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
此時,陸士安剛回到酒店。
因為周葳蕤的這聲微信提示,他看到了之前的微信。
他一頭霧水,他什麼時候給送過藥?又答應他什麼?
剛好電梯到達了周葳蕤所在的這層樓。
陸士安住頂層的行政套房,別人住在樓下。
他給周葳蕤發微信:【你在哪個房間?】
周葳蕤回:【1213。你剛才不是來過嗎?】
陸士安更狐疑了。
他什麼時候去過的房間?
周葳蕤猜,陸士安可能要來的房間。
又給康荏苒發了條微信:【你方便嗎?如果方便的話,給我打個電話。我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
陸士安進門。
剛好,周葳蕤的手機也響起來。
對著陸士安擺了擺手,表示了一下歉意,指了指沙發,讓陸士安先坐。
“怎麼了葳蕤?”康荏苒問。
“荏苒你在干嘛呢?說話方便嗎?”周葳蕤溫地問到。
陸士安要往沙發上坐的時候,聽到了康荏苒的名字。
他頓了頓。
他坐下來,點了煙,慢慢地。
“還好。我在請汪一江吃飯呢,我的房子不是裝修完了嘛,他是大功臣,裝修的各方面我都很滿意,我請他在我們家吃飯。還有我媽。”康荏苒說到。
“哦,那你替我向汪設計師問好啊,你說你們倆不趕二人世界。”周葳蕤神神地笑著說到。
“你來了。八字沒一撇呢。”康荏苒回到,“你找我什麼事兒啊?”
周葳蕤側頭看了陸士安一眼。
他目沉沉地盯著眼前的地面,就連煙頭要燒到手了,他都沒察覺。
如果沒猜錯,康荏苒現在跟汪一江在一起。
“跟你說件事兒~~”說完,周葳蕤進了自己的臥室,關上門,“跟你說啊,剛才陸士安跟我表白了,剛進門又親又抱的,還把燈關了,要不是我攔著,他早就……”
周葳蕤說話的口氣很。
康荏苒吃完飯,正在廚房刷碗。
聽到周葳蕤說“又摟又抱”的,刷碗的手頓了頓。
但很快恢復了理智,“恭喜你啊,既然你這麼喜歡他,那就答應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償所愿,不得,這是人生八大痛苦之一呢。”
“我答應?”
“答應。”
“好的,荏苒,謝謝你。”說完,周葳蕤便掛了電話。
從臥室出來,眼里放。
看到陸士安還在那里坐著,說,“陸總,謝謝你剛才給我送來的藥,還有,你剛才問我的事兒,我答應了,我剛才我問過荏苒,也說答應。”
“剛才?”陸士安不解,剛才他在酒吧。
“是啊,你剛才進來就把我在門上又摟又抱的,還……”周葳蕤又紅了臉,側了側脖子,給陸士安看了看,“還說讓我當你的朋友。我沒有……沒有談過,你往後多多關照。”
陸士安想: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是不是在做夢?
“剛才我沒來!”他解釋,“我的藥也不是這種。”
廣告
他的目瞥向茶幾上的免疫抑制藥。
周葳蕤臉都紅了,說到,“你……你在逗我玩嗎?你怎麼這樣?”
“真沒來!我去查是誰!”說完,陸士安站起來走了。
他要去保安,去查查到底是誰去了周葳蕤的房間。
或者說,誰都沒去,這只是周葳蕤自導自演的一出仙人跳。
如果真是仙人跳,那他倒要高看周葳蕤了,弱弱一個小子,心機這麼深。
陸士安走後,周葳蕤揚了揚頭。
邀請陸士安來,有兩個目的:
第一, 以他先表達過意為借口,趁機向他表白。
甚至還拉上康荏苒,增加求功的可能;
說不定陸士安看到康荏苒對他這種態度,他會賭氣答應周葳蕤;
如果他答應了,只要跟周葳蕤捆在一起,就不容易解綁了。
可是顯然,陸士安沒有賭氣地接周葳蕤;
第二, 如果陸士安沒有順水推舟接住的話,那他會去查到底誰來過周葳蕤的房間,以便證明自己的清白。
到時候,他會知道孟旭白來過。
孟旭白來了,還讓陸士安背了黑鍋。
陸士安不會這種委屈,到時候他會替周葳蕤報仇。
當然,周葳蕤不希是第二種。
孟旭白的仇,想自己報,不需要陸士安。
這麼多年,一直希和陸士安喜結連理。
可既然第一種結果得不到,起碼得是第二種吧。
低頭,周葳蕤看到康荏苒給發了條微信:【怎樣?】
周葳蕤:【他好像答應了!】
康荏苒發了好幾個鼓掌的表。
就說,就算看在“同一個肝”的面上,陸士安也會好好考慮的。
和陸士安,早就是過去式了。
他們那一段,本來就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結的錯誤姻緣。
現在,撥反正了。
*
陸士安查了保安的視頻,知道去周葳蕤房間的人是孟旭白。
要麼是他進門後就關了燈,對周葳蕤手腳;
他沒表明自己的份,讓周葳蕤誤會是陸士安;
要麼就是周葳蕤撒謊,明知道是孟旭白卻栽贓到他上。
因為不曉得到底是誰的錯,所以,他沒譴責周葳蕤。
畢竟,周葳蕤為捐了半個肝。
這不啻于再造之恩。
他只給鄭旭暉打了電話,說跟孟旭白合作完這一單,往後不再合作了。
鄭旭暉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這樣。”陸士安回答。
他討厭那種在上司面前,毫無顧忌、反復橫跳的人。
不過,這件事,康荏苒的態度……
很讓他芥!
第二天,松盛集團的高管都回了港城。
回公司的商務車上,周葳蕤的目一直逡巡陸士安。
陸士安權當沒看到。
他想趕回去找康荏苒算賬!
傍晚十分,康荏苒心事重重地回家。
剛才仝瑞芳給打電話,說讓早點兒回來,找有事兒。
仝瑞芳的口氣沉重的。
今天去醫院了,說自從裝修完房,就不大舒服。
廣告
康荏苒很擔心。
快步走了兩步,進了單元門。
剛要去搭電梯,就被一個人按在了電梯旁邊的墻上。
康荏苒嚇了一跳。
陸士安。
他正用不可言說的目看著。
康荏苒本來心里就急躁煩躁,被陸士安阻住了步子,心更不好了。
聯系方式都拉黑了,婚也離了,按理說應該做到“老死不相往來”了。
“你干什麼?”康荏苒沒好氣地說到。
現在已經完全適應“康荏苒”的打扮了,去店里也不再穿得中規中矩,而是穿上了屬于這個年齡段的青春活潑的服,再加上扎著高馬尾,活一個小姑娘。
這給了陸士安一種錯覺:他在欺負小姑娘。
可也是這種覺,反而讓他心里更想要。
因為不能隨時要到,所以,他心里愈發地想。
他。
離他越遠,越勾他。
“拉皮條拉上癮了?不管我愿意不愿意都拉?”他嘶啞著問康荏苒。