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言言如果愿意,我很高興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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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著老太太,許言一臉尷尬。

轉臉看向周京延,看他事不關己地走開,許言又看回了老太太,難為地說:“,還沒呢。”

聽聞許言肚子還沒靜,老太太一下失落了。

站直子,沉著眉眼,直接看向周京延問:“京延,怎麼結婚這麼久了言言肚子還是沒反應?”

“是不是你病,要是有病,早點去醫院看看,要是沒有,早點讓我抱曾孫。”

不用許言吐苦水,老太太也很清楚許言和周京延的婚姻,問題都在周京延上。

所以,只拿周京延是問。

兩手揣回兜,周京延看著老太太,漫不經心懶聲道:“大哥不是回來了麼?你想抱曾孫,你問大哥要。”

“……”

老太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后指著他罵道:“你這混小子,真是一點都不頂用,京律他在部隊,他連媳婦都沒有,你讓我管他要曾孫,那我周家要你有什麼用?連孩子都生不出來,趕上醫院去查查。”

三年了,人家爭氣的都生兩個了,他連一個都沒生。

沒出息。

老太太正氣頭上,周京棋下樓了。

看老太太在問周京延要曾孫,周京棋白了周京延一眼,怪氣道:“,曾孫這事你就別指我二哥了,他不僅是病,他心里還有病,你得讓他先去看看腦子。”

周京棋這麼一說,老太太回頭就看了過去,“京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今年74,能蹦能跳,很健碩,也很會打扮自己,喜歡旗袍和珍珠首飾,偶爾還和其他老太太一起去走秀。

現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抱曾孫。

不慢下樓,想著周京延昨晚撇開和許言去找溫蕎,周京棋趾高氣揚,翻著小白眼說:“我哥他要為了溫蕎和言言離婚,要讓溫蕎給你當孫媳婦唄。”

離婚?

老太太一下就炸了,轉臉就看向周京延質問:“京延,你要和言言離婚?”

不等周京延開口,老太太直接表態:“京延,你想和言言離婚,這是不可能的事,你想溫家那丫頭進門,這是更不可能的事,我勸你早點死了這條心,早點打消這念頭。”

說著,老太太又憤憤道:“溫家丫頭有什麼好,你怎麼跟鬼迷心竅了似的,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趕和言言把孩子生了,老老實實和言言過日子。”

老太太一連串的轟炸,周京棋漫不經心看過去,看周京延臉不好。

周京棋爽了。

誰讓他先傷言言的,那他以后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至于離婚,現在離婚又不用戶口本,他倆直接去辦理就可以。

但這鍋,他別想再扣言言頭上。

周太太的一通輸出,周京延翹著二郎,一臉懶散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周京棋,冷清清說:“就你長了?”

周京棋不以為然:“你敢做,就別怕我說啊。”

說著,周京棋來到了許言跟前。

許言見狀,拉了一下胳膊,示意別說了。

不是護短周京延,而是怕老爺子和老太太攔著他們不準離。

周京棋則是拍拍許言胳膊,“別怕,有我在。”

周家老宅很大,主宅別墅的占地面積六百多平,后院還有幾棟樓,老太太和老爺子平時是住在后面那棟青磚小兩層。

周京棋和父母住在主樓。

各樓之間的院子,種滿了蒼天大樹和花花草草,像一片片小森林。

特別是中院那幾棵銀杏樹,春夏樹葉茂盛翠綠,秋季金燦燦的一片黃,比別人景區還要驚艷。

說是市中心的世外桃源,一點都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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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客廳,主要是復古式裝修。

老太太教訓完周京延,又轉看向許言求證:“言言,京棋說的都是真的?京延要跟你離婚?”

老太太的問話,許言解釋:“,不是周京延提的,這事我們還在商量。”

聽說還在商量,老太太連忙拉住許言的手,勸說:“言言,你千萬別聽他胡說八道,等會讓你爺爺收拾他,只是這婚你千萬不能離,千萬別好死溫家那丫頭。”

許言牽強的笑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沙發那邊,周京延淡淡看了許言一眼,現在提他都是全名,就算是在他家人跟前。

也是如此。

拉著許言,勸別離婚時,老爺子和周京律也先后來客廳了。

沒一會,陸瑾云來客廳時,老太太問:“瑾云,京棋說京延和言言要離婚了,你在臨灣住那麼久,怎麼沒聽你提這事?”

老爺子剛坐下,聽著這話,兩手拄著拐杖,一下又站了起來,“離婚?誰跟誰要離婚?”

老爺子和老太太的反應,陸瑾云先是瞪了周京棋一眼,責備多,然后一臉笑圓場:“沒誰要離婚,就是小兩口吵了兩句,言言不會離婚,不會離開周家的。”

周家上上下下是看著許言長大的,無論是老爺子老太太,還是陸瑾云和周萬銘都很喜歡許言。

當年,老爺子提親事時,周家上上下下一口答應,沒有任何反對聲音。

所以肯定不能答應他們離婚。

陸瑾云飾太平,許言沒吭聲。

客廳里,周京律兩手抄在兜,神嚴肅,他看了許言一眼,繼而看向周京延,只見他一靠在沙發上看手機。

好像,大家談論的事跟他沒有關系,這婚姻只屬于許言一個人。

直到陸瑾云再三保證,說許言和周京延不會離婚,說會盯著小兩口,老太太和老爺子這才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一家人坐在飯桌跟前吃飯時,老太太好像還是不太放心。

不停給許言夾菜,哄著許言說:“言言,你放心,京延這小子,我們以后好好教育,肯定不會再讓你委屈。”

老爺子聽著這話,也狠狠瞪了周京延一眼,“京延,你給我收斂一點。”

周家的挽留,許言兩手端著碗筷,不聲不響往著白米飯,沒給明確的回答。

因為所有人的挽留,都抵不上周京延的偏見,抵不上周京延的冷漠。

許言對面,周京棋知道為難,知道已經對二哥不抱幻想,知道還是想結束這段婚姻。

于是,反勸著老太說:“,你別為難言言了,言言是優秀,是脾氣好,但我二哥配不上。”

“你要真舍不得言言離開周家,那等言言和我二哥把婚離了,讓我大哥再把言言娶回來,水不流外人田。”

周京棋的胡說八道,老爺子和老太太抬頭就看向了

那眼神,就像看傻子,連平時最寵的周萬銘,看的眼神也震驚了。

這時,許言也看向了周京棋。

一臉震驚。

震驚的語出驚人。

水不流外人田可不是這麼用,不是這麼做的。

周京棋卻不以為然,接著理直氣壯道:“都看我做什麼?大家都舍不得言言,讓言言嫁給我大哥,難道不是最好的安排?”

周京棋說完,一直沒參與話題的周京延,終于忍不住了。

他停止吃飯,抬頭就看向周京棋,冷聲問:“周京棋,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周京棋看著他,不以為然回懟:“我說什麼了?難不我說的話,還有二哥你做的事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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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三岔五讓許言去幫他善后風流事,就沒人比他更過分。

周京延見狀,啪嗒把筷子拍桌上,凌厲道:“我不要的東西,你讓大哥去撿?你腦子進水了?”

東西?

周京延這話一口,餐廳瞬間一片寂靜,就連咋咋呼呼的周京棋,一下也愣住了。

一家八口人,所有的眼神全部看向了周京延。

都很震驚,不可思議。

周京延的旁邊,許言聽著這話,一下也怔住了。

吃飯的作都停了。

端拿著碗筷,兩手臂抵在餐桌邊沿,許言沒有轉臉去看周京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沉默了好一會,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又端著碗筷,默默往了幾粒白米飯。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這樣相

周京延無視,周京延不待見都當做什麼沒發生。

只是這次,有點發抖,筷子不小心和碗撞時發出的聲音,也是不平。

聲音不大,但大家都聽到了。

老爺子老太太看過來的眼神,還有許言不吭聲,周京延這才意識到自己話重了。

轉臉看向許言,只見低著頭,不不慢吃著飯,只是每次送到里的米粒都不多。

看著許言,周京延解釋:“許言,我不是那個意思。”

周京延跟說話,許言沒抬頭,兩手端拿著碗筷沉默了會,然后盡量笑著說:“我知道,沒事。”

說完,再次往了一口白米飯。

碗筷到一起時,還在發出嗒嗒嗒的聲音。

許言的對面,周京律看一直低頭吃白米飯,他夾起一塊排骨放進碗里,“言言如果愿意,我非常高興能夠娶。”

周京律的聲音溫厚低沉,他這一哄,許言眼睛一下就紅了。

本來沒覺得有事,畢竟這幾年,周京延跟說話都不好聽。

可大家的同,讓也覺得自己好像是可憐。

看了看碗里的排骨,許言抬頭看過去,笑著說:“謝謝大哥。”

謝謝他給解圍。

周京律這話,周京延抬眸就看向了他。

周京律正好也在看他。

兄弟倆四目相,周京律的眼神很淡漠,很涼薄。

這時,周京棋連忙和許言道歉:“言言,對不起,是我先沒腦子說話,對不起對不起。”

周京棋其實沒覺得自己有錯,是周京延剛才的話太難聽,怕許言難過,所以才道歉。

許言看著,溫和笑笑說:“沒事的京棋,我知道。”

不怪京棋,知道京棋是想替抱不平。

只是口卻一陣陣堵得慌,一陣陣犯悶。

只是……只是沒想到,周京延這麼看不上眼

只是沒想到在他心里,那麼不堪,離了婚會為他不要的東西。

周京律和周京棋兄妹倆出來圓場,陸瑾云和老太太他們這才猛地回神,責備周京延和周京棋,“一個說話不過腦子,兩個說話還是不過腦子,以后都給我長點記,三思而后言。”

“言言,京延就是和京棋話趕話,你別當真,多吃點菜。”

看老太太和陸瑾云都給夾菜,許言笑說:“媽,,我知道的,我沒當真。”

上說知道,但在離開老宅回去的路上,許言整個人都沒打采了。

無力的靠在椅子上,雙臂輕輕環抱,腦袋靠在頭枕上,眼神縹緲地看著窗外。

眼睛里沒有

好累。

心好累。

偶爾從后視鏡看許言,看一聲不響盯著窗外,周京延沒主聊天。

剛才確實是話趕話。

駕駛室那邊,周京延電話響了幾次,他接了幾次電話,許言毫沒有發覺,一直在看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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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車子停在院子里,直到周京延把車門給打開,許言這才猛地回神,連忙拿著自己的東西下車,客氣說:“謝謝。”

道過謝,又溫聲對他說:“你還要忙吧,那我先進去了。”

說著,不等周京延回話,就先進屋了。

手拉著車門,看著許言離開的背影,直到許言進了屋,周京延回到駕駛室那邊,打開車門上了車,啟車輛就走了。

回到樓上臥室,直到確定周京延沒回來,許言關上房門,后背靠在門上,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直直看著外面的院子,腦子里都是周京延剛才的話。

知道是話趕話。

但也是他的心里話,因為不在乎,所以才能口而出。

但凡有一星半點在乎,他都說不出口。

眼無波瀾盯著院子看了很久,很久。

漸漸平復。

但還是覺得抑,覺得難

又盯著院子看了一會,許言這才打開房門,開著車子回自己家去陪爺爺了。

……

晚上十點,從老宅回來的時候,許言回到臥室,看周京延正著頭發從洗手間出來,怔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笑著跟他打招呼:“你在家里啊。”

周京延淡淡回應:“嗯。”

周京延的淡漠,許言跟他解釋:“我回去看爺爺了。”

本來是不想回來的,但陸瑾云給打電話了。

不想讓陸瑾云以為是為了周京延中午的話置氣,不想在離婚之際節外生枝,所以還是回來了。

周京延依然像往常那樣不搭理,許言摘掉耳環和手表,拿著睡不聲不響去了洗手間。

兩人剛結婚那會,約過周京延幾次回去看爺爺,周京延都拒絕了。

后來,就不約他了。

每逢過年過節,也是一個人回去。

淋浴下面,接一捧溫水沖洗在臉上,許言甚至不想回臥室。

因為不知道該怎樣和周京延相了。

盡管如此,在洗手間磨蹭了一個半小時,許言還是回臥室了。

周京延在加班,許言輕手輕腳回到床上,拉開自己的薄被,戴上眼罩和耳塞就先睡了。

書桌那邊,直到許言睡了,周京延才停止了忙碌,抬頭朝看了過去。

許言是背對著的。

沒什麼緒盯著許言看了半晌,周京延關掉電腦,也上床休息了。

周京延的靜,許言聽到了,只是沒給任何反應,只是假裝睡著。

結婚三年,的演持早就爐火純青。

屋子里留著一盞床頭小夜燈,周京延看許言一背對他,他手拿開許言一只耳塞,“還在介意中午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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