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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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延看過來的眼神,許言說:“我手指被你麻了。”

低頭看兩人的手,看許言手指頭被他牽得通紅,周京延松了一些力氣,從而馬上又換了姿勢,與十指相扣。

許言看了看他,沒說話。

……

后來的幾天會議,周京延都和許言同進同出,開會在一起,吃飯在一起,睡覺也在一起。

溫蕎也和他們在一起,一起開會,一起吃飯。

春風滿面,笑臉盈盈的陣勢,好像是在表達他們仨在一起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要強。

流會結束,大家返程的這天,許言的冒好了。

“許言。”

上午九點多,許言推著行李箱和周京延一塊兒準備乘車去機場時,陸硯舟也過來了。

這會兒,酒店門口的人很多,都是準備去機場的。

溫蕎也在。

聽著陸硯舟喊的聲音,許言回頭看過去,只見陸硯舟也推著行李箱過來了,他的助理跟在旁邊。

許言笑著打招呼:“陸總。”

陸硯舟走近:“你的冒好了嗎?”

“已經好了,謝謝陸總關心。”

陸硯舟突然的出現,周京延在旁邊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回兜里,轉看向許言,淡聲問:“許許,人了?”

許許?

許言扭頭看向周京延,自從結婚以后,他就沒再喊過許許了。

仰頭看了周京延一會,許言淺笑跟他介紹:“星辰科技的陸總。”

許言介紹完,陸硯舟手和周京延打招呼:“周總。”

陸硯舟的客氣,周京延大方回握他的手,“陸總認識我?”

陸硯舟不算正兒八經的生意人,平時幾乎也不和大家來往,一門心思撲在他自己的研究上。

與其說他的公司是公司,說是實驗室,研究所會更加切。

所以陸硯舟認識周京延,周京延有些意外。

周京延的意外,陸硯舟坦白道:“許言當初是學校很看好的學生,結果畢業就結婚了,所以我特意查過的結婚對象。”

周京延聽后,一笑說:“那和母校搶了人,不好意思了。”

“確實和學校搶了人。”陸硯舟若有所思想了想,又鄭重地說:“許言去京州集團是浪費人才的,以的資質應該能有更大的發揮。”

陸硯舟話音落下,許言一愣,抬頭就看向了陸硯舟。

周京延也意外,也那麼看著陸硯舟了。

溫蕎和旁邊的幾個人抬起頭,一下都朝陸硯舟看了過去。

一時之間,氣氛有點尷尬。

陸硯舟這話,似乎有幾分挑釁。

大家齊刷刷看過來的眼神,陸硯舟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過來自己心直口快了。

于是,對周京延解釋說:“周總,我沒有看不起京州集團的意思,只是覺得比起管理,許言更適合技研究。”

本來大家都沒往那方面想,沒覺得他看不起京州集團,但陸硯舟一解釋,倒還真有幾分看不上京州集團,看不上他們這些老板的意思了。

即便京州集團是國企業龍頭老大,周京延是居富豪榜的最高位。

陸硯舟的解釋,周京延兩手抄在兜,笑著說道:“陸總小看我太太了,我太太把公司管理得很好。只是陸總的表達能力確實讓人容易誤會,改天讓助理給陸總送兩本書過去,陸總可以學學說話之道。”

周京延說到后面幾句時,許言在旁邊拉了拉他,示意他說兩句。

一旁,溫蕎抬頭就看向了周京延。

他的太太?

第一次聽周京延這樣稱呼許言,溫蕎眼里滿是震驚,還有難過和失落。

周京延這話,陸硯舟聽出來是在涵他了,他也沒介意,大氣地笑說:“行,那先謝謝周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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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看向許言代:“許言,我給你的那幾本書,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來問我。”

陸硯舟這陣勢,還是他在學校里的陣勢。

“好的陸總,我會好好看的。”答應著,許言轉臉看向周京延,看他還想和陸硯舟較勁,連忙又提醒說:“航班的時間快到了吧,那我們都上車吧。”

許言說完,溫蕎一下走了過來,主和陸硯舟打招呼:“陸總,我是匯亞集團的總經理溫蕎,匯亞集團這兩年對無線用電也很有研究,希回到A市后,能有機會和陸總聊聊。”

陸硯舟沒有回握溫蕎的手,而是轉看向助理問:“匯亞集團,小杜你聽過嗎?”

年輕男孩搖了搖頭:“我也沒聽過的,陸總。”

溫蕎面尷尬,但收回自己的手之后,馬上又恢復自如,笑著給陸硯舟遞了一張名片:“陸總,這是我的名片,陸總回去后可以了解一下我們公司。”

“行。”接過溫蕎遞過來的名片,陸硯舟轉手遞給助理,助理幫他收了起來。

“周總,許副總,那我們先上車了,回頭再聯系。”

“周總,那我們先走了。”

隨后,隨著彼此的打招呼,大家各自上車去機場了。

許言和周京延乘座的是一輛奔馳商務車,兩人坐進后座,武放打開副駕駛車門上車的時候,周京延毫不避嫌地開口了。

他淡聲問許言:“許言,剛剛拉我是什麼意思,護短陸硯舟?”

“我沒有你說的意思。”許言說著,又溫聲解釋:“陸硯舟是搞科研的,他心直口快,不懂人世故,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跟他上綱上線,沒必要太較真。”

許言的解釋,周京延呵聲一笑,不說道:“我跟他上綱上線,我跟他較真?我是什麼人別人不知道,你許言能不知道?我要是上綱上線,他陸硯舟還能安然無恙離開臨海?”

周京延的提醒,許言看向了他。

是啊,周京延從來就不是好惹的,說他是活閻王也不夸張。

讀高中那會,有個男生強行追求,非要朋友,周京延直接把人送進醫院,住了兩個多月才出來。

那時候,和周京延的關系還很好。

看著周京延,許言解釋:“我沒有護短他,我只是不想鬧得尷尬,不想大家難堪。”

周京延面不改,“還沒護短?大你十幾歲,你也真不嫌他老。”

周京延的冷嘲熱諷,他又拿陸硯舟的年齡說事,許言也不高興了,不冷不熱地說:“周京延,你非要這麼想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但陸硯舟他沒大我十幾歲,只是大了十一歲。”

“而且按你的說法,溫蕎大我三歲,難道是老人嗎?何況再過幾年我也會老,你還是趁早去找個年輕的,長生不老的吧。”

許言冷不丁說完這些話,周京延的臉可想而知,直直看著:“陸硯舟一出現,你都會吵架了是吧。”

許言淡漠看著他:“溫蕎一回來,你也開始找我麻煩了是嗎?”

兩人說完,陸硯舟和溫蕎各自在車打了一個噴嚏,武放在前面笑得肩膀直抖。

這兩人真有意思,他們吵架,罵得都是別人。

武放毫不遮掩的笑,周京延一個冷眼掃過去:“武放,這熱鬧很好看?”

周京延說完,武放瞬間收起自己的笑,立馬扭朝周京延搖了搖頭:“沒有,沒有的周總。”

武放回答完,馬上又拍了一下開車的司機,司機馬上也不笑了。

一臉嚴肅的開車。

前面兩人恢復安靜,周京延再次看向許言:“怎麼著?你這是破罐破摔,直接跟我撕破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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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雖然這麼說,但聽到許言拿溫蕎說事,周京延還是有興致跟他吵。

結婚三年了,許言從來沒管過他,從沒因為他的緋聞跟他鬧過,懂事的不像正常人,就連幫他善后這種事都干得出來。

所有的忍,不過是因為不在意,不喜歡。

所以,突然跟他吵,周京延還樂意奉陪。

周京延的不依不饒,許言收回眼神,把剛剛戴上的眼罩拉住,把后背留給他,就側躺在椅子上休息。

本來就沒有多大的事,周京延非要跟上綱上線,懶得跟他吵了。

反正回去就要辦手續了,隨他怎麼想了。

周京延見狀,手拉了一把,淡聲問說:“怎麼不吵了?剛才不是能說會道的?”

許言拿開他的手,一臉認真提醒他:“周京延,武放和劉司機還在,大家留點面。”

萬一吵架的容被傳出去,以后見到陸硯舟都會尷尬。

武放沒敢吭聲,劉司機卻馬上接:“許副總你放心,你想吵就接著吵,吵架容我絕對不往外傳。”

司機這麼一說,許言更不說話了,轉過繼續睡。

周京延眼神深深看向武放,武放連忙又看向劉司機:“老劉,就你長了是吧。”

司機聽著這話,這才意識自己不懂分寸,太多了。

關鍵,這兩口子吵架有意思的,別看許副總平時斯斯文文話不多,剛才那幾句還,聽著還是那麼回事。

從方向盤上拿開右手,劉司機連忙輕打自己兩下:“你看我這,它就是管不住,武書,我不說話了,我什麼話都不說了。”

武放聽后,轉過,尷尬朝周京延笑了笑,“周總,是我工作沒做好,我自省,我自省。”

武放說完,周京延沒再管前面,手就把許言抱了過來,讓坐自己懷里。

許言一驚,轉臉看他:“周京延,你干嘛?”

周京延淡聲提醒:“這溫度都敢睡,是覺得你素質太好?還沒病夠?”

座椅的座位很大,周京延抱著許言,并不覺得擁

“那讓劉司機停車,我去行李箱拿服。”許言一邊說,一邊掙扎了幾下,但是沒掙開。

這時,劉司機立即轉臉看武放,武放小聲說:“看我做什麼?周總發話了嗎?”

司機:“明白明白,我明白了。”

說完,還把空調的溫度又調低了。

車子后座,許言再次掙扎一下,實在沒能掙開周京延,干脆懶得掙扎了,別臉看向窗外,不再搭理他。

許言一米六五,周京延一米八八,被周京延抱在懷里還小。

雙手圈在的腰上,看許言不再掙扎,周京延則是把下擱在肩膀上,也稍作休息。

這個姿勢,兩人都舒服的。

車子上了高架,周圍的風景和建筑快速從眼前掠過。

低頭看著許言,周京延忽然湊在耳邊,輕聲問:“許言,你是不是吃溫蕎的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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