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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是二月初八。
林楊和郭秉年結婚的日子。
康荏苒頭上的紗布終于拆了,還有點兒疤,估計要過一個冬天才能夠痊愈。
本來想去剪個劉海兒擋住那道疤,但因為現在的頭發是燙的卷發,想等再長一點兒,把燙了的部分都剪掉,弄個黑長直,卷發是屬于“陸太太”的,現在是“康荏苒”,但因為黑長直的部分還不夠長,所以,準備過段時間再剪。
郭秉年和林楊的婚禮選在了花園酒店的草地上。
那天,明,天氣十分給力。
之前周葳蕤跟康荏苒聊天的時候,知道今天有個婚禮,周葳蕤也要來參加。
反正是周末,在家閑著也是閑著。
康荏苒早早地就到了,周葳蕤還沒來。
給周葳蕤發微信:【什麼時候到?婚禮快開始了。】
周葳蕤:【很快很快,路上有點兒堵車。】
眼看著人都到齊了,康荏苒有些著急。
陸士安從花園酒店的後門進去,一眼便看見了康荏苒的背影。
穿一件中式唐裝,雖然是緞面,但是并不花里胡哨,的背影俏麗窈窕,長長的卷發如同海藻,勾他的心。
正在低頭看手機。
陸士安的嗓子又有些發。
他站在那里看了許久。
他一直浮躁的心,在看到康荏苒的那一刻忽然變得很平靜、很平靜。
直到康荏苒猛回頭,目落在他上。
本來是想看看周葳蕤來沒來的,結果看到了陸士安。
微皺一下眉頭。
這……這麼晦氣?
他怎麼又來了?
不過康荏苒很快意會過來,應該是韓穎請的,畢竟韓穎的中醫館是他的。
陸士安單手抄兜,徑自走到康荏苒邊,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這把椅子是……”康荏苒想說,這把椅子是周葳蕤的。
“寫名字了?”他問。
康荏苒無語了。
這時候,康荏苒的頭被他扳過去,繼而,他盯著的額頭說到,“留疤了?”
康荏苒趕轉過頭來,掙他的鉗制。
他們都離婚了,他這樣何統?
陸士安看到康荏苒頭上的傷沒那麼嚴重了,說到,“你為了幫孟旭白,做了不功課。”
最近他和鄭旭暉聊起來“中吉流”的事兒,才知道康荏苒在中間起了不小的作用。
以諸葛般的腦子,替孟旭白解決了這個難題。
他之所以沒有一口否決“中吉流”,大概也有康荏苒的面子。
“什麼?”很明顯康荏苒的心思不在這上面,不過隨即會意過來,“你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松盛沒有好嗎?明明是雙贏的局面,你非盯著孟旭白看。再說了,我的初衷也是為了幫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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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士安的臉馬上暗了,他皺著眉頭,“幫誰?”
“你人哪!”康荏苒說到。
明明就是周葳蕤先提出來要幫忙的麼。
只見陸士安死死地盯著康荏苒,盯得康荏苒骨悚然,瑟瑟發抖。
“我、、人,是誰?”他盯著康荏苒,一字一頓地說到。
“你心里沒點兒數嗎?”康荏苒反問。
裝什麼蒜呢!
又回頭去看周葳蕤的影。
這次,周葳蕤終于出現在康荏苒的視野里。
正朝這邊小跑過來。
“說曹曹就到。”康荏苒很開心地說道。
陸士安也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是周葳蕤,他臉又暗了一下。
剛好,康荏苒旁邊的那個人坐到前面去了,康荏苒往旁邊挪了一個座位,把和陸士安中間的座位空出來,給了周葳蕤。
周葳蕤過來坐下了。
“你怎麼才來?”康荏苒問。
“哦,我出門的時候,發現忘了吃免疫抑制劑,又回去吃的,出來又趕上堵車。”周葳蕤臉紅紅的,歉疚地說到。
這個回答,康荏苒絕對沒想到。
那一刻,覺得,自己的智商和周葳蕤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哦,那你注意!”康荏苒說到。
“嗯。謝謝荏苒。”
陸士安本來介意周葳蕤突然坐到他旁邊的,可是周葳蕤這句話,顯然提醒了他,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有沒有什麼不適?”他問。
他說話的口氣,已經比剛才和了很多。
“你沒事吧?”周葳蕤沒回答,反而關切地反問他。
“我定期去國外理療,應該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周葳蕤眼含殷切的真。
郭秉年和林楊上臺了,兩個人聊經歷。
康荏苒聽得特別認真,全神貫注。
始終合著手,準備鼓掌。
到了新娘扔捧花的環節,林楊看了臺下的康荏苒一眼,說到,“荏苒,接住了!”
花不偏不倚地朝著康荏苒這個方向來。
康荏苒一躲,花剛好落到了周葳蕤的懷里。
大家看到周葳蕤拿到花,都在鼓掌。
康荏苒鼓得尤其熱切。
知道周葳蕤等到這一天多不容易。
周葳蕤則捧著花,一臉燦爛地抬頭看陸士安。
陸士安穿過周葳蕤的肩膀看康荏苒。
康荏苒在由衷地笑著。
真好,替他拉皮條,從來都沒停過。
*
郭秉年、林楊婚後大概兩周,康荏苒剪了齊劉海,遮住了額頭上的那道疤。
把頭發燙過的部分都剪掉了,頭發剛剛過肩,像是十八九的小姑娘,很減齡。
林楊和郭秉年旅游回來,林楊給康荏苒帶了禮。
兩個人在咖啡館里聊天。
林楊手攪著咖啡,好像有什麼難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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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旅游回來不開心啊?”康荏苒問林楊,“郭秉年惹你了?”
林楊沉默片刻,說到,“荏苒,你以前……你以前跟郭秉年那個過嗎?他行不行?”
“啊?”康荏苒很震驚,林楊竟然問出這個問題。
慌忙擺著手,說到,“沒有啊,我們兩個絕對沒有,我的第一個男人是陸士安。”
“你別急啊。你們發生了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他行不行。是原來行現在不行了還是一直就不行。你知不知道,我們都結婚兩周了,他一直都不行,很,我……”林楊地咬了咬,很痛苦的樣子。
康荏苒明白的,林楊這樣子等于守活寡。
雖然如同陸士安之前那樣,每晚都要的,夫妻關系不一定好。
但夫妻之間如果沒有生活,味同嚼蠟,遲早要分的。
康荏苒突然覺得好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