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兩個婦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像是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冰水,從頭涼到腳。
這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孩,竟敢如此不留面地訓斥們。
一時間,化妝間里的空氣凝滯了。
郁瑩的母親臉青一陣白一陣,強撐辯解。
“我們也是好心過來送點禮,想為方廠長的婚禮錦上添花。”
“錦上添花?”司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拆穿們的謊言,“我看是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吧。”
方芬婷原本有些僵的表在看到司進來後,明顯松弛下來。
拉住司的手,語氣興又親近,“你來啦,好啦,別管了那些了,快幫我看看今天應該用哪款香水比較好?”
岔開話題,不理會那兩位婦人,眼里只有司。
兩位婦人見方芬婷對司如此親昵,心頭都是一跳。
這個的孩到底是什麼來頭?
司從隨的手包里取出幾個致小巧的香水瓶,一一擺在化妝臺上。
瓶設計各異,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絕非市面上的凡品。
“晨曦玫瑰,味道清新,適合白天的儀式,這款是月下蹤影,適合晚宴。”
“還有這款摯永恒,是我特意為你這次婚禮調制的,白玉蘭和鳶尾,象征著純潔的與堅定的承諾,很適合你和何總哦。”
方芬婷拿起那瓶摯永恒輕輕嗅了嗅,眼底立刻綻放出驚喜的芒。
“太好聞了!你的調香技藝真是太湛了,就用這款。”
蓋子打開的一瞬間,輕盈的香氣漂浮在空氣中,沁人心脾。
旁邊那兩位婦人看著那些香水,眼底閃過一貪婪和嫉妒。
們都是識貨的人,自然看得出這些香水的珍貴,恐怕是有錢都難買到的限量定制款。
安母眼珠轉了轉,出一討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問道:“方廠長,這位小姐真是年輕有為啊,和您是什麼關系?”
們不敢直接得罪方芬婷看重的人,只能旁敲側擊地打探司的份。
司淡淡瞥了們一眼,平靜無波道:“我不是什麼大人,只是個普通人,平時喜歡自己琢磨些香料而已。”
普通人?喜歡琢磨香料?
兩位婦人對視一眼,心底那點忌憚瞬間煙消雲散。
原來只是個有點調香本事的小丫頭片子,仗著方芬婷的幾分喜歡,就敢這麼囂張。
郁夫人立刻直了腰桿,怪氣地開口:“方廠長,您可真是宅心仁厚,對一個小小的調香師都這麼客氣。”
“不過這工廠的運營和合作可不是小事,還是要多聽聽我們這些有經驗的人的建議才好,怎麼能讓一個外行人指手畫腳呢?”
安夫人也跟著附和:“是啊,方廠長,南月們雖然年輕,但畢竟是名牌大學相關專業畢業的,見識和能力還是有的。”
隨後,還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司,“您可不能被某些只會皮子的人給唬住了。”
們話里話外都在貶低司,抬高自己的兒,暗示方芬婷不該聽信司的話。
這些話一出,方芬婷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猛地站起,婚紗的拖尾在地上劃出一道不耐的弧線。
“夠了!”方芬婷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郁夫人,安夫人,我方芬婷的婚禮,不歡迎你們這種顛倒黑白,搬弄是非的人,我工廠的事,更不到你們來置喙。”
轉向門口的助理,干脆利落吩咐。
“小李,立刻通知保安,把這兩位貴客請出去,另外,通知采購部和業務部,從今天起,芬婷工廠永久終止與郁家和安家旗下所有公司的任何合作!所有正在洽談的項目,一律作廢!”
那兩位夫人瞬間面如土,們萬萬沒想到方芬婷會如此決絕,一點面都不留。
“方廠長,方廠長您聽我們解釋啊!”
“方廠長,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您誤會了!”
然而,方芬婷連看都懶得再看們一眼。
助理很快帶著兩名保安進來,不顧們的哭喊求饒,將人“請”了出去。
化妝間里終于清靜下來。
方芬婷這才長舒一口氣,帶著歉意看向司,“,抱歉,讓你看笑話了,不過們……跟你有過節?”
司神淡然地幫方芬婷整理著頭紗,“算不上過節,們的兒在外面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被我教訓了幾句。”
“估計是心里不服氣,想們母親這里找補回來吧,一群跳梁小丑,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