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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頓時一片嘩然。
校長連忙回答:“有有有!我們沈枝意老師就是專業的古箏教師,還拿過全國大賽金獎….”
葉景淮角微勾:“ 哪位是沈老師?”
沈枝意:“……”
整個會議室的目都齊刷刷地朝投來,沈枝意想給他當場表演一個。
“沈老師?”校長又催促了一聲,語氣里帶著幾分討好,“快跟葉總打個招呼啊。”
沈枝意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
葉景淮的目卻像一張無形的網,將牢牢鎖住,仿佛在看一只落陷阱的小兔子。
“原來這位就是沈老師。”他慢條斯理地邁步朝走去:“久仰大名。”
他搞什麼?
玩角扮演玩上癮了。
看著他過來的手,猶豫了一秒才手相握。
他手掌很寬,指腹還故意在手背上輕輕挲了一下,沈枝意強裝鎮定,不聲的回手。
“ 葉總過獎了。”
葉景淮看著笑:“真是巧了,我太太也喜歡古箏,也拿過金獎,以后有機會,沈老師和我太太切磋切磋。”
沈枝意心翻了個白眼。
這男人演得還起勁?
“葉總您結婚了?”校長詫異:“ 怎麼沒聽人報道。 ”
葉景淮扯了扯角:“ 現在都流行婚。”
校長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原來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這調調。
這一整天沈枝意過得渾渾噩噩,終于等到下班時間,剛收拾完教案手機就震起來。
屏幕上跳出一條消息:
【我在外面,出來】
簡單五個字,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咬了咬,回復道:【我自己回去】
對方秒回:【三分鐘,不出來我就進去】
沈枝意氣得把手機扔進包里。
這個霸道的男人!
磨蹭著走到校門口,果然看見那輛悉的黑邁赫囂張地停在正門口。車窗降下一半,出葉景淮棱角分明的側臉。
“上車。”他頭也不抬地說,手指在平板上,像是在理工作。
沈枝意站著沒:“我自己打車。”
葉景淮這才抬眼看,眸深沉:“三、二...”
還沒數到一,沈枝意就拉開車門鉆了進去。
相半月太了解這個男人了。
他絕對是說到做到。
車,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最終還是沈枝意打破了沉悶。
“ 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們學校捐款?”
葉景淮隨口道:“ 你們學校太破又太舊,我可不想在這一年被人挖出我老婆在這麼寒酸的地方上班。”
沈枝意氣得想掐他胳膊。
你嫌寒酸別來啊!又沒人你來 。
他們學校本來就不是給有錢人服務的。
沒來這所學校前,沈枝意曾在某貴族學校呆過一陣,那里的鋼琴是名牌,古箏是定制款,孩子們談論的都是最新款的名牌包和海外度假。
甚至還有小孩嫌棄戴的發飾。
“老師,你這支簪子好土哦,我媽媽的首飾盒里隨便一個發卡都比這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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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適應那里的浮華氛圍,最終選擇離開。
而現在這所學校雖然簡陋,但孩子們會珍惜每一琴弦,會為學會一首簡單的曲子而歡呼雀躍。上個月有個小男孩還用攢了三個月的零花錢,給買了一束花當教師節禮。
“想什麼呢?”葉景淮的聲音將拉回現實 “是不是在心里罵我?”
“我哪有。”
沈枝意不想跟他說話。
接下來幾天兩人相的還算愉快,沈枝意除了手酸,其他地方沒什麼不適。
至于為什麼手酸,這得問問某個罪魁禍首晚上讓干了些什麼。
這個混蛋,是抓著的手……
更可氣的是,自己早上還鬼使神差的煎了兩香腸。
盯著鍋里滋滋作響的香腸,突然腦子里閃過昨晚的畫面。
啊啊啊……
要瘋了。
臉頰瞬間燒了起來了。
香腸在煎鍋里漸漸卷曲某種不可描述的形態,沈枝意越看越憤,最后干脆關火,把整鍋香腸倒進了垃圾桶。
“怎麼了?”葉景淮不知何時出現在廚房門口,睡袍松松垮垮地系著,出大片結實的膛,瞥了眼垃圾桶,突然了然一笑。
早飯過后,葉景淮去上班了,沈枝意難得休假一天,決定好好這片刻的清靜。
走到臺上,拿起噴壺給綠植澆水。
過玻璃窗灑在葉片上,忽然發現半個月前這些原本半死不活的綠植,不知何時已經長得郁郁蔥蔥。
正著綠蘿新長出的葉,手機突然響起。
是路聽野。
“喂?”
電話接通,手機中傳來低沉郁的男音:“枝枝。 ”
聽到這個聲音, 沈枝意渾冰涼。
再次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是路聽野的號碼。
可為什麼電話那頭的人是厲書臣。
“ 厲書臣,你把他怎麼了?”
“他是我表弟,我能把他怎麼樣?”
男人低笑一聲,語氣里含了幾分森森的寒意:“ 枝枝,你始終都沒信過我。”
沈枝意深呼吸:“你到底想干什麼?如果沒什麼事我掛了。”
厲書臣道: “ 我父親想見你。”
對于厲中巡,沈枝意無法拒絕。
“ 我知道了。”說完這一句,沈枝意掛了電話。
而電話那一頭,路聽野被關在一間裝修奢華的地下室里。
“表哥。”路聽野懶洋洋地靠在籠子里,敲了敲24K金的籠柱:“你這待客之道不行啊,連澳洲龍蝦都不給?”
厲書臣把籠子打開,慢條斯理地把手機扔給他:“ 你去吃屎吧。”
路聽野:“……”真是變態。
關了他三天,整天讓他吃素。
他是人又不是兔子!
“你電話也打了,罵也罵了,還關了我三天,表哥,能讓我回去了嗎?我媽找不到我會報警的。”
厲書臣今天緒很平和,優雅地切著牛排。
“我跟你媽打了電話, 說留你做客,很開心讓你多玩幾天。”
路聽野:“?”
路聽野在他對面坐下來,拿起叉子,毫不客氣地叉走厲書臣盤子里最大的一塊牛排:“那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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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書臣挑眉,倒也沒阻止,只是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你倒是自在。”
“不然呢?哭哭啼啼求你放我走?”
他聳聳肩,“反正你關我也就是為了引枝枝過來,不來,你也不會真拿我怎麼樣。”
“枝枝?”厲書臣眼神郁:“ 我警告過你不許這麼。”
“ 我一直都這樣,都了十年了。”
厲書臣詭地他許久,忽然輕嗤一聲。
“以后不許。”
路聽野放下叉子,難得認真地看著他。
他表哥這麼偏執,若是被他知道枝枝和葉景淮結婚了,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
“表哥,枝……沈枝意從來就不是你的,只屬于自己。”
聞言,厲書臣抬起頭盯著路聽野,眼神危險:“你再多說一句,我不介意讓你真的出不去。”
“行行行。”路聽野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我不說了。”
他指了指牛排:“不過這個醬不錯,再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