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碰都不讓碰,給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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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許言已經起床,周京延手里拿著電話,走近過來說:“我今天有點事,就不陪你回去吃飯了。”

拍了拍疊好的床,許言站直子,溫聲說:“沒事,你去忙你的。”

實際上,也沒打算周京延陪回去吃飯。

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回去陪爺爺的。

還有剛剛的那通電話,那是溫蕎的電話,聽到了。

盡管離的有些遠,還是聽到溫蕎的聲音了。

許言的懂事,周京延拿著手機,就這樣垂眸看著了。

剛結婚那會兒,他不回家,不搭理還會失落,看他的眼神還會有難過。

現如今,眼無波瀾。

這會兒,自顧自的忙前忙后,仿佛他不在這個家里。

就這樣看著許言,直到微信發來信息,周京延這才回神,收拾著就出門了。

臥室的房門咣當被關上,許言兩手拿著收拾的服,回頭就往門口那邊看了過去。

盯著門口看了好一會,許言驀地回神,疊好手中的服,收拾好自己,開著車子就回去看爺爺了。

在家陪爺爺吃完午飯,隔壁的老頭過來找爺爺下棋時,許言便戴帶著帽子在院子里修剪花草。

有年輕人會干這些活,但許言是跟著老爺子長大的,所以老頭們會干的事也會。

修剪完一顆盆景松時,許言兜里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金敏打過來的。

離開京州集團之后,和金敏有些日子沒聯系了。

放下手中的剪刀,許言拿著手機走到葡萄架下,劃開接聽鍵,一臉笑地打招呼:“金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金敏聲音有些委屈地說:“許總,有件事我想了好幾天,覺得還是要給你個電話,給你匯報一下。”

左手拿著手機在耳邊接電話,右手在臉邊扇了扇風,許言笑著說:“你說。”

聽著許言親切的聲音,金敏說:“許總,周總要把風帆的收購讓給匯亞,這個項目大的,也是公司的重要項目。”

“所以我想了好幾天,覺得還是要跟許總你匯報一下這件事,如果可以的話許總你能勸勸周總嗎?讓周總慎重考慮一下風帆的收購。”

這件事,公司的東原本都不答應的,但周京延開了一個會議之后,大家都同意了。

金敏跟在許言邊幾年,替許言咽不下這口氣,覺得周京延太公私不分,太維護溫蕎,也太不把許言這妻子放在眼里,所以就給許言打了這通電話。

畢竟,許言不管怎麼說也是周京延的妻子,手里還握著京州集團10%的份。

金敏的憤憤不平,許言往旁邊走了幾步,不坐在后的石凳上時,結果石凳太燙屁,許言又起站了起來,笑著說道:“嗯,這件事我知道了,我來想想怎麼和周京延通,金敏,謝謝你提醒我。”

許言的好脾氣,金敏更替不平,難過的說:“許總,你就是太好說話了,其他人才得一寸進一尺,許總你別再那麼好了,就算不想和周總繼續這段婚姻,也別太全其他人,也要和周總約法三章,讓他不能這麼護著匯亞集團。”

金敏替難過,許言心里也不是滋味的,說:“我知道了,我來想想辦法。”

許言聽勸,金敏又話鋒一轉,溫聲問許言:“許總,星辰科技有我能可以勝任的崗位嗎?我不太想留在京州集團了,如果可以,我想去星辰給你繼續當書。”

電話這頭,許言聽笑了,說:“我在星辰還不夠請書的,不過我可以幫你看看其他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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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謝謝許總。”

后來,兩人又聊了一會,這才把電話掛斷。

許言這會兒不在京州當副總,金敏和說話更多像朋友了。

子也出來了一些。

其實,的來頭并不小。

掛斷電話,許言轉臉看了一眼剛剛修剪過的花花草草,繼而拿著手機挑了一張太沒曬燙的石凳坐下。

低頭看著手機,只覺得這幾年來,不僅讓自己了委屈,也讓金敏跟著了不冤枉氣。

剛才說想想辦法管周京延,那也只是安金敏。

在周京延心里的地位,哪管得著周京延。

長呼一口氣,許言打開手機微信,隨意翻看了一下未看的群信息。

過葡萄架灑了幾縷進來,微風輕,稍有涼意。

周京延把風帆的收購讓給溫蕎,多半是補償匯亞被星辰踢出局,止參與電項目。

只是……這個項目,匯亞本來就不夠資格。

打開朋友圈,許言淡然往下翻著,溫蕎發朋友圈了。

【爺爺生日快樂!注:有你真好。】

文案依然很簡單,結束語后面,溫蕎配了一個非常幸福的表

看著溫蕎九宮格的照片,看著溫家的熱鬧,看著溫老爺子紅滿面,許言在那些照片里看到了周京延的影。

九張照片,好幾張都有周京延的影。

其中最中間那張,是周京延的側影。

溫蕎的拍照技很好,僅僅一張側影拍出了電影大片的覺,拍的周京延閃閃發,即使沒有拍周京延的正臉,許言也一眼認出來,那人就是周京延。

喜歡他那麼多年,不管在哪個人群,不管在怎樣的角落,都能第一時間找到周京延,認出周延。

這幾乎是的本能。

溫蕎那句有你真好,應該是說有周京延真好。

看著溫蕎的幸福,溫家的熱鬧,許言手里拿著手機,回頭看了一眼屋子里的爺爺。

院子里安安靜靜,爺爺雖然有伴,但也安安靜靜,安靜的說話,安靜的下棋。

結婚后的這幾年,周京延很回來吃飯,即便是老爺子的生日,他也未曾回來吃一頓飯。

他和溫蕎,和溫家更像一家人。

退出微信,不聲不響把手機放回旁邊的石桌上,許言拿起修剪花草的剪刀,又接著去修剪其他剩下的樹木了。

等做完這些事回房沖了一個澡,就午休了。

沒去想金敏剛才的那通電話,也沒去想溫蕎的那條朋友圈,更沒打電話周京延問風帆收購的事

不管是對于周京延,還是京州集團,都只是一個無關要的人。

一覺睡到下午五點,許言醒了。

在床上翻滾了一下還是不想起,就把枕頭抱進懷里,又接著著了。

床邊的沙上,周京延若無其事蹺著二郎在看書,他材很好,臉也格外好看。

眼下的安靜,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人

輕描淡寫看了許言兩眼,看許言在床上翻了幾下,毫沒有發現他過來,周京延放下手中的書,起就朝走了過去。

來到許言跟前,他彎下腰,了一把許言的額頭,淡聲問:“最近怎麼還賴床了?”

周京延突然過來打招呼,許言被嚇了一跳,連忙睜開眼睛,連忙拿開他的手,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把領口散開的扣子系上,看著周京延,溫聲問:“你怎麼過來了?”

溫蕎爺爺今天生日,晚上應該也熱鬧的,按理來說,他這個時間應該是在溫家。

在床邊坐下,周京延問:“我不能過來?”

許言抬手,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聲音不大的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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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睡意還未完全清醒,腦子還有些模糊。

許言白皙的臉龐,迷糊的眼神,凌的頭發,還有上的綿綢睡,周京延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他們還沒結婚,還在學校讀書的時候。

那時候,許言每次睡醒都是這種有點迷糊的狀態。

目不轉睛盯著許言看了一會,周京延抬手下頜,讓看著自己同時,拇指也輕輕的下

外面的風,把樹葉吹的沙沙作響。

周京延的作很曖昧,氣氛也很曖昧。

這會,許言比剛才清醒了一些,直視周京延,聞到了溫蕎上的茉莉花香,還聞到了生日宴上人群熱鬧的味。

拿開周京延的手,許言避開他的眼神,兩腳落地,穿上拖鞋說:“明天周日,我今天不回臨灣,你晚上如果有事要忙,你去忙你的。”

溫家那邊,晚上應該還有節目。

所以不等周京延先提出來要走,許言直接讓他走。

畢竟婚后這幾年,早就習慣沒有他的日子,爺爺也習慣了。

他突然過來,和爺爺都會不習慣。

如果是結婚沒多久那會,周京延能這樣出現在許言跟前,是會高興的睡不著,能高興的跳起來。

現在……真沒多大意思了。

許言開口就讓他去忙,周京延手拉住的手,自己也從床上站了起來。

他說:“怎麼回事?怎麼現在老躲著我?”

手腕被周京延拉住,許言往回手,沒開。

抬頭看著周京延,說:“我沒有躲著你。”

不是躲,只是早就習慣沒有他。

拉著周京延的手,許言又說:“你把我手疼了。”

許言說完,周京延把的手松開了。

把手揣回兜里,他淡聲說:“以后每周我會陪你回來看看爺爺。”

許言紅的手腕,淡聲說道:“不用的,爺爺他也不需要人陪,我回來也沒怎麼陪他,都在睡覺。”

許言的拒絕,周京延明顯覺到距離,很遠很遠的距離

覺,他再也走不進許言的心里,再也回不到從前。

朋友都回不到。

抬起右手在許言的臉上,他的手比許言的臉大很多。

許言拿開他手時,周京延順勢按住的后脖子,就把拉到了自己跟前。

一個踉蹌撞在周京延的懷里,許言兩手下意識抵在他前,沒讓兩人靠得太近。

而且……不喜歡溫蕎的味道。

無聲拉扯,許言的拒絕,周京延按著后脖子,俯就要吻

許言兩手抵在他前,別過臉,就把周京延躲開了。

沒讓他吻。

許言的排斥,周京延沒再繼續,就這樣看著許言了。

垂眸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他緩緩吐了一口氣,然后垂下腦袋,把額頭抵在額頭上,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許言也沒說話,只是微微別著臉,不給他機會親

氣氛沉默了一會,周京延又恢復了往日的不以為意,他著許言的臉,讓看著自己,一笑問:“都不讓,給個理由。”

抬頭看著周京延,想起金敏中午的那通電話,想到溫蕎發的朋友圈。

此時此刻,盡管周京延就在眼前,許言也覺得他不屬于自己。

以前不屬于,現在不屬于,以后也不會屬于。

沒有提風帆的收購,也沒有拿溫蕎朋友圈說事,許言只是看著他,一字一頓認真的說道:“我不喜歡你,我不想跟你親近。”

不喜歡他?不想跟他親近?

聽著許言的理由,周京延頓時給氣笑了。

松開許言的臉,周京延兩手抄回兜,側轉過笑了兩聲,然后又轉看回許言,好笑的說:“不喜歡我,不讓我,你跟我結婚?”

許言面不改:“所以我想離婚。”

許言的冷靜,許言的直白,周京延一點脾氣都沒了。

最后,他只是好笑的看著許言說:“許言,你還真夠隨心所,真夠為所為。”

許言氣定神閑:“耽誤你幾年時間,不好意思了。”

許言不痛不的模樣,周京延就這樣看著,笑不出來,也氣不起來了。

直到看了好一會,周京延忽然從兜里拿出右手,的臉,又把拉回自己跟前:“你這鬧一圈,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

仰頭看著他,許言眨了兩下眼睛,看了他一會,問:“那你想怎麼辦?”

許言一副無所謂,不拿他當回事的態度,他能怎麼辦?

最后,俯下就狠狠吻上了許言。

與其說是親吻,倒不如說是啃咬。

咬得許言都疼了。

不等許言反應過來,他又把推倒在床上,把困在了懷里。

沒給許言任何反抗的機會,他霸道的吻著,他左手按著的兩手,右手三兩下就把許言的服褪開了。

他狠狠吻,似乎是在懲罰剛剛的冷漠,和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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