……

從洗手間洗完澡出來,上沒了煙酒味,許言覺整個人都清爽了。

著頭發時,臥室的房門忽然被打開。

許言抬頭看過去,周京延回來了。

一時之間,許言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沒想到他今晚會回來。

陸瑾云住過來之后,他收斂了很多。

也對,那是他的母親,他在意,不忍心讓難過生氣是應該的。

畢竟,不是毫不相關的人。

看周京延眼神淡淡落在上,許言淺笑跟他打招呼:“回來了。”

聲音淡淡,溫溫的很好聽。

掉西裝外套隨意扔在旁邊沙發,周京延解開襯領扣,又把袖卷起來。

他問:“大哥送你回來的?”

許言點了下頭:“嗯。”

平靜地和周京延說話,許言比以前從容了。

也許,是因為打算放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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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欠他的那條命,沒法還了。

那就算了。

不還了。

許言沒問他去哪,沒問他去見誰,周京延更沒主解釋,拿著服就去洗手間了。

床尾,許言回頭看向了周京延。

盯著洗手間看了很久很才回神,才轉回頭。

十多分鐘后,周京延洗完澡出來,許言沒像前些日子那樣先睡,甚至沒上床,好像是在等周京延。

漫不經心著頭發,睡的領口被敞開,結實的毫無遮掩。

許言沒有多看他,只是等周京延好頭發把巾扔在旁邊柜子的時候,拿起書桌上的離婚協議遞給他,平靜說:“協議不復雜,我當時沒什麼嫁妝,所以離婚協議沒有涉及財產方面的問題。”

“協議我已經簽完了,等你簽了就生效了,手續可以等你忙完項目再去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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