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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許言的話,周京延翻著書,若無其事看了一眼,淡聲道:“我都不著急,你著急什麼?”
周京延說完,許言緩慢著頭發,就這樣看著他了。
他真是一點都不擔心,一點都不怕起賊心。
不怕賣了份,卷款潛逃。
一不盯著周京延看了半晌,見他沒再說話,許言起去洗手間,拿吹風機把頭發又吹了一下,這才不聲坐在屬于的那一邊床位。
從旁邊拿起自己的專業書,許言還沒來得及翻開,周京延轉臉看著,輕描淡寫問了句:“去看房子了?”
周京延話落,許言一怔,而后轉臉就看了過去。
目不轉睛看著周京延,只見周京延沒有太大的緒波,似乎沒猜到想買房的背后用意,他只是隨口問問。
眼睛眨了一下,許言心想,那天在中介秦湛看見了。
實際上,那天也看到秦湛了,看到他陪一個孩在辦事。
本來想著要不要過去打招呼,但是看秦湛沒有發現,就沒有過去打招呼,了解完想了解的信息,就先走了。
想起這事,許言沒有遮遮掩掩,朝周京延點了一下頭,輕聲說:“嗯,是去看房子了。”
只是看中的那幾套房子,暫時還沒有錢買而已。
許言承認是去看了房子,周京延放下手中的書,子微微往右側過去,手就打開了床頭柜的屜。
隨后,他從里面拿出一本房產證,若無其事遞給了許言。
周京延遞過來的房產證,許言低頭看了一眼,又看向周京延問:“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談離婚,那他不應該只遞一本房產證給,應該還有協議。
許言沒接房產證,只是不解的抬頭看他,周京延不不慢道:“就算真要散伙,10%的份給不了你,但也不至于一不拔。”
周京延話到這個份上,許言沒多說什麼,手去接房產證,溫聲說道:“那謝謝你了。”
沒有和周京延講客氣,是怕講客氣又要拉長離婚的周期。
既然已經提出來,就不想拖了。
只不過,接著房產證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他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許言沒忍住頓了一下,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戒指很好看,任誰一看都知道他名花有主,知道他結婚了。
看突然走神,周京延問:“怎麼了?不敢拿?”
許言回過神,連忙把房產證接過來,抬頭看他一笑:“沒什麼。”
隨后,低頭翻看了一眼手中的房產證,是臨灣這套別墅的房產證。
價值差不多大幾億。
看完房產證,許言轉放回床頭柜時,又看向周京延,和他商量著問:“那你家那邊我們要怎麼通,要怎麼跟你爸媽,還有爺爺他們說這事?還是說我們先去把證領了,后面再告訴他們?”
已經給房產證,剛剛也提了散伙的事,許言覺得周京延多半也是想推進離婚的事。
爺爺那邊是沒有問題的,周京延他爸周萬銘應該也不會有意見,主要就是老爺子和老太太,他們還指著抱曾孫。
如果真想早點抱曾孫,那和周京延離婚的事該提上日程了。
聽著許言的商量,周京延抬頭看向,懶聲道:“許言,你看到我,除了離婚就不能想點別的?”
周京延這麼說,許言意也識到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提了幾次這事,好像是有點在催他,于是垂下眼眸,把看著他的眼神收了回去,沒再說這事。
和他一樣坐靠在床上,手里翻著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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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犯困來了倦意,許言便放下書,看了他一眼提醒:“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最后還是沒忍住,提了一句:“手續的事,你還是早點個時間吧,等這事辦完了,我就不會再提了,以后也沒人再催你。”
不急不躁的說完,許言眼睛閉上的那一刻,看見周京延垂眸在看。
蓋上薄被,許言沒再說話。
只是不想了一下,星辰的合作,周京延是會放棄匯亞繼續,還是和溫蕎同生共死?
一旁,周京延聽著許言剛才的提醒,他垂眸看著時,要不是看時間太晚,看已經躺下去,他還真想把揪起來,問問每天在想什麼。
一不看了許言一會,周京延終是沒喊起來,他拿遙控關上房間里的大燈,放下手中的書,他也休息了。
……
第二天下午,許言在辦公室寫數據報告時,周京棋打電話過來了。
說出差回來了,喊許言等會一起吃飯。
許言這段時間已經太想,而且一肚子的話想跟說,所以一口就答應了。
等到了下班的時間,沒加班,收拾著就下班了。
剛走到字寫樓的門口,周京棋的車子已經停在樓下等,許言打開副駕駛車門,一臉笑的坐了進去。
車輛啟后,周京棋噼里啪啦說不停,一會兒說公司的事,一會兒又說著圈里的事。
副駕駛座,許言則是一本正經把耳朵貢獻了出去,一臉認真的聽著。
然后……站在周京棋這邊,跟一起批判其他人。
直到兩人到了餐廳,直到兩人坐在餐桌眼前的時候,周京棋說完自己的事,便看著許言問:“言言你呢,你最近和我二哥怎樣?聽我媽說你倆上個星期回去吃飯了。”
給周京棋盛了一碗湯遞過去,許言不疾不徐道:“還是老樣子,離婚的事還是沒著落。”
說著,又把周京延給房產證,把他答應他們要生孩子的事都和周京棋說了。
餐桌對面,周京棋聽著許言的匯報,說:“怎麼覺得我二哥這段時間變化有點大,不僅收心回家了,對你的態度也大有改觀,那狗東西該不是日久生,不想和你離婚了吧。”
不等許言開口說話,周京棋又說道:“早就跟你說過,這男人啊就是不能對他太好,你拿他太當回事,他就不拿你當回事,你看我哥他要是真回歸家庭了,要是以后肯好好過日子,你這邊怎麼想?”
周京棋的話,許言溫聲說:“他現在態度好轉一點,那是因為有你爸媽,還有爺爺這幾座大山著。嘗試了三年,努力了三年,他不喜歡我,那就是不喜歡,想著以后還能有多大的改變不現實。”
“而且這幾年我很累,我還是不想繼續。”
說到這里,許言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這段時間換了工作沒那麼抑了,我想等離了之后,我是搬回去和爺爺一起住,還是自己單獨買房住,我的狀態應該會更好。”
自己抑郁癥的事,許言怕周京棋擔心,一直沒有告訴。
而且,也不想周家人知道這事。
只是想盡快和周京延把婚離了,盡快和他把關系撇干凈,然后好好開始全新的生活。
至于臨灣的房子,大概率是不會住了。
那里有太多難過的回憶,抑的回憶,不想去面對,不想去記起。
許言堅持要離婚,周京棋說:“言言你還是原來的脾氣,一點都沒有變,平時都是往死里忍,等忍不下去,等下定決心了,十頭牛都拽不回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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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二哥確實也讓人傷神,這事我就不勸你了,等你離了,我給你找個好的,好好打一下我二哥的臉,讓他好好后悔一下。”
周京棋的話,許言聽樂了:“行,那到時候我就等著你給我介紹男朋友了。”
周京棋:“你放一百個心,絕對比我二哥好。”
兩人說到這里,周京棋又嘆了一口氣,皺著眉頭說:“你的生活已經有計劃,我這段時間要被我爸媽瘋了,非著我去相親,說老實話,看你和我二哥這樣,我一點都不想結婚。”
許言一邊給周京棋夾菜,一邊安:“又不是每個婚姻都像我們這樣,你爸媽就好的,其他人也好的,我和你二哥過不好,是因為他不喜歡我。”
“等他以后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他們也會幸福。”
說這些話安周京棋,許言多多有些傷。
畢竟,是在揭自己的傷疤。
周京棋聽著許言的話,攔著說:“行了言言,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倆一起吃飯,哪還用你給我夾菜。”
許言一笑:“看你今天心思重。”
周京棋:“那也是給我爸媽的。”
周京棋話音落下,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秦湛打過來的。
看著秦湛的電話號碼,周京棋拿起手機,劃開了接聽鍵,聲道:“秦老板,有何貴事?”
電話那頭,秦湛爽朗的笑聲說:“出差回來了?過來吃飯,我等會把許許也上。”
這一頭,周京棋往里送了一青菜:“你電話打晚了,我和言言已經吃上了。”
“天還沒黑,你倆吃上了?”秦湛:“效率真高。”
不等周京棋掛電話,秦湛又說:“那吃完過來玩一會,等會在老地方安排兩桌,你把許許一起喊過來。”
聽聞有麻將可打,周京棋眼睛瞬間亮了,聲音也大了些的說:“行啊,等會我和言言一起過去,給我留位置。”
說著,周京棋掛斷電話,然后看向許言說:“言言,等會去南江玩一下,秦湛他們在那邊打麻將。”
許言抬頭:“你過玩吧,我就不過去了。”
周京棋:“為什麼不過去?明天周末,玩一下不影響工作。”
許言喝了一口湯,輕聲道:“我不會打麻將,再說你二哥肯定也在,我就不過去了。”
今天周五,周京延在那邊,溫蕎多半也會在,就不過去湊熱鬧了。
而且和周京延結婚這幾年來,很參與大家的集活,因為周京延不待見,所以也刻意的避開一些,上次和他們一起吃飯,還是秦湛的生日。
也是那天,不小心聽到周京延和秦湛在臺的談話,得知周京延那會沒簽離婚協議,是怕分財產。
許言的借口,周京棋毫不留的穿:“言言,你是怕溫蕎在那里吧,怕氣氛尷尬吧,你說你跟我哥是正兒八經的夫妻,溫蕎死不要臉的蹭著我哥,跟人攀關系混圈子,你尷尬什麼?”
“要不好意思,那也是我哥和溫蕎不好意思,而不是你,我要是你,我偏過去那對狗男的銳氣。”
發起狠來連自己家人都罵,許言被周京棋逗樂了。
正想著怎麼回答周京棋的時候,秦湛也給打電話了。
許言拿起電話接通,秦湛說:“許許,和京棋在一起吃飯吧,明天周末放假,等會和京棋一起過來玩會。”
聽著秦湛的邀請,許言抬頭看向對面的周京棋,只見周京棋直接說:“答應。”
周京棋的果斷,許言收回眼神,開口道:“好的秦,那我等會和京棋一起過去。”
隨后,秦湛又和許言說了位置,兩人這才把電話掛斷。
餐桌對面,周京棋看許言答應了秦湛的邀約,說:“就是要這態度,難不以后和我哥把婚離了,你還避著在大家都不見嗎?這幫朋友都不要了嗎?”
周京棋的理直氣壯,許言笑著說:“是是是,棋總說得對,以后我都聽棋總的。”
雖然是這樣哄周京棋,其實早在和周京延結婚之后,早在第一次避開周京延的時候,就知道不會再和秦湛沈聿他們走得很近,不會那麼太要好了。
畢竟,那些都是周京延的好朋友。
他們跟玩,對好,當初也是看周京延的面子。
兩人吃完飯,想著秦湛他們這會兒應該還在吃飯,周京棋拉著許言在商場逛了一會,兩人才出發去酒店。
頂層的總統套房被秦湛長期包了,也不干別的,就是給大伙打麻將用的。
兩人推開房門進去的時候,只見里面一陣熱鬧,大家已經上桌了,都是圈里的幾個人。
周京棋本來高興,還著兩手準備大干一場時,看到溫蕎也在,看一臉笑坐在哥旁邊,恨不得整個人掛在他上。
周京棋臉瞬間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