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許言,我答應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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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延如狂風暴雨般的親吻,他霸道撕開服,許言好像早有預料。

沒有反抗,只是冷漠地看著他,只是默默承這一切。

好像,只是一個局外人。

當周京延吻著脖頸,把褪下的子扔在一旁,當他他自己服的時候,許言還是沒有抗拒,只是輕輕別過臉,不理他,任他發泄。

知道,周京延這趟下來,他這趟把氣撒出來。

他們以后將再無瓜葛。

回不去,永遠都回不去了。

別著臉,輕描淡寫面對周京延的狂風暴雨,許言看著旁邊的柜,不由得想起很多從前的事

--周京延,我喜歡你。

--周京延,你長得真好看。

--周京延,有你真好。

這些話,都是趁周京延睡著時對他講的。

還記得那個初夏的傍晚,去他教室喊他放學,周京延趴在桌上睡著了,他們班同學都走了,只剩他一個人趴在桌上睡覺。

拉著椅子在旁邊看了他好久。

后來,站起來,輕輕把自己的頭發在耳后,彎腰湊在他跟前,親了他一下。

那是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的事

往事一涌而上,又想起了周京延對溫蕎的種種維護,想起了溫蕎今天中午的朋友圈。

紅著眼圈,許言心想,他不喜歡,就不該對那麼好,不該讓誤會,不該讓越陷越深。

他不該三番五次讓在他房間睡覺,不該帶翻墻逃課,不該騎自行車載著的時候,還讓抱住他的腰。

他不該為打架,不該在運會陪著跑,不該給承諾說以后都會有

信了,全都信了。

以為他也是喜歡的。

被周京延撐開,許言眼圈更紅了。

難過周京延此刻的不尊重,難過周京延并不喜歡,更難過他們再也不是從前的他們。

許言的毫不反抗,許言眼里的難過和無神,周京延看著,頓時沒了脾氣。

他松開的手,停止了脾氣。

他紅著眼圈看了許言一會,最后,整個人無力的上。

許言沒推開他,也沒有反抗。

周京延在沉默,也在沉默,盡管周京延不過氣,也沒一下,沒發出一聲。

兩人不知道這樣待了多久,周京延的手機忽然響了。

這時,安靜的氣氛被打破,周京延從許言上起來,拿起手機就走到后窗那邊接聽。

電話那頭,秦湛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他說:“京延,你和許許的手續還沒辦,溫蕎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你是不是應該讓收斂一點。”

周京延眉心一皺,“怎麼了?”

周京延的問話,秦湛說:“拿你發朋友圈就算了,現在圈子里鋪天蓋地都是你今天在給溫家賀壽的事,說你是溫家婿,就連溫老爺子也在大庭廣眾說你是他孫婿,這是不是太不給許許臉面了?”

“你倆如果實在難分難舍,實在得這麼深,你早點和許許把手續辦了,你別讓罪。”

秦湛的指責,周京延掛斷電話就打開了微信朋友圈,他看到了溫蕎中午發的朋友圈。

隨即,秦湛又在微信上給他發了一些大家在群里的聊天,還有溫家生日宴的視頻,溫蕎的父母,溫蕎的爺爺都直言他是溫家的婿。

看著秦湛發過來的聊天記錄和視頻,周京延面沉。

他今天去溫家過壽,主要是看溫馨的面子,主要是念溫馨的

擰著眉心,周京延關掉視頻,秦湛又給他發信息了。

這一次,他沒發聊天記錄和視頻什麼的,他只是給周京延發了一句話【京延,你對許許的態度,就是外人對許許的態度,實在不行,你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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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秦湛發的話,周京延沒有給他回信息,直接退出微信了。

不輕不重把手機扔在旁邊的柜子上,周京延回頭看過去時,許言已經把扔在地上的子撿起來穿上,正在系服的扣子。

想著溫家的熱鬧,再看看許家的安靜,許言的默不作聲,周京延心里也不是滋味了。

沒想那樣的,只是剛才太氣了。

站在后窗邊盯著許言看了一會,周京延這才邁開步子走過去。

來到許言跟前,他從兜里拿出右手許言的頭發:“剛剛是我反應過激,嚇到你了。”

許言沒抬頭,只是系好扣子之后,一聲不吭把他的手從自己頭上拿開。

很見外。

許言的疏遠,周京延被拿開的右手,懸在半空中,遲遲沒有收回去。

直到整理好服和床被,許言才淡淡看了周京延一眼,冷聲提醒:“下去吃飯吧。”

說完,就走向了門口。

抬眸看著許言落寞,蕭條的背影,周京延淡聲說:“許言,我答應你離婚。”

聽到周京延說離婚,許言一怔。

握在門手柄上的右手也頓住了,沉默的站了一會,看向周京延,輕聲說:“好。”

周京延見狀,溫聲說:“離婚協議沒那麼簡單,你給法務部一點時間。”

許言點了點頭,“行。”

許言一句挽留,一句不舍都沒有,周京延心如芒刺。

突然想放手,突然想,是因為剛才毫不反抗,是因為剛才眼里沒了

所以,他搖了。

以前總是在想,能忍,那就這麼過。

不能忍,也這麼過。

但沒想到會那麼絕那一刻的絕和無助,他退卻了。

這場較量,他不玩了。

不管當初是因為什麼原因結的婚,他妥協,他不報復了。

只是答應許言的話一說出口,想到以后回家再也看不到他,想到兩人會形同陌路,想到會躲得遠遠,周京延心臟一陣疼,手指也跟著了幾下。

如果真離了,他們以后就陌生人了。

看周京延眼里有傷,許言提醒:“下去了。”

周京延聽著溫和的聲音,他走近,拉著的手臂,就把抱進了懷里。

許言一愣,抬頭看向了他。

抬起兩手,正準備把他推開時,想到他剛剛答應了離婚,便沒有推開他,只是右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以示給他安

片刻后,淡聲說:“周京延,還是謝謝你。”

謝謝他出現在的生命里,謝謝他救過,謝謝他曾經給過他好。

最后……謝謝他的放手。

許言的這聲謝謝,周京延無奈一笑,認識這麼多年,是知道怎麼捅他刀子的。

松開擁抱,周京延低頭看著許言,看安安靜靜的樣子,他說:“下去了。”

許言‘嗯’了一聲點頭,兩人便一起下樓了。

周京延走在前面,許言走在后面,周京延的步子比平常慢很多。

只不過,兩人只是這樣走著,都沒有開口說話。

到了樓下,老爺子見他倆下來了,他看著許言說:“睡醒了?京延都等你一個下午了。”

許言笑笑說:“我不知道他來了,他也沒醒我。”

老爺子聽著許言的話,又一臉笑看向周京延:“京延,吃飯還有一會,你先陪我下兩盤棋。”

周京延兩手揣兜,爽朗道:“行。”

雖然支持許言離婚,也希這件事盡早落實,但他畢竟是長輩,不太可能每次見到周京延就提離婚的事,所以周京延每次來老宅的時候,老爺子還是客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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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他們倆的事,最后還是得他們倆自己理。

他要做的,是給孫表明態度,是做最堅強的后盾。

棋桌跟前,老爺子和周京延在對決,許言則是坐在旁邊安靜的觀戰,偶爾實在看不下去老爺子的棋,也會默默的指點一二。

院子里,程嬸忙進忙出忙著做晚飯時,看屋里的一片和諧,早就笑得合不攏,覺得日子就該是這樣的。

心想,小姐熬了幾年終于熬出頭,終于熬來好日子。

屋子里面,周京延陪老爺子下棋下得正神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看著棋盤,周京延從兜里把手機拿出來時,他漫不經心看了一眼來電提示,看著那串悉的號碼,看著那個悉的備注,周京延臉一下就變了。

沒有馬上接電話,他抬頭看向老爺子道:“爺爺,我先接個電話。”

老爺子看了周京延一眼,若無其事道:“你去接吧,我正好琢磨一下這棋。”

說完,老爺子又看回棋盤,認真地琢磨。

周京延見狀,轉臉看了旁邊的許言一眼,看清淡,目不轉睛盯著棋盤,他拿著電話就去外面接聽了。

電話是溫蕎打過來的。

周京延剛接通電話,溫蕎的聲音就明傳過來:“京延,晚飯快開了,你過來吃飯吧,爸媽和爺爺剛才都在問你呢。”

溫蕎的語氣,似乎周京延是的老公。

左手抄在兜,右手拿著手機接聽,周京延回頭看了一眼屋子里面,只見老爺子還在研究他的棋,許言則是背對門口而坐。

沒有回頭看他,毫不關心是誰給他打的電話。

盯著許言的背影看了半晌,周京延淡聲說:“不過去了。”

電話那頭,溫蕎驚訝道:“為什麼啊?晚上有好多賓客,晚上才是重頭戲,爺爺也還在等著你呢,等會還有煙花盛宴,京延你有什麼其他事要忙的嗎?”

遠觀著許言的背影,想著剛剛一聲不吭的落淚,周京延說:“在許家陪許許和爺爺吃飯。”

自從結婚以后,周京延很管許言許許。

電話那邊,溫蕎聽著周京延這聲許許,聽著他說在陪許言和老爺子吃飯,溫蕎陷了沉默。

沉默了好一會,溫蕎才溫聲問周京延:“京延,陪言言和爺爺吃一頓普通的飯,比我爺爺生日晚宴還重要嗎?”

眼神從許言蕭條的背影收回來,周京延沒有回答溫蕎的話,只是淡聲說道:“先掛了。”

說罷,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溫家那邊。

溫蕎獨自站在院子,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拿著手機的右手緩緩從耳邊垂落,神也漸漸黯淡。

周京延變了。

他變得在乎許言了。

兩眼失神看著花子里的花花草草,溫蕎發呆了好一會,自言自語道:“周京延,許言如果那麼重要,那我呢?我又算什麼?溫馨又算什麼?”

“蕎蕎,你給京延打電話了嗎?他過來了嗎?爺爺還等著他來開餐呢。”這時,溫夫人也從別墅出來了,一臉歡快地問溫蕎。

聽著母親的聲音,溫蕎很快收拾好緒,笑臉盈盈轉過,若無其事的說:“媽,京延他有點事要忙,他晚上不過來了,先開餐吧,不用等他了。”

溫夫人問:“周六還有麼多事要忙嗎?什麼事這麼重要?”

溫蕎笑著說:“那麼大的公司,京延肯定忙啊,先開餐吧,別等了。”

聽溫蕎說是公司的事,溫夫人又拉著的手說:“蕎蕎,京延他這孩子真是不錯,對你也是沒話說,云帆的收購也給我們了,你一定不能跟京延鬧小脾氣,一定要諒他的不容易,畢竟他在中間也有他的難。”

溫蕎笑說:“媽,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說著,母兩人就一起進屋了。

……

與此同時,許家那邊。

周京延接完電話回到屋子的時候,老爺子一臉笑的說:“京延,你這棋我可是參了,你這盤贏不了了。”

周京延一笑:“老爺子這麼厲害?那行,往下走著試試。”

一臉笑的,周京延又接著陪老爺子下棋。

沒一會,他手機又響了。

微信的提示聲音。

周京延拿起放在旁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溫蕎發來的信息。

【京延,這邊已經開餐,你先忙你的,等會我給你發煙火的照片。】

周京延沒回,仍然一臉笑陪老爺子下棋。

棋桌旁邊,許言看著兩人的棋路,沒有去注意周京延的手機,也沒猜測是誰在給他發信息。

吃完飯,在樓下陪老爺子看了會電視,聊了會天,許言回樓上時,周京延也上樓了。

離婚手續還沒辦,該做的面子事,還是得接著做。

然而,他倆前腳剛一進屋,周京延的微信又響了。

今天晚上已經響了很多次。

十點,許言從洗手間洗完澡出來時,周京延把書桌跟前的椅子拉到床邊坐下,繼而看向許言,下點了一下床邊,淡聲道:“坐下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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