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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小腹傳來陣陣絞痛,邊空的,葉景淮還沒回來。
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
指尖在通訊錄上懸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撥出去。
換上姨媽巾,回來時卻發現床單染了一小片紅。
真是好煩。
次日清晨,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腰間搭著一只溫熱的手臂。
掀開眼皮,轉頭就看見葉景淮睡的那張俊臉。沈枝意實在不清的他的心思了,昨晚都跟吵架了,怎麼還能還和躺一張床上。
窗簾開著,線很好,他臉部的廓很流暢,鼻梁高,細碎的發耷拉在眉骨間。
不得不說,這男人確實有讓人為之著迷的資本,這副皮囊都吸無數。
明明已經是最親的關系,卻連明正大凝視他的勇氣都沒有,生怕多看一眼,眼底的眷就會泄。
你們只是契約關系。
沈枝意,你清醒點。
小心翼翼地想挪開他的手臂,卻被摟得更。
“別。”
男人睜開眼,瞳仁黝黑深邃。
四目相對,沈枝意很沒出息的咽了咽干的嗓子。
落在臉上,連細小的絨都清晰可見。葉景淮結滾,低頭就要吻。
“等等……”沈枝意卻突然想起什麼,手擋住他的。
葉景淮臉一沉,直接扣住的手腕按在頭頂:“你覺得它還等的了嗎?”
沈枝意臉瞬間紅。
葉景淮對上沈枝意的眼睛,聲線溫聽:“來一次?”
沈枝意偏過頭,躲開他灼熱的呼吸:“....我生理期。”
“撒謊。”手指威脅地到睡邊緣,沈枝意按住他的手指,可惜無濟于事,直到他指腹上赫然沾著暗紅的跡,他才算信。
沈枝意有點破罐子破摔:“ 葉景淮,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只會撒謊?只會算計?”
葉景淮瞥一眼:“ 一大早吃槍藥了?”
“ 對,我吃炸藥了。”
淡然地掃了他一眼,撂下話進了浴室。
葉景淮盯著指尖的跡,眸沉。
連著兩天,沈枝意都沒有和葉景淮說話。
偌大的別墅里,兩人又恢復到了一周前領證時的狀態。
形同陌路。
只不過比那時候好,葉景淮沒有再與針鋒相對。
沈枝意每天早出晚歸,葉景淮也整日不見人影不知道瞎忙些什麼。
下午,剛收拾完琴譜,就聽見教室外一陣,幾個學生趴在門口,興地竊竊私語:“沈老師,有個超帥的叔叔找你!”
抬頭,正看見路聽野倚在門邊,手里晃著車鑰匙:“順路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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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回答,一個小孩突然脆生生喊道:“沈老師的老公來啦!”
其他孩子立刻起哄:“哇!師公好帥!”
沈枝意無奈。
這群小家伙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別瞎起哄。”輕輕敲了敲琴案:“這是路叔叔。”
從學校出來,已經到了傍晚了,路聽野提議道:“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學校附近新開了家不錯的燒烤店。”
沈枝意剛好了,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對面車道上,一輛黑的賓利在等紅綠燈。
車窗緩緩降下,葉景淮冷峻的側臉在暮中格外清晰。
他目沉沉地盯著馬路對面。
沈枝意和路聽野并肩而行兩人有說有笑。
呵……
笑得可真開心。
在他面前,還沒這麼笑過。
喬森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小心翼翼地問。
“ 老板,要過去嗎?”
葉景淮沒說話,紅燈還剩最后三秒,男人眸漸漸晦暗,薄輕啟。
“開車。”
吃飯時,沈枝意將那天見到厲書臣的事告訴了路聽野。
聞言,路聽野手中的筷子突然停在半空,眉輕挑:“ 你們還真是有緣分,這都能遇到。”
沈枝意深深地剜了眼他:“ 孽緣還差不多。”
路聽野知道他們之間的事,他表哥當年如果不那麼偏執,沈枝意也不會對他避之不及。
看著沈枝意,忽然好奇似的問了句:“為什麼就不能喜歡他,表哥他或許只是用錯了方法,我聽我媽說,這些年他在國外過的并不好。
枝枝,不是我想幫他說話,我只是覺得,你們之間好像并沒有深仇大恨,他連家里為他安排的聯姻對象,都可以棄之不顧,為什麼你愿選擇葉景淮,也不選擇他。”
為什麼?
也想知道為什麼?
他看上去斯斯文文,可為什麼一看見他就有一種生理的害怕,仿佛骨子里都在囂著逃離。
磁場不對,哪哪都不對。
纖細的手指挲著茶杯邊緣,若有所思:“有些人天生就不該相遇。”
吃完飯,路聽野要送,沈枝意沒拒絕。
半個小時后,車子在別墅前停下,路聽野看著這棟黑漆漆的房子,眉頭鎖。
“葉景淮經常把你一個人扔在家里?”
沈枝意解開安全帶,語氣平靜:“他工作忙,經常加班到很晚。”
這話聽在路聽野耳朵里變了意味。
“他可以忙著打球,也可以是忙著賽車,但絕不是忙著工作。”路聽野似笑非笑地看著:“枝枝,我跟他是同學,我比你更了解他,所以你也不必瞞我,他要不喜歡你,你別委屈自己,天底下兩條的男人多的是,別吊死在他這棵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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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意覺得自己藏的很好。
可沒想到還是被路聽野一下子就看了出來。
此時二樓。
主臥窗簾被拉開了一條隙,葉景淮站在窗簾后,盯著腕表的分針又轉過三格。
都三分鐘過去了,怎麼還沒從車上下來。
車還停在原地沒,過擋風玻璃能看到兩人談的影。
靠……還要多久,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份。
那份協議,當空氣嗎?
和路聽野分開后,沈枝意開門打開壁燈,便發現玄關多了一雙悉的皮鞋。
心中驀然一。
難道葉景淮一直在家?
輕手輕腳地往里走,在經過客廳的時候,聞到一淡淡的煙草味,接著后忽然傳來一個男聲:“玩得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